啾啾大王 作品

第43章 第 43 章(第2頁)

 這樣,也是因為……哎……”

 說道結婚,楊爸爸忍不住嘆了口氣。

 榮道長開口道:“楊先生,我知道的。”

 “以樂景襯哀情。”

 楊爸爸一臉茫然,第二句話雖然聽起來有點耳熟,但他沒有多想,還以為是什麼道教術語。

 他沉默了會兒,附和榮道長的話:“榮道長說的有理。”

 宴朝一:“……”

 江辭無也沒沒料到他瞎說的話居然到到現在都沒被拆穿。

 他笑眯眯地看著榮道長和楊爸爸雞同鴨講,心情很好的喝了口茶。

 楊爸爸繼續說:“娉娉和張章,也就是我女兒和她未婚夫,在半個月前出的車禍。”

 “出車禍前他們倆一直安安分分的工作,沒有外地,每天兩點一線,因為既要忙工作又要忙結婚的瑣事,我老婆時不時地會來這裡給他們做飯。”

 說著,他扭頭看向楊媽媽,問道:“你來的時候,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楊媽媽想了會兒,遲疑地說:“我給他們煮飯打掃完衛生就走了,好像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江辭無:“你女兒女婿去世之前的狀態怎麼樣?”

 楊媽媽搖頭:“不太好,看起來很累。”

 “現在年輕人工作本來就,就、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了,卷。”

 她嘆氣道:“我女兒稍微好一點,每天加班到七八點,張章他經常加班到晚上十一二點,而且結婚的瑣事又很多,他們那一段時間黑眼圈很重。”

 江辭無:“他們有談起過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嗎?”

 “有一次,”楊媽媽點了點頭,對他們說,“娉娉和我提過一次,是在一個月前吧,說在家裡看見了嬰兒,問我會不會是她之前不小心流產掉的孩子。”

 “她半年前懷過孕,當時不知道懷孕的事情,就出去玩了,結果不小心流產了。”

 “自從我女兒去世後,我每天晚上都夢見這件事,夢見我娉娉在地府,說她不是車禍死的,是被鬼害死的。”

 “張章開車很穩的,車速也不快,怎麼就無緣無故撞到花壇上了……”

 江辭無點頭:“的確不是單純的車禍。”

 楊媽媽愣了會兒,猛地抬頭看他:“江老闆,你、你的意思是他們真的是被那個孩子害死的麼?”

 “不確定,”江辭無搖頭,對她說,“這裡沒有鬼。”

 楊媽媽連忙說:“要不要再仔細地瞧一瞧這房子?”

 “這是三室一廳,說不準鬼就藏在那個犄角旮旯裡。”

 她站起來快步走到一個房間前,打開房門:“這裡是主臥,我女兒平常就睡這裡。”

 江辭無掀了掀眼皮,抬眼看過去,目光微微一頓。

 主臥裡沒有鬼,但梳妝檯上有一抹很淡的陰氣。

 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向主臥。

 見狀,楊媽媽連忙問:“江老闆,你看到什麼了嗎?”

 江辭無走進主臥,走到梳妝檯邊上,從眾多首飾中翻出一串縈繞著陰氣的金手鐲。

 是普通的素圈純金手鐲,沒有複雜繁瑣的花紋,手鐲上只墜著一顆金色的小圓球。

 江辭無晃了晃,聽到小圓球裡傳來極其輕微的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

 他問楊媽媽:“這東西哪兒來的?”

 楊媽媽連忙說:“這是結婚的五金之一,是張章,也就是我女兒的未婚夫買的,他說特地找大師開過光。”

 “這手鍊我女兒很喜歡的,經常帶。

 聽到大師兩個字,江辭無挑了挑眉:“大師叫什麼?”

 楊媽媽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江辭無:“有大師的聯繫方式麼?”

 楊媽媽繼續搖頭:“沒有。”

 忽地,她動作一頓,意識到不可能無緣無故問起手鐲。

 楊媽媽連忙問:“江老闆,你的意思是手鐲有問題麼?”

 江辭無嗯了一聲。

 聽到這話,榮道長快步走近,低頭仔細檢查了一下金手鐲,遲疑地說:“好像是有點問題。”

 “上面似乎有點陰氣。”

 江辭無試著拽住手鐲,將金球墜飾扯下來,用力地拔了拔,鬆動了一些,但還是拔不出來。

 他轉身扔給宴朝一:“能□□麼?”

 宴朝一接住手鐲,瞥了眼正在找工具的楊爸爸。

 他不做這件事的,只會讓時間拖延的更久。

 權衡利弊,宴朝一抬手拔出金球,將墜飾和手鐲放到梳妝檯上。

 江辭無看了眼金球內部,是空心的,裡面裝這點東西。

 他直接把裡面的東西直接倒到桌面上。

 一小灘白色的粉末,沒有什麼味道,但粉末上聚集著淡淡的陰氣。

 很眼熟。

 和陳光遇到的情況相似。

 楊媽媽低頭看著粉末,茫然地問:“江老闆,這、這是什麼?”

 江辭無:“厲鬼的骨灰。”

 榮道長遲疑地說:“我的確聽說過有一種茅山道術,可以利用骨灰操縱厲鬼。”

 楊爸爸臉色大變,連忙問:“所以是張章想要害死我女兒?”

 楊媽媽沉默了會兒,對他說:“我估計張章應該也是被騙了,不然怎麼會一起出事。”

 楊爸爸冷哼一聲,面色鐵青。

 江辭無對他們倆說:“準確的說,是被操縱厲鬼的人害死的。”

 “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張章家裡人可能有那個人的聯繫方式,你們可以直接報警,警察應該會去調查的。”

 聞言,楊爸爸立馬說:“我這就去找張章家裡人,然後一起報警。”

 他快步出門,讓楊媽媽留下招待其他人。

 楊媽媽壓根兒沒有聽見他的話,她白著臉,顫巍巍地扶床坐下,開始哭了:“都怪我,要是我多留心一點,能看出他們不是因為工作事情狀態不好,要是我能在娉娉說見鬼的時候就去找大師……”

 “都怪我……”

 楊媽媽捂著臉泣不成聲。

 榮道長手足無措地站在她身邊,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說什麼,想要求助另外兩人。

 他一轉身,只見江辭無和宴朝一兩人人無動於衷,紛紛掏出了手機。

 榮道長愣了愣,連忙走到江辭無身邊,低聲問:“江道友,不做點什麼嗎?”

 江辭無疑惑:“做什麼?”

 榮道長指了指楊媽媽,低聲說:“她在哭。”

 江辭無哦了一聲:“我知道。”

 榮道長:“那怎麼辦?”

 江辭無奇怪地看他了一眼:“讓她哭啊。”

 榮道長:“???”

 “不、不用管嗎?”

 江辭無瞥了眼嚎啕大哭的楊媽媽,平靜地說:“哭是發洩情緒的一種,哭出來比哭不出來好多了。”

 聽到這話,宴朝一掀起眼皮,直直地看他。

 江辭無半闔著眸子,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