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都督 作品

第二九九章 寫個保證書(求訂閱,求月票)


沒有哪個表演系的學生不想演電影,徐錚當然也不例外。

其實徐錚這次來還是有些忐忑的,因為時間點趕得太巧,《第二世界》跟《蝴蝶效應》剛剛大火,他就跑了過來,多少有些趨炎的嫌疑。

於東越是出名,他就越不好意思過來。要不是這次正好過來公幹,他也不會鼓起勇氣跑來。

如果於東知道徐錚的想法,大概會置之一笑,年輕人還是年輕人,想法太多,也不夠自信。

主要是臉皮還不夠厚。

在於東這裡又坐了一會兒,徐錚就起身告辭了。

於東也沒留他,只是送了把傘給他,“下雨了,沒傘不行。下次見面,記得還我。”

徐錚聽懂了意思,接過傘笑道:“謝謝於老師。”

等到徐錚走後,於東又重新開始寫字。其實他原本想寫一部話劇給徐錚,或者乾脆把他推給張一謀或是馮曉寧他們這些導演。

但是轉念一想,徐錚才剛畢業,多在劇團磨礪磨礪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他這個年紀正是積累的時候,錯過了這段時間的積累,以後想要發展也困難了。於東怕自己這時出手幫助,會變成揠苗助長。

外面雨勢又大了,走道邊上長年累月被雨水沖刷而形成的小溝,此時又重新填滿了水。

天氣晴朗,暖風和暢的時候,置身小屋裡,總覺得這逼仄的小房間像是個困著人的牢籠。如今風雨大作,這小屋又變成了躲避風雨的港灣,有賴它才能不受風雨侵襲。

聽著雨聲,心反而慢慢沉靜下來。

一直到傍晚時,雨漸漸停了,於東才收起筆。

一抬頭,又有看到院角有一抹紅色的身影。程硯秋拿著傘低著頭,踩著小皮鞋一跳一跳的,在躲著地上的水坑。

終於走到水泥了路面上,她也一抬頭,便看到了正在看她的於東。

“看多久了?”

於東笑道,“從你變身青蛙的時候就開始看了。”

“你才是青蛙呢。”

“嗯,我是青蛙,那你來找青蛙有什麼貴幹?”

“爸媽叫我們晚上回去吃飯。”

於東奇怪道,“怎麼不打電話,還特意跑一趟?”

“這不是順路麼,浪費電話費幹什麼。”

於東點點頭,“我收拾一下。”

……

到了老丈人家,於東才知道老倆口是為了他們新房傢俱的事情。

丈母孃掏出兩萬塊錢給於東,都是嶄新的大票子,應該是特意從銀行取出來的。

這兩年經濟發展了,兩萬塊錢跟前幾年比大大不如,但是也不算什麼小數目了。一下子能掏出兩萬塊錢現金的家庭,並不是很多。

於東推了幾下沒推掉,最終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把錢收下來了。

“錢給你們,想買什麼你們自己決定。按照你們的計劃,還有一個月就領證了,到時候房子也會跟著下來。所以我建議你們這段時間抽空去商場看看,要準備置辦傢俱了。”

於東點頭笑道:“已經在看了,不過還是要等到裝修完了之後才能確定到底買哪些。現在過去,主要是看一看,比一比,到時候買的時候心裡有數。”

“嗯,家嘛,不管房子大小,夫妻兩個認認真真地,一步一步經營,總是沒錯的。吃飯的事情你們也不用太操心,有時間就自己開火,沒時間跟家裡講一聲,我跟她爸平時在家也沒事,做個飯還是不費事的。”陳玉青笑著說道。

程立業卻擺手道,“平時也別回來得太頻繁,你們有你們的生活,我們老倆口也有自己的生活。不過我對你們提一點要求,以後抽時間還是要多去看看爺爺奶奶,他們年紀大了,坐車不容易,你們就辛苦點,多跑跑。”

於東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說著說著,老倆口有種要託付女兒的感覺,氣氛突然傷感起來。好在他們也感覺氣氛不對,沒有繼續往下說。

等到臨走的時候,程立業忽然冒出來一句,“於東,毛筆還好用麼?”

於東知道岳丈對程硯秋借毛筆的事情耿耿於懷,便笑道,“我訂了一批新筆,到了就送過來給您選。”

程硯秋在一旁撇嘴,“小氣。”

“小氣?都說女兒是孃家賊,我看這話一點都不假。你說你,拿就拿,本來確實也是有多的,你倒好,一下子給薅乾淨了。”

“你平時寫字也不是很多。”程硯秋嘟囔道。

程立業被氣笑了,“我還是有福啊,生了個這麼孝順的女兒。”

……

蘭市飯店中,高紅波看著牆上掛著的字,笑著問旁邊的經理林若奇,“這首詩可有什麼來歷?”

因為高紅波是懂行的人,林若奇也不好胡說,便如實說道,“於老師說,這首詩是一位叫做黃瓜園散人的詩人所作,是為了妻子而作。”

“黃瓜園散人?”高紅波眯眼想了想,隨後哈哈笑了起來,“小林啊,你被於東老師逗了。”

林若奇不明所以地問道,“高老師,你這話的意思是?”

高紅波指著牆上的詩說道,“不出意外的話,這首詩應該就是於東自己作的。黃瓜園散人指的就是他自己,黃瓜園指的就是金陵藝術學院,小林你沒看過《黃瓜園隨筆》麼?”

林若奇汗顏道,“我還真沒看過,不知是哪位大作。”

“也是於東他們寫的。”高紅波託著下巴認真地看了看於東的詩,隨即又說,“這詩寫得中規中矩,不過樸素而有意境,確實是從心而發。之前倒是沒聽說於東平時還寫詩,看來他只是藏著不發了。”

“他為什麼藏著不發?”林若奇好奇道。

高紅波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過你們飯店算是賺到了,據我所知,於東之前還沒有一首詩流傳出來。”

其實是有的,就是於東之前寫的那首《樹》,在金陵的一些大學生中傳的比較多,只是高紅波不知道。

聽到高紅波這樣說,林若奇當然高興,也不枉他當時死乞白賴地跟於東求字。之前他還以為真有黃瓜園散人其人,還特意在什麼古詩大全上找了找,愣是沒有找到。

如今高紅波的話也算為他解了惑,同時,以後再有人問起這詩來歷,他也有的說了。

知道黃瓜園散人就是於東之後,林若奇一下子思路就打開了。

於東當時說,這首詩是黃瓜園散人二十多歲為妻子所作,現在看來,這就是於東為自己的妻子寫的。這故事題材,就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林若奇甚至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可歌可泣,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

高紅波也覺得這個題材很好。

他來蘭市公幹,當地政府給他安排在了蘭市飯店。因為在這住過幾次,所以跟林若奇算是老熟人了。

剛才路過時,看到多了一幅字,就駐足看了看,通過落款知道這竟是於東夏天來寫的,所以特意找來林若奇問了問。

這兩年,於東已經成為國內文壇不能繞過的一個名字,地攤上,書店裡,到處都能看到他的書,通俗的,嚴肅的,文學的,他都沒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