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餘 作品

109. 第 109 章 全部餵給她(二合一)……

“梁妃!?”殿內的人皆是一驚。

景康王忽地抬頭,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

“這……郡主的意思是,皇上身中蠱毒的事情,與梁妃有關?”底下有朝臣皺眉問道: “郡主是如何斷定此事出自梁妃之手的?"

“利用蠱蟲控制皇上,必定是有所圖謀,這幾個月內,整個後宮加起來都不如梁妃受寵。”有朝臣反應過來後冷聲道。

這話說得沒錯,這幾個月內受益最大的就是梁妃,直接從冷宮躍升至寵妃。

皇帝登基以來這麼久,她也算得上是頭一份。

若說皇帝對她尚且還存有情誼也便罷了,可在她剛剛被打入冷宮時,皇帝都沒有想起她來,後面又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將她接出冷宮,百般疼寵呢?

嚴偉抬眸,看向了高泉: “敢問高公公,先前蔣高然上奏,要求削減軍需之時,皇上身邊可還有旁人?"

他一開口,所有的人皆是反應了過來。

軍需之事實在荒唐,絕非是皇帝所願,那便是受到了蠱蟲的驅使了。而那蔣高然一直到被斬殺之前,都沒有交代出母蠱的事情,這母蠱,極大可能並不在蔣高然的身上。

蔣高然就只是這其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高泉面色陰沉,聞言道: "當日蔣大人來時,皇上揮退了身邊所有伺候的人。"他是皇帝的心腹,也管理著皇帝身邊的人,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亦是難辭其咎。

所以高泉想起了這些事情來,神色都格外地難看。

底下的朝臣俱是皺眉,卻聽高泉微頓後道: “但奴才記得,有一日蔣高然入宮單獨面聖之前,梁妃曾來過御書房一次。"

“除去了那天之外,今晨亦是。”

他微頓片刻後道: “昨夜是梁妃侍寢,聖上早朝之前,便是從梁妃宮中離開。”

“甚至為了體恤梁妃,皇上還帶著梁妃來了太和殿,命其等候在了偏殿中,待早朝結束之後,再陪同皇上去御書房!"

滿殿俱靜。

此前知曉皇帝這段時日寵愛梁妃,卻也沒想到能到得這般地步。從前晏貴妃得寵時,卻也沒能到了涉足太和殿的地步。

這般情況,若說跟那梁妃沒有丁點的關係, 才當真是不合理。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許多人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溫月聲不讓任何人離開太和殿是對的。

皇帝失常,必定是今晨早朝開始之前,持有母蠱的人用蠱蟲控制了皇帝。如今事情暴露了,對方肯定急於處理手中的母蠱,因為那個就是最為直接的證據。

守住太和殿,就是為了保證消息不外漏。時間倉促下,對方應當也來不及處理蠱蟲。

"郡主,梁妃帶到了。"一切思慮清楚,聽到這句話後,這邊的所有人俱是抬頭往殿外看了去。

溫月聲說的拖,便是真的拖。

那梁妃養尊處優多年,哪怕是在冷宮之中,因為生育過皇子,過得都並不差。如今重得盛寵後,行事更是肆意張狂。

吃穿用度每一樣都要比照著皇后,就連身上穿著的宮裝,顏色都格外接近於大紅。她精心打扮,眼下卻被溫月聲派遣出去的將士,如同拖拽貨物一樣,從殿外一路拖了進來。

梁妃暴怒非常,怒罵著:“本宮是皇上的妃嬪,溫月聲,你瘋了嗎?竟敢讓這些下賤之人觸碰本宮!?"

"你放肆!"

近一年的冷宮生活,半點沒有磋磨到她,反倒是助長了她的氣焰。哪怕在這般情況下,被溫月聲命人這麼毫無尊嚴地拖拽了進來,她竟也是半點都不懼怕。

張口閉口的都是放肆和下賤。

溫月聲連看都沒有看她,只清掃了旁邊的宮人幾眼,道: “差人去,將她的宮殿裡外都搜查一遍,另有,找兩個宮女給她搜身。"

"是!"那宮人應下,不待梁妃反應過來,便命幾個宮女將她拉到了偏殿旁側,為其搜身。

那邊靠近龍床,除了幾個宮人之外,無人能夠看得見。

但梁妃依舊覺得自己遭受了奇恥大辱,破口大罵道: “溫月聲,究竟是誰給你的膽量,讓你對本宮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等皇上醒了,本宮一定……"

“堵住她的嘴。”她聲音尖銳刺耳,迴盪在了整個偏殿中,令得外邊所有的朝臣俱是皺下了眉頭。

溫月聲連同她爭辯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讓人堵住了她的嘴。

景康王臉色陰沉,聞言譏聲道: “思寧郡主好大的官威。”梁妃是她的生母,被溫月聲這般毫不留情地對待,所打的也是他這個景康王的臉。

"無憑無據,僅憑著幾個猜測,你就敢這般放肆。溫月聲,你眼中可還有皇室?"

蕭縉聞言,冷聲道: "既是無憑無據,二哥又在急切些什麼?還是說,這件事情並非只是梁妃所為,而是二哥也有參與其中?"

景康王冷眼瞥向了他: “一切尚且都沒有定論,四弟未免太過急切了些。”

卻沒料到,他話剛說出口,那邊的渭陽王譏笑道: “剛才二哥還一口一個父皇呢,現在又不擔憂父皇的身子了?"

"還是說……二哥擔憂的從來都不是父皇,而是自己?"

他話剛落下,就見景康王陰惻惻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嘖,瞧我這個記性,梁妃可是二哥的生母,若此事是她所犯的話,只怕也跟二哥脫不開關係去。”渭陽王說著,面色難看地轉向他: “只是本王實在是好奇。”

"二哥能不能告知我,你這些蠱蟲是從哪裡來的?"

偏殿內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中。

渭陽王臉色很差,皇帝所中的蠱毒,讓他不得不聯想到了某些東西。

他跟之前伏誅的馬家父子是有些仇怨不假,但他更為厭惡這個陰惻惻,宛如一條毒蛇般吐著信子的二哥。

馬家父子能養那般了得蠱蟲,卻沒想過要殺了他,反而只是讓他這輩子都無法生育。

這般陰毒的手段,看著確實像是他這個二哥的手筆。

“我實在是好奇,那死去的馬家父子,跟二哥到底有沒有關係?”渭陽王面無表情地道: “弒父弒兄之人,怎麼也該落得一個五馬分屍,不得好死的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