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顏良 作品

第一百九十八章 荊州觀暮色,江東唱輓歌6


                 當晨曦來臨時,趙旻和伏壽仍緊緊抱在一起,在彼此耳畔呢喃細語。

  “夫君,妾仍擔心,若王貴人誕下皇子,劉協改立其人為太子又當如何?”

  劉協如今與王貴人如膠似漆,甚至冷落了剛生下公主的步練師。

  趙旻雖然心急如焚,卻已無計可施…

  宮城之中,如今幾乎都是伏壽的耳目,步練師又是剛出月子、行動還不便,暫時還不能與趙旻見面。

  話說回來,劉協與去年年底劉備獻上的八佾趙國舞女中的王貴人如膠似漆,便意味著王貴人距懷孕不遠,也難怪伏壽為此而擔心。

  趙旻柔聲呢喃。

  “寶寶勿憂,有我在,皇子將來必為太子。”

  伏壽習慣成自然地撒起了嬌。

  “夫君…妾再為夫君生子如何?夫君答應妾…”

  伏壽的撒嬌,對趙旻而言是致命武器。

  於是趙旻乖乖投降。

  “寶寶且靜養一年,待明年年底如何?”

  伏壽繼續撒嬌。

  “夫君…此一年多之內,夫君萬不可冷落妾!便是張氏、楊氏、孫氏皆生子,妾亦為夫君原配,皇兒仍是夫君嫡長子…夫君…夫君…”

  趙旻渾身骨頭盡皆酥軟,忙不迭點頭稱是。

  “寶寶所言極是,我心中最愛寶寶,皇兒非但是你我嫡長子,且將來必為大漢天子。”

  伏壽大喜,當即奉上香吻,同時還不忘警告趙旻。

  “夫君,今晚妾戌時必至,夫君萬萬不可思念旁人!”

  趙旻心中哀嘆連連:

  寶寶哪裡都好,就是控制慾太強!

  趁天光未大亮,伏壽悄悄離去…

  儘管佳人微微蹙著眉頭、走路姿勢有些怪異。

  清晨,合肥城外。

  張遼持槍昂立於逍遙津,目送黃祖率殘兵敗卒狼狽而逃。

  沒錯,張遼一戰封神的逍遙津之戰,提前了十四年上演。

  時間回到昨天傍晚。

  黃祖的三萬大軍,已經安營紮寨,對合肥城形成合圍之勢,兼且黃祖的軍容看起來頗為威武雄壯…

  張遼此來,僅僅帶來五千騎兵,加上合肥城原有的守卒,如今合肥城內有不足八千兵馬。

  可想而知,守城兵卒有多麼惶恐。

  所以在傍晚時,張遼在合肥城頭觀望良久後,喚來其人的親軍司馬。

  “速速甄選八百勇士,取來肥牛肉分麾下炙,眾勇士飽食之後,隨我馬踏黃祖中軍大營!”

  由是故,那親軍司馬方才大驚失色。

  其人躬身抱拳,以一口地道幷州雁門話說道。

  “主君乃萬軍之主將,焉可如此?不如由僕代主君率勇士夜襲如何?”

  張遼哈哈一笑。

  “如此快意之事,自少不得你!你可曾記得,去歲官渡之戰時,某等五百勇士如何破河北高覽三萬大軍?”

  那親軍司馬聞言再不猶豫,領命後便匆匆而去。

  去年張遼夜襲延津渡,以寡勝眾,一夜之間大敗高覽,險些主導官渡戰場之勝負…

  若不是趙旻這個苟哥提前說服了曾參與兗州之亂的河內太守魏種,使魏種臨陣倒戈,官渡之戰最終結局如何,確實不好說。

  張遼自歸順朝廷(也就是衛府)至今,又先後率軍奇襲河東、遠征匈奴、遠征涼州、河西走廊,其人所打之仗,無一不是險仗、難仗。

  更何況趙老師還經常在閒暇時間開講《趙荀問對》(趙旻與荀彧二人關於軍事思想的討論,這部兵書實際上是脫胎於《孫子兵法》的《唐李問對》)。

  是以,在這一年裡,張遼的成長極其迅速。

  如今,張遼在合肥南城門的城頭俯瞰城外黃祖軍營,霍然發覺黃祖大軍的軍營看似嚴整,但在逍遙津,也就是位於合肥城南淝水之濱的一處大渡口處,黃祖大軍的營盤存在一處缺口。

  如今軍事素養已頗為了得的張遼,在燈火映照下,循著這處缺口向北望去,很快便敏銳尋到一條可直逼黃祖中軍大營的窄路…

  儘管這條窄路曲折蜿蜒,且至少有十二三里長。

  毋庸置疑,這條窄路的作用,一是方便斥候、傳令兵進出,二是便於黃祖的部曲向黃祖的親軍運送補給。

  親軍司馬走後,張遼先仰望滿天星河,確認夜襲視線不會受影響;

  本小。說首--發^站>點&~為@:塔讀小說app

  遼哥復又俯瞰黃祖大軍營盤,只見黃祖的軍營燈火闌珊、巡夜兵卒的火把稀稀拉拉,心中登時信心十足。

  於是遼哥胸中豪情陡生,撫須微笑頷首。

  半個時辰後…

  遼哥大步流星走下城門樓,指著城南黃祖大營的方向,對已經就位的八百勇士高喝。

  “眾兒郎!黃祖今雖有三萬之眾圍攻合肥城,然以某觀之,此三萬大軍,實乃疲弊之師、殘兵敗卒,不足為懼也!黃祖看似來勢洶洶,實則外強中乾也!

  如此殘兵敗卒,某等可一戰而奪其盛勢,則其雖眾,亦勢必將一觸即潰也!然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