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顏良 作品

第一百八十七章 皆驚心,至東郡3


  而今已近七月望日,也就是七月十五,這幾日正處於末伏,天氣晴朗少雨,是以明月高懸。

  藉著皎潔的月光,趙雲不但未打火把,而且吩咐麾下銜枚摘鈴,如夜襲一般向本寨押運糧草輜重。

  趙雲如此謹慎小心的做法,收到了其應有的回報。

  在經過烏巢澤北畔時,他便借月光看到了不遠處那片正在搭建的營寨。

  而且,由於趙雲極為小心,他並未驚擾彼處值夜時正打瞌睡摸魚的曹軍兵卒。

  趙雲毫不停留,行過此處後便下令加速。在丑時六刻,也就是凌晨兩點半時,便順利叩開袁紹本寨北門。

  趙雲吩咐兵卒儘快卸糧後,便徑自跑向袁紹寢帳兼偏帳。

  少頃,睡眼惺忪的袁紹整理著衣冠走了出來。

  “子龍,有何緊急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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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趙雲剛要告知關羽:劉備此刻正在後寨…

  關羽便已騎著他那匹神駒絕塵而去,消沒於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張郃看得一頭霧水。

  “子龍,曹賊從何處得來如此多戰馬?”

  趙雲蹙眉道:“雋乂,如此看來,涼州已定矣!我等當將此事稟明主公。”

  天光大亮之時,袁紹率步卒趕到了這片焦土。

  見此處營寨已被焚燬,袁紹長出了一口氣。

  旋即其人憤恨不已。

  “曹孟德豎子也!奸賊竟可想出如此毒計,我誓滅其人!”

  趙雲抱拳道:“主公,愚以為,當儘速奪回原武城,否則我軍糧道必難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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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打量著這片焦土,眯起眼道:“子龍,我軍於此紮寨固守如何?”

  趙雲蹙眉抱拳:“主公,涼州恐已定矣。我軍還要與曹賊僵持?”

  袁紹啞然失笑。

  “子龍勿憂,韓文約、馬壽成勢同水火,且曹孟德大軍皆在官渡,涼州斷無可能平定!

  曹孟德攻我西路,不過苟延殘喘耳!其人糧草匱乏,偏又運來戰馬,其勢必不可久。”

  袁紹一眼便看穿了涼州局勢,又準確摸到了曹操的致命弱點,不愧為當世梟雄之一。

  其人以馬鞭指向烏巢澤北畔,胸有成竹道:“子龍,曹孟德已為強弩之末,其人必將猛攻我軍。此處營寨便由你駐守,你可有信心?”

  趙雲心如明鏡。

  他當即躬身抱拳:“主公但請放心,雲必不教曹賊越此寨一步!”

  至此,袁紹彌補上了己方在官渡戰場的最後一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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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旻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墨菲定律這次讓趙旻猝不及防。

  袁紹除了留下一萬步卒外,還給趙雲留下三部騎兵,用於接應後寨糧草輜重,儘管趙雲已打定主意用船運糧。

  趙雲正要提醒袁紹,須格外警惕曹操率軍強攻後寨。

  不用趙雲提醒,袁紹復又果斷對張郃下令。

  “雋乂,由你率領一萬步卒至後寨加強守備,無論如何,今日務必抵達!明日正午前,你務必趕回本寨!”

  張郃深知此時局勢之嚴峻,於是其人鄭重領命。

  袁紹再次叮囑其人僅剩的這兩員猛將趙雲和張郃。

  “自此之後,我等便以固守為主,曹孟德最多僅可堅持兩個月!兩個月後,我等直搗許都!”

  言罷,袁紹翻身上馬,率軍離去,趁旁人未注意之時,其人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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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不是不想攻原武城,實則是其人如今無大將可用。

  關羽時不時來上一次斬首行動,這對袁紹的傷害尤甚於損失兵卒。

  文丑、呂翔兄弟、韓荀…等大將皆折損於官渡戰場,如今沮授坐鎮陽武城,淳于瓊坐鎮後寨;

  本寨由張郃、荀諶、辛氏昆仲、逄紀、郭圖坐鎮,袁紹唯一可用者…惟有劉備。

  無大將壓制劉備,袁紹委實不敢用其人。

  因此袁紹打定主意堅守不出,要與曹操耗到底。

  這幾章,毫無例外,我們皆將以官渡之戰展開論述。

  本章,我們聊一聊所謂的“四勝四敗論”和“十勝十敗論”。

  其實,這兩者是一回事兒,皆出自於荀彧的隱憂和鼓舞士氣。

  四勝論是從“度、謀、武、德”四方面展開論述,十勝論則是從“道、義、治、度、謀、德、仁、明、文、武”十方面展開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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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對《荀彧傳》與《傅子》,可知郭嘉的立論與荀彧幾乎完全一致,連措辭也高度相似。

  (袁)紹御軍寬緩,法令不立……(曹)公法令既明,賞罰必行,士卒雖寡,皆爭致死,此武勝也。--《魏書荀彧傳》

  (袁)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曹)公以少克眾,用兵如神,軍人恃之,敵人畏之,此武勝十也。--《傅子》

  《傅子》的作者是傅玄,他與《魏書》作者王沈、《魏志》作者陳壽處在同一時代,可知“四勝”與“十勝”的基礎史源應該相同。

  《荀彧傳》稱此言論的主要作用是激勵曹操,達到“強弱易勢”之目的;《傅子》也明確表示,郭嘉獻策的背景是“曹操欲討袁紹而力不敵”。

  (袁)紹既並河朔,天下畏其強……(荀)彧曰:“古之成敗者,誠有其才,雖弱必強,苟非其人,雖強易弱。”--《魏書荀彧傳》

  太祖謂(郭)嘉曰:“本初擁冀州之眾,青、並從之,地廣兵強,而數為不遜。吾欲討之,力不敵,如何?”--《傅子》

  可見“勝論”的本質是一種精神鴉片,主要起自我安慰的作用。

  至於這種安慰劑式的言論,最初的提出者究竟是荀彧還是郭嘉,則難以定論。不過按郭嘉與荀彧同為潁川出身的背景來看,這份言論的原始底稿很有可能是潁川集團共同擬定的。

  荀彧字文若,潁川潁陰人也。--《魏書荀彧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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