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上的豬頭 作品

第三百六十章 奇怪的景象

大批的怪物將李懷運圍了起來,他躺在地上,將身子躬起,雙手緊緊抱住了腦袋,他也不知道,之後會是什麼下場。

過了一會,他發現自己安然無恙,身旁只有嘈亂的腳步聲,一陣一陣的,讓他感覺大地都在抖動。

李懷運起身,在漫天黃沙中,望向了周圍,身旁的那些怪物已經不見,也沒有怪物攻擊他。

奔跑的那些怪物,直接向著那顆榕樹狂奔而去。

猛然間,他被類似大腿那樣東西,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旁,然後是快速翻滾的肉球,直接壓過了他的身子,不過,並沒有讓他感覺疼痛。

李懷運狼狽地躲向了一旁,由於那些怪物的狂奔,導致了附近一帶都是漫天黃沙,自己的視線都有些看不清楚。

他好不容易才躲到了一處安全的位置,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怪物向著榕樹那邊跑去,心中有了一絲的不安。

任何物種大範圍的狂奔,必定預示著某些災難,加上這種異象絕非一般能見到的。

很快,那顆掛著屍體的枯萎榕樹正在被團團地圍了起來。

李懷運往山峰那邊望去,只看到了漫天黃沙中,出現了一個特別的巨大的身影,一個佝僂著身子的人,他的後背高高隆起的瘤,如同山峰,上面則是一張張形態各異的面容。

那些面容都劇烈地掙扎,猙獰的表情看的相當唬人,似乎想要從那瘤中鑽出來。

大量的黃色的液體正從頂部溢出,然後順著瘤往身子下流去,所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那讓人噁心的液體。

這個巨大的人像,面容憔悴,眼窩深邃,頭上和身上到處都是腐爛的皮膚,有些地方深刻見骨,這外形讓人極度的噁心。

那個人像邁著沉重的腳步,向著榕樹那裡走去,每一步都能讓地面捲起漫天沙塵。

那人像走動的時候,雙臂握拳,頂在地面上,在平衡自己的身體,這種樣子,彷彿給人一種返祖的既視感。

跑動的巨大身影經過了李懷運的身旁,立刻停了下來,用那佈滿血絲的眼白,狠狠地瞪著矮小的李懷運,那發紫的嘴唇輕輕地抖動,似乎在說著什麼話。

李懷運被那雙詭異的眼神盯著,渾身便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怪物,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彷彿只要是抬手,他便會被弄成四分五裂。

不過,看了一會,那人像也跟那些怪物一樣,無視了李懷運,直接朝著榕樹那裡跑去。

這時候,李懷運再次望向了那個山峰,只看到了那個雕刻著奇形怪狀生物的峭壁上,已經開始蠕動起來。

那山峰看上去像是岩石峭壁,可動起來的樣子,卻跟肌肉組織那樣,地上的那些土層正在慢慢向著山峰的中心運動,像是被吸入到其中那樣。

隨著山峰的移動,整座山的外形也在慢慢地變大。

李懷運望著這一奇怪的現象,立刻臉色一變,他如果不趕緊離開這裡,自己肯定會被這種吸入到山峰之中。

他立刻邁開腳步,向著榕樹那邊跑去,這些怪物難道也是在躲避被吞食的命運?

正當他不斷地靠近榕樹的時候,發現那些怪物已經將周圍一帶,一層一層的全都圍了起來。

它們一動不動地待在那裡,似乎身體已經僵硬無法動彈了那樣。

李懷運越來越無法理解,這個法相所存在的意識世界,究竟發生了事情,為什麼跟他原先所來到的世界完全變樣了。

他感覺自己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只是在這裡用旁人的目光,觀察著這個世界的各種變化。

隨著那個山峰不斷地膨脹,地面的土地流失更為的嚴重,榕樹所在的地方,一大片的草地逐漸變黃。

而那些停著不動的怪物,也如同黃沙做成的雕像那樣,伴隨著黃沙,逐漸消失縮小,流失,最後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那個背後長著瘤的人像來到了榕樹下,他跪在了那裡,不斷地向著榕樹磕著頭,似乎在祈求著什麼。

很快那個人像也變成了一堆流沙,消失在了地面上。

李懷運此刻已經置身於黃色的沙地上,榕樹也逐漸消失,周圍的場面飛速流轉,像是過了千萬年那樣。

他已經確認,自己從來到了這個法相所在的意識世界時,其實只是一個旁觀者。

為什麼那個慧中大師會被拉到岩石裡面?而他能看到我的存在,抓我前往這座山峰。

我在此時只是一個旁觀者!

這到底是什麼世界?我究竟要怎麼離開。

山峰此時已經膨脹到了相當巨大,快要靠近這個榕樹了,此刻,這個世界,又好像停止了那樣,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的跡象。

李懷運厭倦了這種旁觀者的視角,他不瞭解這個世界,也不瞭解這一景象究竟預示著什麼。

就在他百無聊賴,準備閉眼休息的時候,整個世界突然間變得漆黑一片。

他下意識地向著周圍望去,一個身影出現在面前,“妖王!你總算出現了。”

萬妖之王看了李懷運一眼,然後轉過身子,背對著他,默不作聲。

“如何才能離開這裡!”

“你想離開這裡嗎?”

“當然!”

“可你的心脈已經被震碎,生命即將終結!”

李懷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的位置,“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已經死了?”

“可不對啊,憑我武道修行境界,心脈被震碎,是能夠自我恢復的!”

“有沒有可能,你的心脈被震碎,又因為其他的原因,導致你現在這種處境?”

“難道是那個妖巫動了手腳?”

妖王說道,“也有可能是那個所謂的慧中大師動了手腳。”

李懷運聽到了此話,此時的心中反而沒有了任何的負擔,他的心靜如水,毫無波瀾,似乎又感覺自身超然脫俗了。

這不禁讓他懷疑,這還是自己嘛?我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現在應該是處在危險之中。

他用力地揉了揉腦袋,莫非是我看過這裡的滄海桑田後,已經大徹大悟了,難道佛門真是我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