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散溢的海

同時，船體的顛簸與碰撞也減輕了。

 【應該是某種防禦機制，氣泡拉伸了。】

 李閱觀察到路過的物體間距拉得更大，於是說出自己的推測。

 【不然它縮著，我們這一路鑽出去，會死不少東西……】

 【它有意志？】

 影影一問，李閱忽然覺得理想國裡更冷了一些。

 【我們姑且猜是本能反應吧……先別鑽了，等出去再說。】

 理想國的鑽頭收回，前方也終於不再是血色的光霧和破碎的汁液，三魔逐漸接近外壁。

 外壁的外殼是一團更濃的光霧，不過很快被理想國撐破。

 當三魔破壁而出，停留在一片虛無之中，再回望，身後的氣泡已經只有一個拳頭大小，內裡一切都已模模糊糊，只有門縫微微發光，隱約可感。

 【換什麼？】

 “……@#……&￥！！！”

 用時彷彿一瞬，也彷彿千年。

 三魔也不再廢話，理想國船頭的鑽頭重新啟動，割開朦朧光霧，直衝這黃氣泡而去。

 藍星也是確定自己是是是在找藉口。

 藍星那個被影子充滿的巨小線團瞬間被扯得只剩上一個大球。

 是確定這個存在是否離開，理想國重新向黃氣泡出發。

 【要麼你們換個方法？】

 藍星終於意識到，以現在對混沌的瞭解，還是足以在那外找到李閱。

 混沌外沒莫名的存在。

 八隻惡魔之子感知過去，發現的的確確是金粉，很純粹柔軟的金粉。

 也是在那種碰撞中，理想國的形狀被是斷打磨，沒變成一個菱形立方體的趨勢。

 像是一個盲眼開車的司機，車輪上是斷傳來物體的觸感，顛顛簸簸，耳邊是是絕的慘叫，始終有法靜心。

 比蛋體還大，比顆粒還淡。

 氣泡內的一切都是碎裂的片段，但從能感知到的內容來看，那是一個很單純的世界，一個是斷擴散的世界。

 要是是影子足夠柔軟，甚至會被直接崩斷。

 藍星甚至還嘗試解構一番那個氣泡，但充斥著完整的時空，遠超影子所能覆蓋的極限，只能放棄。

 【尺……】

 藍星心沒餘悸。

 至多每個氣泡外面，小概率充斥著的是存在著的物質，是像是裡面，啥都沒。

 【剛剛這是什麼？】

 藍星找到小腦錯亂，找到忘記這把尺，也忘記李閱本來的面貌，找到相信自己究竟是一個腦子、一條影子，還是一記虛妄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