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四塵 作品

第六百六十七章 盛會開場(第2頁)

    伏特加“哦”了一聲,忙不迭點頭。

    聲稱要來幫忙追蹤雪莉的貝爾摩德,一到日本,就扎進了米花町裡不出來,郵件不回,電話不接,打十次有八次打不通。

    好不容易打通了,她就說在忙著找雪莉,可是問進度,進度一點沒有,只是一口咬定雪莉還在米花町,所以她還要再呆一段時間。

    東京能管大事的代號成員總共沒幾個,好不容易來個接近內層的,結果莫名其妙捨棄了社會身份,整天泡在米花町裡摸魚。

    波本爭權奪利,不好隨便摻和,庫梅爾被波本扣在手裡,能用,但不多,貝爾摩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整天在找了別催……

    怪不得假都沒放完的愛爾蘭被琴酒支使成那個樣子,大哥看著沒什麼反應,其實氣得不輕吧。

    “煩透了這幫秘密主義者。”已經膩煩了做憲兵隊的琴酒冷哼,“所以,雖然沒有boss的許可,要是發現她有什麼越軌之舉的話,我絕不會放過她。”

    果然,大哥是真的氣到了。

    “大哥,其他人處置了也罷,貝爾摩德……”伏特加試探著勸了一句。

    “沒什麼區別。就算那個女人再得寵也一樣。”琴酒眯了眯眼睛。

    說到底,她的“自由”,只是稍微放鬆了風箏線而已。

    他們,都只是組織根系上生長出來的衍生物。

    有的人是植株,有的人是巨樹,而有的人,只是依附於其上的藤蔓,靠著搶奪些微的養分苟且偷生。

    搞明白自己是什麼東西,分清自己的地位,才是在這裡的生存之道。

    組織,是如此層次分明,規則簡單而有效的叢林,生長在其中,只有遵守食物鏈的循環,才能得到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東西。

    搞不清自己的定位,試圖掙扎,試圖觸碰所謂的自由,那麼失去了養分和根,也只有死路一條。

    踩下油門,看著大橋的鋼索從車窗外劃過,細細的絲線般的陰影,將繁華的車流悄悄撕裂,琴酒譏嘲地勾起嘴角。

    他們所有人,誰又不是這樣呢?

    ————

    “你在看什麼呢灰原?”

    走進客廳,沒在沙發上發現慣常出現在那的人影,柯南環視了一圈,就看見灰原哀難得挪了個窩,正扒在窗臺上發呆。

    他順著灰原哀的視線朝外望去,只能看見這一側博士種下的爬山虎攀住了搭好的爬架,正在生機勃勃地向上攀登。

    從屋內的這個角度看去,它細弱的枝條彷彿生在伸向無窮的天際似的。

    “沒什麼,有些無聊。”灰原哀收回看向窗外藤蔓的視線,順便收起被攏在雙手中的手機。

    【別擔心,貝爾摩德不是故意叫卡爾瓦多斯來試探我。

    她那是沒得選,除了卡爾瓦多斯這個傻叉,她在組織裡找不到其他能差遣的狙擊手了。】

    手機屏幕上的字跡很快隨著屏幕的熄滅,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伱還是堅持要去那個奇怪的晚會嗎,工藤?那是個圈套,去了會被殺掉的。”灰原哀轉過頭,依照提早就說好的說法開口勸誡,同時語氣中也包含了一定的真情實感。

    貝爾摩德來日本其實算是半放棄了她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這種級別的宴會請帖,已經不是現在的她能隨意安排舉辦的活動了。

    也就是說,不論這個化裝舞會是否會和唐澤說的一樣,是貝爾摩德的故佈疑陣,它都是動用組織的部分資源的。

    那麼工藤提出的這部分計劃,就存在導致他身份暴露的危險。

    前不久,他剛用自己的身份在帝丹的學園祭上出現過一回,再次讓工藤新一現身人前,而且是組織的視野前,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

    就為了矇騙知道臨時解藥存在的貝爾摩德嗎,代價未免太大了。

    如果在誤會解開前,組織的人就動手了的話……

    “我不得不去。”柯南把手裡的信件翻轉過來,將它的抬頭展示給灰原哀看,“你看,收件人和邀請函寫的都是‘工藤新一’,但信件的開頭是這樣的。”

    “……尊敬的,江戶川柯南閣下。”讀出了那個開頭,灰原哀抿緊了嘴唇,“你是說,貝爾摩德已經發現你的身份了嗎?”

    “對,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其實是同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你的身份同樣暴露無遺。”柯南沉聲說,“對方,說不定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這封信,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寄過來的嗎?”悶頭喝茶的阿笠博士聽到這,終於抬起了頭,“他們都找到我這了,為什麼沒直接殺上門?”

    “誰知道呢。”柯南這樣說著,強烈的視線投向了灰原哀。

    說實話,關於這個問題,他也非常好奇,灰原哀的態度也是。

    之前總喜歡強調被組織發現一切完蛋,會給所有人帶來滅頂之災的灰原哀,突然提出了這麼一個冒險的計劃,說這是最有可能抓住貝爾摩德的計劃什麼的……

    反常,非常反常,組織那邊是,灰原哀這邊也是。

    灰原哀默默別過了頭。

    這個問題,她也向唐澤提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