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贏麻了


“我就說我聽到了車響……怎麼起的這麼早?先彆著急走啊,下來下來。”

被這動靜弄的嚇了一跳的朗朗一扭頭,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動靜:

“老楊!?”

“……咱能換個稱呼不?算了,吃飯了沒?一起吃呀?進屋洗洗手,我去喊許鑫起床。”

“……???”

頂著一腦袋雞窩頭的朗朗直勾勾的看著身上掛著圍裙的楊蜜,一臉震驚。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

7點27……

昨夜回家時是12點出頭,在車上就已經醉到不行的他倒頭就睡,六點多醒來吐了一回後,就睡不著了。

於是才想起來過來拿車。

其實按照道理來講,這種事情找助理來就夠了。

但他也不是什麼四肢不勤的人,在加上他也住這邊不遠,喝酒胃裡空落落的又難受,索性就熘達著走過來,順帶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調節一下身體那種不適感。

可沒想到……

剛打算驅車離開,並且料定了昨晚同樣喝了不少的老許應該沒起來,所以沒想一大早上打擾人家的……

可聽到了自己發動車子的動靜,楊蜜竟然出來了。

還喊自己吃飯?

這還不到7點半。

這……

這麼賢惠的嗎?

朗朗都驚了。

但這會兒既然遇到了,他也就不急著走了。

升上了車窗,跟著重新進了屋。

然後就從門口的廚房那邊,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小米粥的香味。

這時,楊蜜又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今天就咱仨,我哥和嫂子都沒起來呢,在這吃吧?早上涼快,在這走廊裡吃可舒服了。”

指著門廊範圍,她說完,朗朗就下意識的點點頭,問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6點。”

“……這麼早?”

“習慣了。”

楊蜜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廚房。

“早上要練功,我老師說天地初升的第一縷紫氣對習武之人來講挺重要的……雖然有些玄學,但已經習慣了。”

“……”

朗朗無語。

紫氣?

習武?

他忍不住看向了葡萄架旁邊那根原木杆子。

昨天聽大老王在那聊,說什麼……那是白蠟杆。

他也不懂。

在加上當時喝酒,也就沒多想。

現在想想……

“那棍子是幹嘛用的?”

“哪個?”

廚房裡忙活的楊蜜抻頭看了一眼後,說道:

“練大槍用的。”

“……???”

朗朗愣了愣,問了一句:

“我能看看不?”

“看唄。”

於是,他走了過去,拿起了那根看起來油潤油潤的杆子……

入手,不算沉,但也不算輕。

拿起來是肯定沒問題的,但問題是……

這玩意怎麼弄?

要是平常,他這東西連摸都不摸,畢竟說句難聽的,他的手,就算扎到了一根刺,都是一種風險與損失。

不過眼前這跟白蠟杆看起來還挺不錯的,不見什麼毛刺,還很潤。

男人吧,對這種玩意有一種天然的執著和躁動。

在觀察了一下後,他就試著掄了一下……

“嗚!”

低沉的聲音響起。

而聽到了這動靜,剛打算炒菜的楊蜜扭頭一看,立刻慌了:

“誒誒誒,你別啊。”

“……啊?”

朗朗下意識的不敢胡鬧了,以為這棍子有別的作用。

卻見楊蜜快步走出來:

“你那手那麼金貴,你拿它玩幹啥!”

“呃……”

他心裡這才算踏實了。

笑道:

“沒事,這又不礙著啥……”

“那也不行,要是給你手砸了一下,刺了一下,我不成罪人了?”

楊蜜趕緊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這根白蠟杆。

而朗朗卻好奇的問道:

“這玩意……怎麼使啊?什麼練大槍?”

“唔……”

見他似乎真好奇,楊蜜索性雙手握住了杆子:

“就是這樣。嶽武穆十三槍,聽過沒?”

“……好像聽過。”

“就類似這種。”

她擺出了一個起手式。

馬步扎開,氣沉丹田,雙手握住了白蠟杆的底部。

古怪的事情出現了。

明明握著的是最難以發力的杆子底部,可偏偏,那根杆子只有小幅度的搖晃,絲毫不帶下墜的。



朗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聽到一聲:

“刺!”

“嗖……”

杆子刺了出去。

緊接著……

“收!”

“嗚!”

低沉的聲音和忽然開始扭轉的杆子……一下子給了朗朗一種古怪的感覺。

怎麼跟個橡膠棒一樣?

而楊蜜連續刺、收、刺、收的演示了兩下後,直接收了槍。

“我練的還不好……所以只能用這兩米五的杆子。我老師都用四米七的……槍尖紋絲不動。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這,這就是形意大槍的練法。我就演示給你看,你別學,這玩意沒基礎的話很容易傷到手關節的。看看就行了。”

“……”

朗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對方演練的東西……看起來就威力挺大的。

於是忍不住問道:

“你還會啥?”

“形意拳、八卦掌、戚家刀、螳螂穿林劍。但都是皮毛,都是架子活,真東西……我老師說太危險,不適合這個時代了。”

話音剛落,屋裡傳來了一聲動靜:

“你離她遠點,她那八卦掌手黑著呢。”

同樣睡眼惺忪的許鑫也起來了。

楊蜜沒好氣的白了男友一眼,直接說道:

“洗手吃飯。”

“這……行吧。”

朗朗點點頭,對走過來的許鑫咕噥了一句:

“你這日子……以後不見得好過啊。”

“不會啊……”

許鑫樂了。

心說昨晚我還爆錘她一頓呢。

嗨呀!

舒坦。

……

小米粥、六必居的小鹹菜,一鍋王斯聰昨晚沒拿的花捲,以及青菜煎豆腐。

外加三個煎雞蛋。

這就是老許家平凡的早餐了。

吃的其實和普通家庭沒啥區別。

具是人間煙火。

許鑫其實覺得張導有句話說的挺對的。

導演是從人民群眾的土壤之中脫穎而出的,可出名之後的導演拍的東西卻越來越喜歡脫離人民群眾。

拍的東西不接地氣了,就容易飄。

一飄就膨脹。

膨脹就炸裂。

別人怎麼認為的他不知道,但在他這,這話還真沒什麼錯。

而喝著粥,楊蜜忽然來了一句:

“哥哥,你要重新開始健身了吧?”

“唔……”

許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坐在馬紮上已經鼓起來的肚子,點點頭:

“要。不然那些西裝都穿不了了。肚子都起來了~”

一個奧運會的作息不規律加暴飲暴食,他確實胖了不少。

主要是肚子因為久坐而鼓起來了。

朗朗默默低頭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來了句:

“老許在哪健身?”

“就前面的香江馬術俱樂部那。”

“……會費挺貴的那個?”

“對。”

“我之前想去來著,說去那看看,光知道價格貴,但不知道服務咋樣……”

“那你一會兒跟我去看看?”

“行啊,走唄。我確實也得減肥了……”

朗朗說完,許鑫就問了一句:

“你這手……一些器械什麼的做不了吧?”

“做不了,提重物,槓鈴器械這些都不行。凡是沾手的器械一概不碰……”

“那最多不也就是跑跑步?”

“對。這輩子我是成不了型男了……”

聽到這話,許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