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信玄 作品

NO.195:過去與現在的對抗(第2頁)

  令她有些怔然地落在原地,任由一旁懸浮的秒錶數值不斷朝前。

  那是那個美浦波旁?

  即便是不好八卦的她也多少有些印象。

  畢竟在上一年,對方還是她需要研究的對手,有著如日中天的人氣。

  卻又在之後與訓練員之間的矛盾中,悍然做出了修養的選擇。

  令無數粉絲遺憾,更令無數渴望與她比試的馬娘們五味雜陳。

  或有竊喜,想著路上少了個強敵。

  或有遺憾,也是因為路上少了個強敵。

  或有悲哀,兔死狐悲地想著自己將來或也有這時候。

  或有慶幸,認定賽馬孃的生涯找個順心的訓練員遠比比賽勝利更重要,否之還是先停較好……

  如此的想法不一而足。

  但最終,她只是休息了半年便已歸來,以並未更換擔當訓練員,僅僅是有個代理訓練員的‘半自動馬娘’姿態。

  對此,拒絕了訓練員們的申請,一直獨走的愛慕織姬,當然不會和一般馬娘那樣心懷忐忑或竊喜。

  她所在乎的,僅僅是自己是否會多一份障礙。

  沒錯,「障礙」。

  不同於許多被中央特雷森那‘相親相愛大家庭’的氛圍影響,真正會去想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馬娘們,愛慕織姬對競賽的看待態度,一直都很務實。

  或者說功利。

  只要贏就好了,其他人怎麼樣都和自己無關。

  無血無淚的跑步機器——在這方面,愛慕織姬做得遠比美浦波旁要徹底得多。

  跑步於她而言並非享受,而是任務。

  既是任務,自然功利、自然務實。

  連訓練也是為任務所作的準備,而作為一位殉道者,她又有著苦行僧般的自我壓迫。

  本著一份‘贖罪’般的姿態行動,便連‘折磨’自己也能從中得到些好似能減輕些罪孽的寬恕。

  她便是這樣過了許多年,堪稱一心一意般從無雜念。

  而到了現在,望著那美浦波旁跑遠時的姿態,她卻簡單生出了幾分「想跑」的念頭。

  “……”

  比起之前那對雪糕、對蜂蜜特飲的渴望,這次的想法似乎要正常許多,令她哪怕意識到了,臉上也沒有太大的驚疑。

  只是沉默著,看向自己腳下的腿。

  再回頭看向那同樣繫縛於身,用於某種大型戰車負重輪的橡膠車胎。

  略作沉吟後,她還是決定邁出步伐。

  與此同時,那跑在前面的美浦波旁,也已經聽到了耳邊麥克風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