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月猴年 作品

第1626章 心念的漸變(第2頁)


“細,就細……”楊修也學著馬庫斯的發音說道,然後微微停頓了一下,小聲的補充說道,“此處乃行宮而已……行宮,臨時的,你懂麼?”

“哦……”馬庫斯恍然,點了點頭,“那麼泥門還地還要回去?回將軍那邊?”

楊修含糊的說道:“也許吧……”

馬庫斯拍了拍手掌,“明白了,則裡細邊地,泥門還地到前線跟蠻人作戰,和窩門偉大的凱撒一眼……泥門還地很勇敢!”

楊修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又不能跟馬庫斯解釋說這裡其實是原本大漢最為繁華富庶的地區,而這些皇帝也不是和什麼蠻人在作戰,因此也就只能是含含糊糊的糊弄了過去,然後帶著馬庫斯一行人,在滿寵的歡迎之下,進了許縣。

將心理標準從大漢都城降低到了前線兵營之後,馬庫斯顯然就覺得似乎好多了,對於前來迎接的滿寵也不由得說漏了嘴:“窩給泥門還地帶來好多好多值錢的東西,泥門還地會不會給窩更值錢的……那個交森麼……反正回來跟多?”

“……”滿寵無言以對,只好裝作聽不明白,先安排楊修等人住下再說。

不管怎樣,有外邦的使者前來覲見,都是一件大事情,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見上一面,然後就這樣結束。所以還有好多事情要進行安排,甚至包括覲見的禮節也需要和番邦的這些使者說上一些,以免鬧出了什麼笑話來。

不過從第一面的印象來看,滿寵有些頭疼,似乎有了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滿寵頭疼不頭疼,劉協根本不管,他這兩天沉浸在番邦朝賀的喜悅之中,就連原本這一段時間較少出現在臉上的笑容,也時不時的冒了出來。

熹平九年啊,到現在晏平五年,多少年過去了……

不過,都有一個“平”字,不是麼?

或許這就是上天給予的指示?

至於送來這些番邦使者的這個大漢驃騎啊,劉協想著,不由得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中各種念頭混在一處,複雜得難以言表……

……這裡是個無所謂的分割線……

對於大漢驃騎心念複雜的,不僅僅只有劉協一個人,在荊襄的劉表,也一樣是心潮澎湃心念複雜。這種感覺,或許某種程度上,就和西湖師範學院外語系的老師差不多。

想當年,那個阿貓阿狗,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兵……

歲月滄桑催人老。

我,老了啊。

劉表靜靜的坐著,仰頭望天。

這一段時間他讓人去掉了所有房間之內的銅鏡,甚至一度想要連蔡氏的梳妝鏡也準備去了,只不過最終還是留了那麼一塊。

因為劉表發現,自己衰老的面容竟然是如此的醜陋,不堪入目。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衰老,可是卻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人在衰老的時候,速度非常快,快得似乎讓人措手不及。

前年似乎還能和劉備相互摸著大腿,表示自己長久沒有上馬運動了,都長出贅肉來了,結果今年猛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連上個馬都那麼的吃力……

季節變換之時,四肢筋骨之間,肩胛膝蓋上的痠痛,讓劉表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那種痠痛,就像是在骨頭縫隙當中藏著無數的小蟲一般,又酸又漲又疼,一動起來就咯吱咯吱的,好像是隨時四肢都有可能掉下來。

劉表之前愛喝酒,三雅之飲一度是荊襄之內的風流韻事,可現在,似乎已經是許久沒有舉辦了……

不喝酒,筋骨疼痛,喝了酒,只能麻痺一時,隨後便是更加的疼痛,甚至連床榻都起不來,被迫無奈之下,劉表也只好戒了酒。

精力上面也是漸漸的不濟了,甚至有時候白日於政務廳當中都會打瞌睡!(本章說注)

劉表嘆息一聲,將頭冠重新戴上,髮簪卡了幾次,都沒有能夠固定住,最終幾乎都插到了頭皮之上才算是將頭冠戴好,走出了偏廳,來到了正堂之中。

“來人,去請公悌來……”劉表吩咐手下道。

大漢徵西將軍正式被皇帝劉協冊封為大漢驃騎的事情,一直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一樣,壓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