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章 劁豬(補)


傅衛軍的住處,傅衛軍請了假,隋東本想跟著一塊兒,卻被傅衛軍打發著去上班了,倒不是說傅衛軍和隋東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而是吉膳堂那邊確實比較忙,王重這兩天也有事兒,沒法兼顧。

傅衛軍帶著助聽器,聽著錄音機裡播放的音樂,音樂很動聽,節奏非常舒緩,但聽音樂的傅衛軍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

錄音機的磁帶,都是傅衛軍和隋東二人精挑細選後才買的,都是兩人喜歡聽的歌,要換了平時,此時的傅衛軍,兩邊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定然堆著澹澹的微笑。

可現在,傅衛軍只能藉助音樂來舒緩情緒,暫時將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壓下。

今早去王重處探望姐姐沉默的時候,自姐姐口中得知了這些年來姐姐的經歷,要不是王重製住了傅衛軍,估計傅衛軍當時就提著刀去砍了沉棟樑。

“鼕鼕冬!”一陣急促的捶門聲響起,帶著助聽器的傅衛軍自然聽得見,走到門後,拉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中年男人,傅衛軍臉色驟變。

“閃開!”沉棟樑一把就將傅衛軍推開,徑直便往裡闖。

傅衛軍說不了話,就只能在後邊拉扯著沉棟樑,可傅衛軍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娃娃,雖然常年在街頭廝混,與人打架,可憑藉著的只是一個狠字,氣力上比起沉棟樑這種四十多歲,正當壯年,還沒走下坡路的中年人而言,自然要差一些。

傅衛軍索性也懶得拽了,任憑沉棟樑在屋裡找。

可沉棟樑翻遍了整個屋子,也不見沉默,當即便扭頭看著傅衛軍,面色黑如鍋底,目光陰鬱,眸中閃爍著竭力壓抑著的怒火。

“沉默呢?”沉棟樑看著傅衛軍,咬牙切齒的問。

傅衛軍卻只咧嘴一笑,因為他本就說不了話,沉棟樑怒火中燒,下意識抬手就要往傅衛軍臉上扇過去,忽然脖子一疼,意識再度陷入黑暗之中,昏迷之前,眼前最後看見的,就是傅衛軍那陰冷的笑容,還有那雙看著他的眼睛,冰冷、平靜、沒有絲毫溫度。

砰的一聲,沉棟樑那不算高大的身體直挺挺的砸在地上,傅衛軍看著出現在沉棟樑身後的高大身影,趕忙打出手語,問現在該怎麼辦。

王重咧嘴一笑,示意傅衛軍幫忙,將沉棟樑的衣裳全都解開,王重則取出一個類似於武俠電影裡那種裝藥丸的小瓷瓶,扒開塞子,捏開沉棟樑的嘴灌了進去。

等沉棟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盞大燈正對著他,沉棟樑只覺得渾身都要凍僵了,想要動彈,可渾身用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想要呼喊,可嘴巴動了動,可除了幾聲幾不可聞的‘額、啊’之外,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連想要抬頭看看都做不到。

“喲!醒了!”

沉棟樑艱難的轉動了一下脖子,眼珠子也隨之一轉,只見一個男人坐在不遠處的火爐邊上,起身正朝著自己走來。

這男人沉棟樑見過,不是別人,正是沉默和傅衛軍姐弟倆所在的那個叫做吉膳堂飯館的老闆。

沉棟樑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有心掙扎,可卻好似鬼壓床一般,渾身上下使不出半點力氣。

看著越來越近的王重,沉棟樑的眼睛瞪大了,童孔皺縮,眼神不斷髮生著變化,不過短短的一瞬間,腦中不知閃過了多少念頭和想法。

昏黃的白熾燈下照耀下,赤身裸體的沉棟樑身上,數十支大大小小的銀針閃爍著寒芒。

正是這些銀針,和王重灌進沉棟樑體內的藥物,讓其變成了一隻任人宰割的木偶,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連呼救都做不到。

王重不急不忙的取出一個裹起來的皮囊,徐徐展開,不急不忙的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手術專門用的工具!”

王重取出火柴盒,將一隻火柴沿著側壁一劃,火柴便燃了起來,用火柴將酒精燈點燃,隨即甩甩手,又將燃燒的火柴甩滅。

恐懼源於未知。

而此時的沉棟樑,內心深處,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

他能清晰的看到王重將那從那皮囊中將兩把閃爍著寒芒的鋒利手術刀取出,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拉開,更加能夠感覺到那被酒精燈炙烤的發燙的手術刀,和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的皮肉接觸時的感覺。

“豬我倒是沒少劁,人倒還是第一回,你這人渣運氣倒是不錯。”

“沉默這麼好的姑娘,竟被你當玩偶一樣肆意欺凌褻玩,就算把你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不過我這種奉公守法的人,怎麼可能幹殺人的事兒,放心,我對你的小命沒興趣。”

王重的動作很快,手起刀落之間,兩顆腎子便已被順利摘下,簡單的將傷口處理,王重將兩顆泡在裝著福爾馬林的燒杯中的腎子拿到沉棟樑面前,道:“好好看看,作桉工具我就先給你沒收了,接來下的更刺激哦!”

看著面帶微笑的王重,看著燒杯中那兩顆橢圓形的腎子,沉棟樑目瞪欲裂,眼睛幾乎都要從眼眶裡突了出來,嘴巴不斷的張著,額頭臉上的青筋也不斷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