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章 王重出手


和女兒女婿分別兩三年,每年就過年的時候才見一見,金灘村那邊事情太多太雜,就連農忙的時候,兩口子都沒時間回湧泉村。

尤其是現在水花懷孕七八個月了,馬上就要生了,都說隔代親隔代親,李老栓可老早就盼著抱外孫了。

在湧泉村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吃過早飯,王重就拉著李老栓,帶著換衣的衣服,鎖上大門,往金灘村去。

“喲,老栓,幹啥去喲這是!”還沒出村子呢,路上就有鄉親們給打招呼。

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還有兩包玉米麵和土豆,綁在摩托車後座上,差點沒給堆成小山,鄉親們自然好奇。

“水花快生了,我過去給他們幫忙去!”李老栓咧著嘴,滿臉笑容的道,那光滑如鏡的大腦袋,洗的鋥光瓦亮,不見半點塵土。

身上穿的也是王重水花給他買的新衣服。

“喲!這就抱孫子嘞!”

“嘿嘿嘿!”

“······”

除了湧泉村,還得走一段山路,才能到乾溝鄉,再往縣城走,匯入大路,往玉泉營方向去。

王重和李老栓是早上八點左右出發,下午兩點多鐘將近三點,才回到金灘村。

好在一路平安,沒有什麼波折,就是加油費了王重不少錢。

“水花!”

“水花!”

剛到門口,李老栓領著扛著自己的行李往裡走的同時,迫不及待的衝屋裡大聲喊了起來。

全然不顧已經被肅殺的寒風吹得有些發青的連,不顧臉上冰冷如霜,幾近沒有知覺的僵硬,硬生生的擠出一個有點難看的喜愛榮。

就這一個女子,雖說嫁出去的時候,更多的是想多謀的好處,可分別數載,期間只匆匆見過幾回,吃過兩頓飯,作為一個父親,縱使再混賬,心中又怎麼會沒有思念。

自湧泉村至金灘村,一路七百多里,此刻又是寒冬臘月,零下七八度,氣溫低的嚇人,雖躲在王重身後,無需直面寒風,但凜冽肅殺的涼意,卻總能循著縫隙悄然而至。

得虧是李老栓才四十多歲,身體雖已開始走下坡路,但勉強還算見狀,氣血雄渾,穿的又多,外頭套著防風的羊皮襖子羊皮帽,要是換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王重可不敢這麼弄。

“爹!”

“早上溫了酒,快喝一口暖和暖和!”水花算著時間,在爐子上燙了一小瓶酒,就等著王重和李老栓到了趕緊暖暖身子,驅驅寒意。

“有酒?”李老栓眼睛跟著就亮了。

“你先坐著,我給你拿過來!”

“老栓叔!”得花坐在炕上,拿著筆,正在寫作業,看李老栓進來,笑著打起招呼。

院子裡頭,王重停好摩托車,一手拎著棒子麵,一手提著洋芋,就廚房走,把兩大袋子東西放好,剛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水花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茶缸從屋裡走出來。

王重趕緊迎上去,嘴裡關心的道:“外頭風大,你出來幹啥子,快進去,快進去!”

夫妻倆轉身進了門,王重順道還把門給帶上了。

“王重哥!”炕上坐著的得花臉上瞬間露出笑容,和王重打招呼。

李老栓攀膝坐在炕桌便,手裡捧著個同樣冒著熱氣的搪瓷茶缸,正一口一口的抿著。

“得花呀!”王重接過水花手裡冒著熱氣的碗,那股子醉人的酒意早已落入王重鼻腔之中。

先抿一口,再仰頭將一將近二兩的溫酒悉數倒入口中。

“舒坦!”

一股暖流自食道落入腹腔,濃烈酒勁兒上湧,伴隨著一股子暖意由內發散開來,臉上也露出笑容,看著挺著大肚子的水花問道:“今兒兩個小傢伙沒鬧騰吧?”

“知道他們爹有事出門,安生著呢!”

“盆裡倒的有熱水,你先洗臉洗手,暖和暖和!”

“我自己來就行,天冷,你趕緊到炕上坐著去,我洗好了再給你瞧瞧脈!”

接連三個副本世界,生活圈子基本上都在北方,王重早已養成了喝酒的習慣,天寒地凍,唯有烈酒,方能驅寒取暖。

西海固雖然冷,但和吉春比起來,還略有不如,王重在吉春都呆了幾十年了,早已習慣了寒冷。

不過這兩日一來一回,一千多里的路,寒風獵獵的,饒是以王重超出常人數倍的體質,也險些遭不住。

水花先爬到炕上,把放在靠牆櫃子上的脈枕取出來放在炕桌上,坐到得花邊上。

沒一會兒,擦洗完的王重就過來了。

看著水花把手橫放在脈枕上,王重伸出三根指頭,搭在水花的脈門之上,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王重哥,你還會號脈啊?”得花待在金灘村的時間比較少,寒暑假逢年過節了才會過來,和王重相處的也不多,自然不知道這事兒。

“略懂一二!”王重微笑著回答。

“王重哥,你真厲害,什麼都會!”得花一臉崇拜的看著王重。

王重仍舊面帶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你要是書讀的夠多,說不定以後比我還厲害呢!”

“書上還會教人號脈看病嗎?”水花眨了眨眼睛。

“當然了!要學中醫,首先就要從理論學起,《黃帝內經》、《神農本草經》、《傷寒雜病論》、《內經》、《難經》等等這些書都是必看的。

理論學好了,才能逐漸付諸於實際行動,在老師的帶領下,慢慢的接觸患者,把學到的理論應用到實際當中。”

得花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奇寶寶般問道:“王重哥,那這些書你都看過嗎?”

“自然都看過!而且還幹過幾年醫生。”

王重看了一眼旁邊的水花,說道:“不然的話,我哪兒敢給你水花姐調養身體。”

鬆開水花的手,王重道:“胎像平穩,沒什麼大問題,繼續養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