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下午醒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七章:緋煙:這……便是命運麼(第2頁)

  而長期抱有這樣的思想的緋煙,自然很難去相信其他人,更遑論是賭上自己的性命。

  只是,如果緋煙回答不相信,那也意味著她和張機不會再有更多的交流,她和張機結交的任務便算是失敗了,更不要說拉攏了。

  當然,實際上以張機的臉皮,就算緋煙回答不相信,哪怕是轉頭邊走,張機也會繼續想辦法創造兩人相處的機會。

  不過,緋煙卻一心想著任務,也沒有想過張機會對她抱有非分之想,更想不到張機的臉皮究竟能有多厚。

  而且張機已然站在哨塔邊緣等待許久,但他臉上的笑容卻始終未曾停歇。

  明明她所擔任的“東君”,才是神話之中的太陽神,可張機嘴角的溫和笑容卻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那是陰陽家之中從未見到過的和煦笑容,彷彿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東君”。

  忽然,緋煙注意到了張機腰間的那柄黑色長劍。

  那是湛盧劍。

  雖然陰陽家修習的是陰陽術,與其他百家的習武之人不同,但對於劍還是有著深刻理解的。

  天下名劍萬千,每一柄名劍雖然品質分高下,但能列入名劍,都有著自己獨有的特性。

  但無論特性如何,這些名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選擇一位與自己的特性契合的主人。

  所以,名劍不僅是武器,更象徵著歷代執劍者的人生信條,承載著執劍人的命運。

  例如眼前的湛盧劍,就如同無人能自由舞動的巨闕一般,因為百餘年未曾有人能讓湛盧認主,而與巨闕一同跌入了風胡子劍譜的兩百名開外,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小覷它們。

  尤其是湛盧代表的含義——仁

  湛盧是仁道之劍,在這個持續了七百年的吃人亂世之中,仁是一種十分稀有的品質,人們彷彿已經習慣了鮮血,習慣了屍骨,亦習慣了殺戮。

  不知從何時起,死士營破城後可隨意劫掠屠戮成為了天下各國默認的規矩;也不知從何時起,底層的百姓已經不再會因為喊殺聲和哀嚎聲而無法入睡;亦不知從何時起,普通百姓的命連草芥都不如,而他們更是麻木地接受了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