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月光城堡(第2頁)

    語氣兇了一點,但也沒兇到哪兒去。

    鴉透只好慢吞吞地挪到了他身邊,在他面前那個小板凳上坐下。

    他穿的還是短褲,剛好在膝蓋上面一點點的位置,坐在凳子上時腿上的肉微微壓平,很乖地將腿併攏在一起,整體白到發光。

    路希法爾控制著力道,洗頭並不疼,本來蓬鬆的頭髮開始冒泡泡,不知道內情的看到這兒還會以為是一副極其溫馨的畫面。

    包括鴉透都有點覺得路希法爾是不是不像戀愛系統說的那樣,除了不怎麼搭理他之外跟之前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

    直到——

    “全身都是他的味。”

    鴉透捏緊了

    自己的手,聞言癟了癟嘴,感覺有些委屈。

    洗頭的時候難免會碰到那兩隻耳朵,他有點怕路希法爾突然問這耳朵是怎麼長出來的。

    這個副本npc和玩家並不對立,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就像作為聖殿之子的離昀知道沈聽白他們是玩家一樣。

    但鴉透不敢,他作為路希法爾的“弟弟”醒來,特別是路希法爾在一見到他時就對他很好,鴉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佔了這個“弟弟”的身份。

    他如果如實說了,玩家身份暴露,也側面證明了他不是那個“弟弟”。但如果他隱瞞,鴉透並不覺得自己能瞞過路希法爾,到時候還會弄巧成拙。

    不過幸好,路希法爾並沒有問,而是一直盯著那兩隻一直躲著他手的耳朵,“耳朵自己洗過了?”

    鴉透不好點頭,只“嗯嗯”了兩聲。

    “怎麼不反抗他?”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捏住,修長的手指在玩著敏感的耳朵根。

    力道比給他洗頭的力道大多了,不過不疼,有點說不清楚的感覺,按壓耳朵根的時候讓少年哼哼出聲。

    戰慄從腦袋頂傳來,他揪住自己的褲子,試著想躲,又被路希法爾壓住。

    有柔軟的觸感從耳根一直到耳尖,輕輕落下而後又離開,像蜻蜓點水一樣,直到耳尖處他才感覺到一片濡溼。

    男人的尖牙抵著自己的耳朵,一直碾著那裡,將那裡殘留的味道清理乾淨。

    血族的尖牙跟狼人的尖牙並不一樣,路希法爾知道他嬌氣,所以只釋放了一點點出來,保證他不會疼。

    但儘管是這樣,鴉透眼睛還是紅了,不是想哭,純粹是被羞的。

    浴室裡充滿熱氣,而鴉透坐在路希法爾面前,感知到他到底在幹嘛時候整個人恨不得想鑽進地裡。

    “粉粉的。”好可愛。

    耳朵尖本來是白色的,此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變成了一層很淡的粉。

    鴉透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轉頭瞪他,語氣還兇,“他三米高,你覺得我能反抗嗎?”

    路希法爾:“所以你得快點長大。”

    他說過兩次讓他快點長大,前一次帶了他的小名“呀呀”,後一次什麼都沒帶。

    鴉透一聽,心裡那個被情緒支撐起來的鼓得圓圓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吸了吸鼻子,沒出息地又轉了回去。

    但路希法爾明顯還不打算放過他。他現在確實很生氣,從他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少年被按在地上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想好了那隻狼的各種死法。

    想到這裡,他捏著少年的後頸給他按摩,沒一會兒少年就軟了身子,舒服地哼哼叫。

    路希法爾這時候才開口:“你跟那隻狼是搭檔關係?”

    他重複著施樓當時說的話,“同生共死,最為親密的存在?”

    語氣危險,一道送命題就這麼擺在了鴉透的面前。他千防萬防,沒想到岔子出現在了施樓身上。

    鴉透暗道不好,睜著一雙眼裝無辜,“他瞎說的吧。”

    路希法爾語速很慢:“真的?”

    鴉透點了點頭,聲音弱了下來,“哥哥難道相信他都不願意相信我嗎?”

    還先委屈上了,路希法爾將手抽開,聲音冷了一點,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鴉透。”

    這還是第一次他當著自己的面喊他的大名,路希法爾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這個白白嫩嫩的少年渾身一抖,僵著身子不敢轉過來。

    因為他的上衣很長,此刻多出來的部分被他坐著,剩下的部分就會繃緊,也就很清晰地看見了他背後鼓出來的那部分。

    ——是尾巴。

    “我現在很生氣。”

    鴉透有些緊張,大氣都不敢喘,感覺到男人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腰間,慌忙道歉,“哥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路希法爾語速不快,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在鴉透心上,將他步步逼近,“站起來。”

    這是要站起來訓人嗎?

    鴉透咬著唇,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在看到路希法爾也起來之後,心裡更是緊張到極點。

    他小聲且迅速開口,“我不應該不跟你說就直接逃跑。”

    路希法爾走到他身後,撩起了一點衣服下襬,少年的尾巴尖此刻在掃著他的膝蓋窩,擺來擺去想根逗貓棒,他蹲下來用手指捏住了亂動的尾巴尖,“他摸了你尾巴嗎?”

    鴉透老實地搖搖頭,“沒有。”

    “好。”

    好什麼?他有點茫然,思索著他說這話的意思時,感覺到了自己的褲子被拉下來了一點兒。

    手指按在了尾椎骨的地方,撥弄著尾巴上的毛毛,不輕不重按壓,鴉透一時不察雙腿發軟,差點摔在地上。

    “可以給哥哥摸摸尾巴嗎?”

    他用的詢問語氣,卻強勢的讓鴉透不敢抬頭。

    路希法爾耐心道,步步緊逼,“跟哥哥說,可以給哥哥摸尾巴嗎?”

    鴉透紅著眼,眼睛溼漉漉的,耳根發紅,“……如果哥哥摸了之後不生氣,就可以。”

    反正尾巴會消失,只要路希法爾不生氣就好了。

    少年扭著頭,感知到路希法爾的手落在那裡,忍著熱意輕聲囑咐道:“不過哥哥要輕一點。”

    ……

    浴室裡熱意翻騰,霧氣繚繞。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鴉透頭髮已經洗乾淨,生無可戀地坐在凳子上,等著路希法爾過來給他吹頭髮。

    他胸前的衣服溼了,是被壓在浴缸上時不小心蹭到的,此刻貼在他身上還有些不舒服。

    尾巴又疼又麻,顫慄感還沒消失,好像路希法爾的手還在上面一樣,尾巴尖還打著顫。

    此刻尾巴垂在衣服外邊,上面的毛毛被揉得亂七八糟。

    上衣太大,被路希法爾捲到剛剛好的位置,然後給他打了一個結,將尾巴完完全全露在外面。

    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一隻小狼。

    001這個時候才敢打開視覺設置,溫馨提示道:【現在才過去半個小時,距離狀態結束還有大約兩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