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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真是有膽量。”

 “嘶——”

 祝白芍眼眸轉了轉,由單手捂住額頭,變成了雙手,與此同時,她眼睛也冒出淚花,看上去可憐兮兮兮。

 裴蘅摺疊、存放宣紙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但眨眼間的功夫,又恢復如初。

 他冷嗤:“自作孽。”

 祝白芍嬌哼一聲,頗有些落寞地站起身,紅唇嘟嘟囔囔:

 “我還以為能佔點裴公的便宜,親又親不了,抱一下也可以呀。”

 裴蘅側過身不理會她,但嘴角卻是不自覺上揚了一些,轉瞬又消失,像是曇花一現。

 祝白芍已經走過了屏風,又扒著屏風邊緣回頭,“裴公,借你盥室大浴池一用。”

 然後不等裴蘅回答,她就三兩步跑了出去。

 一計不成,還有一計。

 聽到女子腳步聲從長廊盡頭消失,裴蘅才轉過身子。

 他闔了闔目,心中微惱。

 但他惱的不是祝白芍,而是他自己。

 忍辱負重入宮以來,他多年隱忍,短時間竟被一個女子左右了好幾次心神。

 這麼想著,裴蘅的太陽穴附近就開始一抽一抽的疼,讓他眸底逐漸湧上猩紅的血色。

 ……

 從暗牢出來,裴蘅撕去沾染了血跡的衣襬,這一身價值連城的衣裳就被毀了個徹底。

 但他毫不在乎。

 夜色沉沉,天幕之上,烏雲遮蓋月光,風吹過,殘月露出一角,而廊簷之下,懸著的宮燈在隨風搖晃,時而發出喑啞之聲。

 夜晚寂靜的皇宮,宮牆深重,昏暗處像是張著巨口的野獸,等待吞吃所有踏進這裡的人。

 裴蘅豔麗的眉眼輕皺,眼中滑過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