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色的鍵盤 作品

366.第358章 六丁神火

 第358章 六丁神火

 蔣家這位老太太盤道上沒佔到便宜,那就沒什麼好說的,直接鬥法就是了。

 妙真道人坐下來,看著面前茶山。

 “當年一別,還覺得大妹子是個懂事理,卻不想再見面竟是淪落到這般田地,可惜了。”

 這一句話,讓蔣老太太露出冷笑來:“那又如何,當年您在江湖上捲起那麼大的風浪,既沒有保住自己徒弟,也沒能斬殺仇家,最後還不是被人按著腦袋給提留了出去。”

 妙真道人聞言也不惱,只是看著這位蔣老太太的眼神越發親切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蔣老太太一抬手,那茶壺自己飛起,從上往下倒下一泉清水落入杯中,不多時便是將六個茶杯沏滿了茶。

 這六杯茶水,散發出一股鬼祟的氣息。

 每個茶杯上分別顯示出,病、傷、殘、瞎、聾、啞、六個字。

 “不好搞!”

 四小隱看著面前六杯茶水,面色為難。

 張俊見狀不禁側目看向這位老前輩。

 “看杯上字樣,每一杯茶,似乎都有相對應的咒法,此人不是戲門的人麼,怎麼還懂得這般咒法?”

 張守心側目望去,見這蔣家老太太的手法,有些意外地說道。

 要說戲門,並非唱戲,而是把戲。

 這一門放在現在,可以理解為魔術師,複雜多變,真假難分才是這一門的特色,現如今卻是又多出咒法這一道,不免讓人感到有些意外。

 四小隱聞言便是解釋道:“若是僅此戲門一道,那這位老太太也不足以被稱為戲門第一,此人並不姓蔣,而是出身巫家,精通蠱咒之術,後來嫁給入戲門,又恰逢天下大亂,蔣老太太的丈夫被人暗算成了殘廢,戲門孤木難支,戲門的老爺子就把一身本事傳給了這個兒媳婦。

 從此這位老太太就改姓為蔣,短短三年就成為了戲門高手,不過五年光景,就成為了戲門第一人。

 她不僅僅把蠱咒之術結合,更是心狠手辣而揚名。

 據說她找到了暗算自家男人的仇人後,將其全家都變成了戲門裡的壇兒仙,令其生不如死。”

 所謂壇兒仙,就是用特殊的藥物,把人養在罈子裡,終生不能從罈子裡出來,吃喝拉撒全在裡面,別提有多難受。

 眾人聽四小隱這麼一說才知道這位蔣家老太太竟是這般人物,心裡也不由得為妙真道人感到擔心起來。

 “道長遠來辛苦,這一杯茶先敬道長!”

 蔣老太太一推手,一杯寫著病字的茶水輕飄飄地落在老道面前。

 妙真道人看著面前的茶水,笑盈盈地從袖子裡取出一張黃符。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道家立足之本,大妹子你這樣客氣,貧道就受之不恭了。”

 說著妙真道人將黃符一抖,只見符籙自燃,片刻化作灰燼落在杯中。

 頓時間只見杯中綠茶立刻沸騰,不多時茶水重新變得清澈起來,妙真道人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味道不錯,只是略有寡淡,不太合我口味。”

 妙真道人砸了砸嘴唇,將手中茶杯倒扣過來放在桌上,眯著眼看向桌上另外五杯茶水。

 不等這位蔣老太太開口,便是說道:“你這茶杯又太小,貧道一路走來,著實渴得厲害,還是別一杯一杯來了,還是一起來得痛快。”

 說著只見妙真大袖一揮,將五杯茶水卷在袖上,隨後撅起了唇角,輕輕一吸,竟是將五杯茶水一飲而盡。

 霎時間就見妙真道人的額頭上開始生出黑紋。

 顯然是已經中了咒的表現。

 這下蔣老太太兩眼一亮,正要暗中掐訣唸咒,讓這牛鼻子老道死於非命之際,哪知道老道一甩袖子。

 “叮!叮!叮!叮!叮!!”

 五個茶杯倒扣在桌上,和方才那個茶杯拱衛成團:“這茶水雖好,可老道我喝不習慣,還是讓我加熱一下吧。”

 說著信手將茶壺提起來,發放在六個茶杯上面。

 不等老太太反應過來,妙真左手掐訣,右手捏印,雙手放在腹中,對著面前的茶壺一吹。

 呼呼……

 只見妙真越吹越快,一縷縷肉眼可見的火苗從嘴裡吐出湧入進倒扣的茶杯裡,頓時六個茶杯好似是一個小火爐一樣變得發紅發燙,周圍的溫度一下升高起來。

 老太太看著茶壺裡開始滋滋作響,頓時臉色大變,伸手就要去拿茶壺,可妙真張嘴就吐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砸向蔣老太太的手。

 這下蔣老太太不敢硬接,立刻收回了手,只見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落在桌上,立刻在桌子上腐蝕出一個硬幣大小的窟窿。

 而茶壺此刻裡已經開始傳出吱吱的慘叫聲。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不斷亂撞,想要從裡面衝出來。

 “火不夠大啊。”

 妙真道人見狀,乾脆揮起袖子猛煽幾下,這下六個杯子立刻像是燒紅的火炭一樣開始冒出火苗來。

 只見杯子上的火苗越來越大,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麼大的火,卻並未對下面的八仙桌有一點灼燒的痕跡。

 “這是……六丁陰火?”

 張守心三位師兄弟紛紛站起身,看著杯上的火焰,不由得大吃一驚。

 十二天干裡,丁為陰火。

 六丁分別是,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在道家被稱之為六陰神靈。

 以此崔發的火焰,就是六丁陰火,也叫作六丁神火,是道家裡少有的神通,至今懂得如何催發的人已經不多,更別提如妙真道人這般輕鬆就給喚出來的,更是聞所未聞,就怕是他們師父也做不到。

 “難怪!”

 張俊看著面前越燒越大的六丁神火,心裡不禁暗暗驚訝。

 難怪自家師父從不動手,但卻敢說,天下前五他能打仨。

 就憑這一手六丁神火,就足以稱雄了。

 師父一口氣飲下六杯茶水,可有此陰火傍身,就算裡面有什麼邪咒也傷不了他,自是張口就給吐了出來。

 蔣老太太被方才那一口毒痰給逼退,等回過神再想要去提茶壺已經來不及了。

 六丁陰火包裹著茶壺,裡面的碰撞聲越來越小。

 不過是眨眼的片刻,蔣老太太就慌了,抬頭看向妙真道人:“真人手下留情,老朽認輸了。”

 再不認輸,自家的蠱母就要完了。

 自己只是來幫忙,可沒說要拼命。

 眼見蔣老太太認輸,妙真道人深吸一口氣,頓時茶杯裡的火苗被他一絲一縷地吸入腹中。

 蔣老太太趕忙把茶壺提過來,打開茶壺蓋,一隻巴掌大的老鼠從裡面鑽出來,有氣無力地趴在蔣老太太的手上,半條命都沒了。

 這若不是老太太醒悟得早,立刻投降認輸,只怕再等一會,這畜生就要徹底沒命了。

 “承讓了大妹子。”

 妙真道人一拱手,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回椅子上坐下來。

 “哈哈哈,弄個土佬,這麼簡單就輸了,阿無亂啊!”

 一旁抽著煙桿的女子笑盈盈地調侃起來。

 蔣老太太惡狠狠地瞪了這娘們一眼:“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個小賤人,有本事伱來上啊!”

 “哼,濃不行、當然要靠著吾來。”

 只見女人說完,便是敲了敲手上的煙桿,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在張俊這邊打量一圈:“濃幾位誰來和吾家試試看,吾先說好了,吾是個野茅山,路子野、人也野,儂幾位若是沒個本事,可別來送死。”

 “這娘們是誰啊?”

 張俊壓低聲音悄悄問道。

 看她穿著,說是現代人也不差,最遠也不過是民國,但能來到這裡,顯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妙真道人翻了翻白眼,這娘們他還真不認識,只能將目光看向四小隱。

 四小隱撓了撓頭,愣是沒想出來有這麼一號人物。

 對方說的話,更像是江浙一帶的方言,可那邊什麼時候有這樣一位人物,自己竟然從沒有聽說過。

 “路子野了好啊,我就喜歡路子野的。”

 眼看著妙真道人已經拿下一局,福先生已經坐不住地要站起來了。

 哪知女人看到福先生,頓時一撇嘴:“吾不和傻瓜玩,還是個老傻瓜。”

 福先生聞言,頓時倍感失落地坐了下去,一臉無辜地看向妙真道人:“我很傻麼?”

 ???

 妙真:……

 “那三個後生,要不要來找阿姐玩玩看,包你滿意哦。”

 女人一隻手託著下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張守陽三位師兄弟。

 三位師兄弟見狀,彼此相視一眼。

 最後目光看向妙真道人。

 “別看我,人家衝你們來的。”

 “既然如此,我來吧。“

 張守正站起來,朝著女子拱手道:“既是前輩相邀,晚輩便是斗膽向前輩討教一二。”

 說著他便是起身走到女子的桌前坐下來,一拱手:“龍虎山,張守正,請!”

 (本章完)

 只見杯子上的火苗越來越大,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麼大的火,卻並未對下面的八仙桌有一點灼燒的痕跡。

 “這是……六丁陰火?”

 張守心三位師兄弟紛紛站起身,看著杯上的火焰,不由得大吃一驚。

 十二天干裡,丁為陰火。

 六丁分別是,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在道家被稱之為六陰神靈。

 以此崔發的火焰,就是六丁陰火,也叫作六丁神火,是道家裡少有的神通,至今懂得如何催發的人已經不多,更別提如妙真道人這般輕鬆就給喚出來的,更是聞所未聞,就怕是他們師父也做不到。

 “難怪!”

 張俊看著面前越燒越大的六丁神火,心裡不禁暗暗驚訝。

 難怪自家師父從不動手,但卻敢說,天下前五他能打仨。

 就憑這一手六丁神火,就足以稱雄了。

 師父一口氣飲下六杯茶水,可有此陰火傍身,就算裡面有什麼邪咒也傷不了他,自是張口就給吐了出來。

 蔣老太太被方才那一口毒痰給逼退,等回過神再想要去提茶壺已經來不及了。

 六丁陰火包裹著茶壺,裡面的碰撞聲越來越小。

 不過是眨眼的片刻,蔣老太太就慌了,抬頭看向妙真道人:“真人手下留情,老朽認輸了。”

 再不認輸,自家的蠱母就要完了。

 自己只是來幫忙,可沒說要拼命。

 眼見蔣老太太認輸,妙真道人深吸一口氣,頓時茶杯裡的火苗被他一絲一縷地吸入腹中。

 蔣老太太趕忙把茶壺提過來,打開茶壺蓋,一隻巴掌大的老鼠從裡面鑽出來,有氣無力地趴在蔣老太太的手上,半條命都沒了。

 這若不是老太太醒悟得早,立刻投降認輸,只怕再等一會,這畜生就要徹底沒命了。

 “承讓了大妹子。”

 妙真道人一拱手,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回椅子上坐下來。

 “哈哈哈,弄個土佬,這麼簡單就輸了,阿無亂啊!”

 一旁抽著煙桿的女子笑盈盈地調侃起來。

 蔣老太太惡狠狠地瞪了這娘們一眼:“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個小賤人,有本事伱來上啊!”

 “哼,濃不行、當然要靠著吾來。”

 只見女人說完,便是敲了敲手上的煙桿,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在張俊這邊打量一圈:“濃幾位誰來和吾家試試看,吾先說好了,吾是個野茅山,路子野、人也野,儂幾位若是沒個本事,可別來送死。”

 “這娘們是誰啊?”

 張俊壓低聲音悄悄問道。

 看她穿著,說是現代人也不差,最遠也不過是民國,但能來到這裡,顯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妙真道人翻了翻白眼,這娘們他還真不認識,只能將目光看向四小隱。

 四小隱撓了撓頭,愣是沒想出來有這麼一號人物。

 對方說的話,更像是江浙一帶的方言,可那邊什麼時候有這樣一位人物,自己竟然從沒有聽說過。

 “路子野了好啊,我就喜歡路子野的。”

 眼看著妙真道人已經拿下一局,福先生已經坐不住地要站起來了。

 哪知女人看到福先生,頓時一撇嘴:“吾不和傻瓜玩,還是個老傻瓜。”

 福先生聞言,頓時倍感失落地坐了下去,一臉無辜地看向妙真道人:“我很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