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要和你哥退婚


                 小畫委託給自己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幫她成為鬱山教授的學生。

  所以在收徒宴結束後,許長樂以為這個任務就可以結束了,然而並沒有,進度條爬升到80%後就不再動了。

  害得她又仔細回去閱讀了一下任務描述,依然只有那十個字:小畫要畫畫,女人當自強。

  她當時還疑惑,既然已經成功拜師,沈初菡以後走的必然就是一條正統的畫家路,畫名作、開畫展、甚至成為名師名家都是有可能的,這不是已經當自強了嗎?

  還要強到什麼程度?

  現在,許長樂徹底明白了,這種強還包括她擺脫原生家庭、找回自我的勇氣。

  當她的內心足夠強大,有了充足的自信和底氣去拒絕一切不公的待遇時,當她敢於對畸形的親情說“不”,敢於擺脫附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枷鎖時,她才做到了真正的自強、真正的解脫。

  許長樂替她感到高興。

  沈初菡去向公司領導解釋說明了。雖然引發了這麼一場鬧劇,但是並沒有人怪她。一些心比較軟,共情力比較強的女領導反過頭來安慰她。

  誰都不知道看起來溫溫軟軟脾氣這麼好的沈初菡的成長過程竟然這麼艱難。

  鬱輕羽的衣服也全都放了下來,鬱山拿一種萬分複雜的目光看著他,半晌擠出一句:“被欺負成這樣,怎麼一次都不和我說?”

  “我說過的。”

  “什麼時候?”

  “以前。”鬱輕羽低著頭,沒有看他,慢慢道,“我說有人打我,您問我是不是惹同學生氣了,我說沒有,您問我為什麼不打別人只打我?我回答不出來,因為我也不知道。”

  鬱山一怔,想不到自己竟然還說過這麼無腦白痴的話?

  許長樂也相當無語地看著他,難怪夏梅老師說他這父親當得無比失敗,還真沒說錯。

  鬱山被她這鄙視的目光看得難受:“你那是什麼眼神?就算我說這話不對,他多說兩次不就行了?我還能次次這麼說?”

  鬱輕羽道:“第二次,您的確也是這麼說的。”

  鬱山:“……”

  事不過三,鬱輕羽再沒說過自己受欺負的事情,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哪裡做錯了,不然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只欺負他。

  之後,他逐漸認為這些欺負是他活該受的,他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