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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入眼中。
 

    眼尾是殷紅的一抹,小鉤子般拽著人,但眼睛又是蓄著灘亮晶晶的水漬,只是輕微一眨眼,就能將頎長眼睫潤得潮溼。
 

    他似是在生氣,整個人宛如被戳中軟肋的黑色貓貓球,雖然懊惱但拿罪魁禍首一點辦法也沒有。
 

    趴伏在那兒,只得勉強以自己的方式表達這份不樂。
 

    落在身後之人的眼中,就是情緒悶悶的,連反抗也像小貓咪撓了下心臟,不輕不重、不痛不癢。
 

    現在好了,如布丁頭所願,他自己也一起成功被弄的潮漉漉的了。
 

    貓又場狩心底堵著氣,根本不想回頭去看眼計劃得逞的孤爪研磨。
 

    那點落在後頸上的咬痕不算重,但也絕對不輕。
 

    貓又場狩只是微微動了下身體、就能感覺到從後頸傳來的細密的痛感。
 

    成功死目,貓又場狩無話可說。
 

    布丁頭似乎對宣誓主權存在著一種獨特的偏執,就像猛獸劃分區域與領地般,執拗地非要在他身上留下一個長久存在的痕跡。
 

    之前沒交往的時候就是,咬指根、咬脖頸、咬鎖骨,交往之後就更加嚴重,開始盯上了他的後頸與更多部分。
 

    貓又場狩幾乎拿他完全沒辦法。
 

    來自戀人的獨佔欲什麼的,無論怎麼想,拒絕的話都會變得很奇怪。
 

    但是一味放縱的話,又會給自己挖坑。
 

    “現在可以了吧。”趴伏在上的黑髮少年聲音低低道。
 

    “研磨一直在貼著,也成功變成潮漉漉的了。”
 

    貓又場狩手臂延後推擠了下,欲要抽開他與身後之人的距離。
 

    但是孤爪研磨順勢握住他的手肘,並順著他的力道就這麼直接將他拎起。
 

    等等、為什麼是拎起
 

    黑髮少年呆滯,圓圓眼瞳睜得大大的,一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模樣。
 

    被桎梏在身前的黑髮少年重又重心失衡,孤爪研磨收回作為支撐的腿,將他半抱著翻轉過來。
 

    於是這下子,面對面的,貓又場狩成功與面前的孤爪研磨對上視線。
 

    金色的眼瞳內是溼熱的、黏稠的,也是野性氾濫的。
 

    那些過長垂下的金色髮絲如同溪流,蔓延往全身,因沾溼水漬而貼繞在體表。
 

    用化妝品柔化過的五官被水蹭掉,終於顯露出最原本的模樣,銳利而昳麗,極近距離下產生的視覺衝擊幾乎已經到了難以抵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