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藍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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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絕望。
 

    好後悔,剛才幹嘛要推拒。
 

    做小三還這麼矯情,她能和你做都不錯了,幹嘛要和潭揚比,有沒有奶糖很重要嗎,就算給你了,她也不喜歡你。
 

    他狠狠用手背擦眼淚,擦得都快破皮了。
 

    雪又下大了,紛紛揚揚的鵝絨,滿山潔白的世界,視線中間一隻孤立無援、無聲哭泣的小狗。
 

    聞鈺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進來,外面冷。”
 

    裴硯青神情呆滯,十秒後,被按著坐在她床邊,熟悉的奶甜味包裹住他,無法思考,腦袋懵的,看著聞鈺從抽屜裡拿了顆大白兔,剝了塞到他嘴裡,“不許哭了。”
 

    他已經忘記哭了。
 

    嘴裡的甜味夾雜著一點兒淚水的鹹。
 

    裴硯青沒嚼,仰著頭看她,聞鈺也看著他,突然想到,他這樣好像還沒被允許進食的狗,有點可愛,嘴角就勾起來了。
 

    “吃啊。”
 

    她戳他硬鼓鼓的腮幫。
 

    他如夢初醒,眨了眨眼,開始嚼那顆糖,嚼得很慢,好像是害怕太快吃完。
 

    聞鈺盯著他。想要親他,漸漸失去耐心。他怎麼吃個糖也磨磨嘰嘰的。
 

    於是輕輕把他推倒了。
 

    她陷在他身上,裴硯青陷在了全世界最甜的棉花糖裡,“唔”
 

    聞鈺用唇瓣蹭著他的,很溫柔,一點兒力氣都沒用,比雲朵更雲朵的吻,乾燥又溫暖。
 

    裴硯青狠狠閉著眼,睫毛都要折腰,嘴裡的糖還在化,奶味兒,甜味兒,聞鈺的氣味,香氣的海洋,淹死他又撈起來的海洋,死去活來的海洋。
 

    不會親,但拼命回應。
 

    笨拙到至美,尾生抱柱的意味,至死方休。
 

    “不要伸舌頭。”
 

    聞鈺捏了一下他的後頸。
 

    不做嗎
 

    裴硯青思維都在發燙。
 

    聞鈺咬他的下唇,“吻分很多種,寶寶。”
 

    寶寶。
 

    兩個輕巧的疊字,把裴硯青身上滿身刺青一樣紋上去的賤字全沖掉了,衝得他心臟震顫,頭暈目眩的,喉嚨湧上來窒息感。眼角又溼潤,現在死掉也沒遺憾了。她真的叫他寶寶。她怎麼能叫他寶寶好像很喜歡他一樣,好像很珍重的樣子。
 

    “做前戲的吻,溼熱的吻,還有隻想親親的淺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