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藍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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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
 

    但是她並沒有聯繫他。
 

    裴硯青呆滯地看著他們的聊天框,動作有點遲緩,開始打字“晚上他送你回來嗎”
 

    打完又刪了。
 

    重新編輯“對不起,我忘記關窗戶,你臥室窗臺的蘭花要被雨澆死了。”
 

    這話好傻。
 

    裴硯青又全部刪掉,他現在如履薄冰,說什麼都詞不達意。
 

    “雨很大,回家注意安全。”
 

    他斟酌著,又覺得不滿意,這樣會不會覺得他太囉嗦裴硯青最後還是什麼都沒發。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體溫不正常,找了個體溫計,三十八度九。
 

    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更嚴重,裴硯青不打算去醫院,他找到了退燒藥,但鬼使神差的,他沒有吃。
 

    他拍了個體溫計的照片,想發給聞鈺,博取一點點同情。
 

    但他又怕這種拙劣的伎倆更加使她厭煩,聞鈺現在還會不會對他心軟,裴硯青不敢賭,所以他最終只是頹廢地按滅手機屏幕。
 

    神經末梢要被燒焦了,太陽穴在漲痛。
 

    裴硯青掐著自己的虎口喘息,突然隱約聽到手機震動。
 

    通話界面,備註是“老婆”。
 

    他愣了半晌,迅速拿起來,反覆確認了兩遍,不是他的幻覺,是真的,聞鈺給他打電話了。
 

    裴硯青不敢抱有希望,他在接之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聞鈺只是給他打電話說今晚不回。
 

    他顫抖著按下了接聽。
 

    聞鈺的聲音有點悶,微醺的,慢慢喊他名字“裴硯青。”
 

    他有點緊張,故作鎮定的“嗯,你喝酒了”
 

    聞鈺“你來陪我喝,好不好”
 

    有點像撒嬌,尾音彎彎繞繞的,是個小魚鉤,輕易釣上裴硯青。
 

    他心神一晃,幾乎是立刻答到“好,我馬上就去。”
 

    暴雨如注,擋風玻璃的雨刷不停地工作,裴硯青的身體狀態開車稍微有點勉強,但因為聞鈺,他覺得自己可以忍受。
 

    碎金。
 

    蔣則權在陪聞鈺玩飛行棋,她告訴了他這個計劃,蔣則權當然會幫她,他巴不得他們明天就離婚。
 

    “但我這隻有男模。”
 

    聞鈺“你這不是夜總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