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藍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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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字“下次見。”
 

    完,她的目光又像蝴蝶懸停在他臉上。
 

    “舒燃。”
 

    她這樣叫,嘴角帶笑。
 

    蔣則權愣了一下,回過神後,面前剩下車尾氣。
 

    怎麼隱約感覺掌握繩索的人變了,現在是她在牽著他走
 

    7:35 分。
 

    私人診療醫院。
 

    “對,裴總出車禍了,現在還沒醒,公事暫時不能處理,這兩天的會議也都取消。”
 

    陳才焦頭爛額,出這麼大的事,裴硯青的父母都在國外,年紀都大了,也不敢,怕他們連夜趕回來身體熬不住,裴家就剩個裴甄,也指望不上。
 

    聞鈺的電話關機,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裴硯青一個人孤家寡人,雖然是沒到要下病危通知書的地步,但精氣神一夜間沒了,整個人看起來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最嚴重的傷是無名指。
 

    他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磕在方向盤上,巨大沖擊下,銀圈變形,嵌進了有大約半釐米多深,骨頭都挫斷了,要不是縫合的及時,他的無名指早保不住了。
 

    陳才調了監控,賓利去的時候還開的平穩,回來的時候簡直跟脫韁野馬一樣,而且他百思不得其解,裴硯青怎麼會那麼晚去夜總會
 

    碎金裡做的生意可不止喝酒跳舞,男男女女的事才佔大頭。
 

    裴硯青單身的時候跟夜總會根本八杆子打不著一撇,就算應酬也根本不會選那種聲色場所,更何況他現在已婚。
 

    以陳才的直覺,這事和聞鈺脫不了干係。
 

    幾小時後,裴硯青勉強清醒過來。
 

    聲音過於嘶啞,明明出不了聲了,還要用氣音,陳才仔細辨別了半天,才聽清他的第一句話是“我戒指呢”
 

    手指都要斷了,還想什麼戒指,陳才嘆了口氣。
 

    “裴總,戒指壞了,都不成樣了,黑黢黢的,不能戴了。”
 

    裴硯青的表情空白了幾秒。
 

    他在想,他唯一擁有的,能算作她給的禮物,也沒有了。
 

    身上的所有骨頭好像散架重組,稍微動一下就澀痛無比,他,用盡全力抬起手。
 

    裴硯青終於看清了自己的無名指。
 

    針線如蛇行猙獰,醜陋的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