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到底所圖為何?
有風過,雪落簌簌,細小的水珠從房簷冰晶上滴落,嗒嗒輕柔,拉開春的序曲。
“咚咚”兩聲輕微的叩門聲傳來 ,鬱時桉彎且密的睫毛輕輕抖動。
“陛下,就快卯時了,該起身了。”春暮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催促。
鬱時桉睜開眼睛,黑黑的眼眸帶著剛醒來的朦朧,眨了幾下,才逐漸清亮起來。他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頸,慢慢起身。
昨夜怕沈木溪翻身壓到傷口,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醒來看一看,再加上在床邊趴著,現下他真真覺得有些頭昏腦脹。
不過看沈木溪的樣子,應該睡得不錯,昨日慘白的臉,現在看來多了紅暈,呼吸也平緩舒和。
鬱時桉彎腰靠近,在他耳畔邊輕聲說了句什麼,然後伸手替他掖好被角,就轉身出了屋子。
“走吧,回宮,叫人看好了,他一醒,就讓人來報。”鬱時桉在門外輕聲對冬曉說著,溫柔的聲線穿過門縫,帶著殘音迴盪在屋內。
床榻上原本雙目緊閉的沈木溪,掀開眼簾,淺淡的眸色清明,絲毫不見睡意。
他抬手覆在溫熱的耳上,指尖不自然捻了捻耳垂。
“好好休息,下朝就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
鬱時桉臨走時所說的話,悠悠迴盪在耳邊。沈木溪突然憤憤揉了幾下側臉,接著就將臉埋倒軟枕中,甕聲說道,“自己還是個孩子,裝什麼大人!”
他在床上緩了半晌,才出聲喚冬曉進屋。
冬曉將沈木溪扶起,虛靠在軟墊上,見他面色好了許多,心下安定不少,不由也露出幾分笑意。
“笑什麼?怪瘮人的。”沈木溪不解嘲諷道。
冬曉知道沈木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依舊笑眯眯回道,“看見主子好了許多,自然高興,忍不住就掛到了面兒上。”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我自己都不在乎。”
“主子不在乎,旁得人在乎。”說到此,冬曉面帶委屈地看向沈木溪,“主子,你可千萬別再做這麼嚇人的事了,奴魂都要嚇沒了。”
沈木溪見他此番模樣,心中疑問,“這是病糊塗了?冬曉怎的變成這副模樣了?莫不是剛和鬱時桉待了一日,就沾染了傻氣?”
想到鬱時桉,沈木溪沉下臉來,“我問你,鬱時桉怎麼會在這兒?你與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