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吳飛

既來之則安之,頭部略顯沉悶和疼痛,杜仲自己感覺應該是外力敲擊所傷。

 他穿鞋來到陽臺,看到窗外的車水馬龍,不知今夕何夕?

 他到處轉悠了一圈,這房子是個三房一廳的格局,有一間書房。

 走入後,書架上有書籍。

 他拿起隨手翻開,書內有很多文字,但杜仲並不認識。

 書房裡的桌上,還放著一個黑色的方形鏡子,只是照得人影不太清晰。

 走出書房來到客廳,沙發旁邊還有個門,杜仲按下把手推開門進入,看到左邊牆面上是一塊分毫畢現的銀鏡,隨即明白,剛剛書房裡的那個,應該不是鏡子,應該是有其他用途的東西。

 抬頭仔細端詳現在鏡中的自己,眉眼與之前的自己有八分相似,年紀要小的多,十四五歲的樣子。

 低頭看,身體清瘦穿著一套白色的寢衣,衣服前後沒有開襟,應該是直接從頭上套入的。

 拉起衣服看見褲頭也不是繫繩的,而是有彈力的。看來也是直接套入即可的,穿起來十分方便。拉開褲頭確認了一下,嗯,該有的都有。

 抬起頭,他看到鏡中的自己,頭上纏著一圈白布,側過頭從白布下透露出的淡淡血跡可以看出,這不是為誰戴孝的孝布,而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頭部受了傷,白布是用來包紮傷口的。

 抬起手按壓了一下側面的傷口,感覺到隱隱的鈍痛。看來這個傷口還有得養了。

 既然傷在了頭部,那正好可做為一個藉口。對外稱自己忘卻了以前的事情。

 之前他有診治過,因頭部受傷而忘記一切的香客。

 那是個書生,去京都看望叔伯,在途中被山匪所傷,一直昏迷不醒。

 他叔伯送他來寺裡求醫,那時杜仲施針救醒了他,但是因為在路途中耽擱了,延誤了病情,救回來甦醒後忘卻了前程往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彷彿一個懵懂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