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與靜 作品

第120章 混戰又起

袁公子聞言心中一苦,不知如何是好。

王二麻接著道:“那你要怎麼才算,你不能耍賴。”

“不如這樣,剛才這個禁制是哪個布的,叫他出來再布兩個,你我各人各踢一個,看誰踢的次數少,就算誰厲害。嘿嘿,還是我腦子好使。”張大牙略一思量,便想到一個絕妙的比試方法。

王二麻聞言一拍手掌,大喜道:“對對對!這個辦法好,快把那個人叫出來,問你呢,是哪個布的?”

袁公子忽見這兩人要他交出布禁之人,連忙說道:“禁制是對面那幾個人佈置的,兄臺便去找他們算賬就好。”

“算賬?算什麼賬?大牙,我們是不是吃飯忘了付賬了?”王二麻疑惑道。

張大牙聞言搖起腦袋想了一想,朝對面俞寒四人喊道:“喂!你們是那三水渡口開客棧的麼?我二人上次確實忘了付賬,先欠你一欠,今日另有要事,你們現在先將那禁制再設下兩道,我們兩個還沒比完。”

俞寒啞然失笑,方圓與尤大滇一聽這話,臉色卻很難看,尤大滇道:“方兄,這人是在耍我們嗎?”

方圓毋庸置疑地點頭道:“那是自然了。”

袁公子一臉懵,驚異地看向一位方臉男子,那人正是河陽塢還倖存的一位頗有能耐的弟子。

那人見狀只好咳嗽一聲,上前一步朝二人說道:“兩位師弟,在下也是河陽塢的弟子,我等九宗修士,被對面四位凌霄宗的賊人設計,死傷慘重,又被他們奪了重寶,我等現在要團結一心,共同對付敵人。”

張大牙道:“你也是河陽塢的嗎?”

那人聞言一喜,拱手行了一禮,“正是。”

張大牙忽的喝道:“河陽塢可沒有好人,我看你長的倒像個好人,還是速速跑路吧。”說著又衝袁公子道,“你是哪個門派的?”

袁公子一愣,隨即作揖道:“在下乃紫氣東來半山腰,仙人扶柳滿院浩,扶龍書院弟子是也。”

“哦,”張大牙轉身接著對那方臉漢子道,“那你便轉去這個紫氣派好了。”

方臉漢子與袁公子聽了此話一齊懵住,兩人面面相覷,這時後面眾修士忍耐不住了。

“囉嗦什麼!我等還不直接過去將那四人大卸八塊,在這裡東拉西扯。”

“對!那洞門都被他們打開了,想必裡面寶物都在這幾人身上。”

袁公子一拍手中摺扇,發現拍了個空,手裡拿的是兩隻小筆法器,大聲說道:“好,我們這邊十四位,皆是各宗精英中的精英,此番對付他們四人,有勝無敗,大家一起併肩子上!”

聽了這話麻牙二人忽然往前一站,將兩隻手臂一齊張開,把眾人攔住,王二麻喊道:“不妥不妥!”

袁公子奇道:“有何不妥,我等十四人難道還收拾不了他們四個?”

王二麻道:“當然不妥了,而且是大大的不妥,首先,你們說那個禁制是那幾個人佈置的,結果他們還沒給我們佈置好,兩個同樣的禁制出來,你們就要將他們大卸八塊,我問你,一個人被大卸八塊了之後,還怎麼能給我們佈置禁制?然後,然後…大牙你來說一說。”

張大牙接口道:“然後,你們這邊有十二個人,他們只有區區四個鳥人,你也說了,是有勝無敗的局面,那打來有什麼意思,贏了也沒什麼光彩。我二人才不和你們一隊,要打也是和他們站一起打你們,那才有意思。”

王二麻拍掌:“不錯,這樣吧,我們六個一組,你們十二個一隊,一個打兩個,哪兩個先來跟我打?”

此話一出,方圓這邊三人和十二位九宗修士瞬間目瞪口呆,袁公子此時確信這兩人是個傻子無疑,不再跟他們糾纏,朝眾人發一聲喊,只管對付方圓四人便是。

一位身形壯碩的大漢道:“老子早就瞧出這兩個王八蛋是呆子了,還跟他們在這裡囉嗦半天,對面的賊子,吃我一槍!”

此人發完牢騷便挺起手中長槍,一躍而出,朝著對面奔去,不想人在半空,卻被一隻大腳當頭踹了下來,滾落在地。

這人爬起身怒喝道:“誰敢踹我!”

張大牙落地將飛起的大腳收回來,罵道:“你敢說我是王八蛋!”

說著朝著王二麻一指,“他才姓王,我姓張!你們不按我說的來,那我們兩個就打你們所有人。”說完便又朝那人一腳踢過去。

這時眾人都已紛紛躍身而起,一齊繞開這兩人,不想與之糾纏,此時眼裡只有對面四人,以及他們身上的寶物而已。

不過其中一個離的稍近一點的,在半路上又被王二麻攔了下來,硬逼著他和自己打了起來。

俞寒四人一見對面眾修士終於一股而上,紛紛四散開來,將對面人先分散,才能伺機跑路。

此時他們四人都是不謀而合,既然已經將所有寶物拿了,沒人會想再留在此處,當然以逃跑為第一要義。

俞寒朝著空洞其中一邊奔去,對面修士見他們分散開來,立時也分成了四撥人,其中一撥人數最多的,迎面朝著方圓攔了過去,似乎對此人最為憎恨,反而朝著俞寒過來的只有區區兩人。

見此俞寒大喜,一直奔到石壁邊,打算藉此處光線昏暗,找個機會將那兩人甩了,隨後直奔通道口。

來攔俞寒的那兩人,一個是位驅使著一頭長毛棕豬的中年修士,另一個則是他曾見過的那位百花宗領頭師姐,此人跟方圓有深仇大恨,不知為何不去跟方圓作對,卻跑來阻攔自己。

那中年修士人還未至,先驅使自己靈獸趕到,那頭長毛棕豬,嘴巴前兩根獠牙高高翹起,仗著體型堅實,直接挺著兩隻獠牙朝俞寒撞過來。

俞寒單腳往石壁之上一點,右手一撫腰間儲物袋,將敲山棍拿在手中,當頭一棒正中棕豬一張又長又厚的大嘴。

那棕豬偌大身軀竟絲毫抵擋不住,轟的一聲砸在地上。不過此豬也是皮糙肉厚,晃了晃腦袋又爬了起來。

那百花宗的女子此時已然趕到,手裡握一根帶刺長鞭,鞭長八尺有餘,鞭身遍體佈滿如尖牙般的倒刺。

此女靈力一催間,長鞭頓時在頭頂甩出一聲爆響,風聲呼嘯,看品質儼然達到了頂階水準。

不過俞寒對法器品階高低並沒有那麼看重,一點也沒有換法器的意思,仍持一根敲山棍往鞭梢擊去。

他使這敲山棍勢大力沉,擊的長鞭鞭頭靈芒一陣炸響,不過那長鞭並非硬物,鞭梢在俞寒棍子上一搭,鞭身便順勢往棍子身上纏繞而去,將棍頭牢牢鎖住。

那女子一聲冷笑,手上掐一道法訣,鞭身被擊碎的靈光立刻再次浮現而出,那長鞭驟然一緊,卷著俞寒手中棍子便欲倒飛而回。

不過此舉明顯低估了俞寒的氣力,那長鞭兩番回拽,並未能將敲山棍扯動分毫,隨後俞寒雙手持棍,腰間一沉,扎個馬步揮起敲山棍,用力一扯,反將那長鞭扯得失去了控制。

那女子見狀大驚,立刻鬆開纏繞棍頭的鞭梢,被俞寒順勢一棍將鞭子甩了出去。

俞寒沒有追擊此鞭,迎面那頭棕豬又撲了過來,俞寒一瞧那中年男子,仍是老成的躲在最後,並沒有前出的意思,只是又拍了靈獸袋,喚出了一群彩色大蝴蝶,撲哧著翅膀向他這邊合圍過來。

此蝶色彩斑斕,不用說也是帶毒的角色,翅膀一扇之間,有點點彩色粉墨掉落在空中,不一會兒便將俞寒前面的一片區域,都覆蓋了此種粉墨。

這一群彩蝶從空中包抄過來,配合地面上那頭皮糙肉厚的棕豬,極力牽扯著俞寒。

若是俞寒不識此蝶,恐怕還會莫名其妙的中招。此蝶名叫彩斑馬蝶,乃二品妖獸屬蟲目,有毒,不過其毒並不在灑在空中的這些粉末上。

這些粉末雖然看上去貌似有劇毒,不過只是這種毒蝶的掩護性手段。

此蝶進攻,常以色彩斑斕的粉墨迷惑敵人視線,真正的毒素卻藏在一對尾翼之上,若是因為躲避空中的粉墨,不小心被其尾翼掃在了身上,那才是真正的中招。

不過這些粉墨確實會對他視線產生不小的影響,俞寒不能無動於衷,一手輕拍了一下儲物袋,手中捏起一張輕飄飄的白色符籙。

此符名為狂風符,乃一品上級的風屬性符籙,對付此蝶如同天敵一般簡單。

俞寒只輕輕法力一催,將此符往蝶群裡一扔,瞬間一股狂風席捲而出,將空中所有粉墨一掃而空,吹得一群彩斑馬蝶東倒西歪,支持不住的當場摔落在地。

那中年修士大吃一驚,沒料到此人對付他的靈獸如此簡單,待這狂風捲過,便急忙將剩下的彩蝶收了回來,看起來十分疼惜的模樣。

那百花宗女子將自己法器招回後,本來在一旁伺機而動,要等隊友彩蝶建功,便趁機夾攻。卻沒想到眨眼間那群彩蝶便煙消雲散,此時心頭莫名有股預感,覺得自己挑錯了對手。

俞寒不等這兩人重新組織進攻,趁著女子發愣的時間,中年修士收彩蝶的功夫,腳下登雲靴光芒一亮,一腳蹬在棕豬腦袋頂上,借力直奔那中年修士而去。

他早已盯著此人多時,通常像這種靈獸師與傀儡師,一生的本事都在靈獸與傀儡上,本身戰力十分一般,所以大多躲在後面。

俞寒這一下突襲,正是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料理了此人。

那中年修士剛剛收完彩蝶,手正往靈獸袋上拍,不知又想喚出什麼靈獸出來,忽然聽到一陣風聲向他逼近,只見俞寒身影如鬼魅一般地殺了過來,先是一陣驚駭,不過隨即卻嘴角泛起冷笑來。

俞寒眨眼便突襲至此人身前,敲山棍從天而降,飛起一棒就往中年修士腦袋上砸去。

“來得好!”

這中年修士一聲輕哼,此時心中十分得意,舉起兩隻胳膊直接架在頭頂,竟是要以兩手硬接俞寒全力一擊。

此時回過神的那女子在一旁看到這情形,忽然露出怪笑來,她沒料到俞寒速度如此迅速,直接便近了中年人的身,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笑了起來。

原來她是瞭解這一位靈獸師的,此人可不是一般人,不像尋常靈獸師那樣自身十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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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卻有一身近戰的好神通,不過卻故作軟弱,常常以不敢近身的形象示人,這些年來不知有多少修士被其迷惑,從而送了小命,也難怪她眼下見到俞寒這般舉動,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俞寒速度極快,攻勢也是如離弦之箭,覆水難收,雖然他在這一剎那,見到這人竟以兩臂來擋自己如此兇猛的一擊,感到十分不解,不過也僅此有些不解而已,這一棍便如山嶽壓頂一般直擊而下。

隨著一聲奇怪的聲音響起,俞寒一棍直直砸在了那人兩隻胳膊上,那人只覺一股巨力猛地傳到自己胸口處,不由得面色大變,從先前的得意變作驚訝,再到難以置信,臉色轉變只在剎那,隨後噴出一口老血來,重重地往後摔了出去。

俞寒此時卻十分奇怪了,且不說這人剛才豐富的表情變化是什麼情況,只見他抬起的兩手竟扭曲了起來,也沒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竟將自己這一擊如此擋了下來,雖然仍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可他這手臂之中定有古怪。

一旁那女子看到這一幕,表情變化與那中年修士如出一轍,只是俞寒卻沒看她,就是看到了也不會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

因為搞出來的這一個鬼,尚未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說起這中年修士,雖是頗有本事,實際並不懼怕別人近身,併成功地將俞寒引誘了過去,不過他還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戰力,低估了對手這一擊的強度,結果直接被俞寒這一擊,瓦解了所有的謀劃與後手,實在也是造化弄人。

不過這人也是個老江湖了,一口血噴出,情知有性命之憂,一口氣也不敢喘,便立即原地滾開,罕見地掏出一件防禦法器罩住自己,方才抬頭打量眼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