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此時的社會風氣
對於齊之芳的事兒，肖大力本來就不想管，可是有的時候，就是身不由己。
也許齊之芳知道，肖大力對她的印象也不怎麼好。
所以她是派了三個孩子來找他的。
三個孩子找到肖大力的時候，一個個哭哭啼啼的。
哀求著肖大力幫忙。
看著這三個可憐的孩子，肖大力實在狠不下去那個心。
肖大力有的時候也會想。
自己上輩子沒發財大概率就是因為自己是個好人。
總是心軟。
有些人賺取高額利潤的時候，總是洋洋得意，覺得別人都是傻子。
可是有些人賺取高額利潤的時候則有些羞愧，覺得自己欺騙了別人。
畢竟成本10塊錢的東西，你賣20塊錢理所應當。
可是你賣200塊，就有點誇張了。
肖大力上輩子也做過非常暴利的行業，比如金融。
只要是金融從業者，幹了一陣兒後都會明白一個道理。
金融就是騙錢的東西。
無論說的多好聽，最後還是讓別人把錢掏出來，放到他們的兜裡。
而且還告訴你，這個錢他幫你投資。
你要問他能不能保證回報率，沒有幾個敢保證的。
即使敢保證的，回報率也和銀行的放貸利率差不多。
搞一些天花亂墜的名頭，然後找幾個賺錢的例子。
就忽悠一些有錢人把錢交給他們，讓他們投資。
其實，大多數人也都知道，大多數金融產品都是零和博弈的產物。
這裡面只要有賺錢的就一定有虧錢的。
但是，無論誰賺誰虧，金融從業者都是賺的。
肖大力上輩子做過現貨白銀。
大多數同事的月收入都在一萬左右。
救他，只能拿個底薪。
主要原因就是他看透了這個現貨白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找客戶的時候，都把其中的利害關係陳述的非常清楚。
並且把賬目給客戶算的明明白白。
不像其他同事，只告訴客戶，漲一個點，你賺100，降1個點你虧100，這種簡單明瞭的錯誤答案。
他告訴客戶的是，如果漲1個點，你就賺100，可是降1個點，你就要虧150這種話。
大多數客戶其實都是被他勸退了。
肖大力想不想賺錢，他想，十分想。
所以他才去做這一行業。
可是在外面看的時候，覺得這個行業很好，一旦進入，就覺得這個行業沒什麼好人。
他的那些同事，從不會為客戶的虧損而傷心。
甚至還鼓勵有的客戶賣房子，賣車。
有的客戶因為投資，已經被弄的妻離子散。
但是他們居然還洋洋得意的表示。
自己的能力多強，能讓客戶這麼信任他。
至於問到他們，客戶虧錢的時候，他們難不難受的時候。
得到的回答基本上很統一。
賬戶是他們自己操作的，我只是告訴他們這個能賺錢，他們自己能力不行，怪不得我。
況且，他們賺錢也不給我，他們賠錢我幹嘛要難受。
並且舉例，他的某個客戶就賺了多少，賺了多少。
也許他那100個客戶，也只有那一個客戶賺到了錢，就被他拿出來當榜樣了。
甚至他也許連那一個客戶也是瞎編出來的。
像肖大力這種有良心的業務員，基本上也就能賺幾個月的底薪。
因為三個月不開單，不能給公司創造利潤，公司就已經開始開人了。
這輩子的肖大力死性不改，看到別人受苦，他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是一定會幫忙的。
如果是齊之芳來找他，他說什麼也不會管，但是三個孩子來，他就狠不下這份心。
不過，肖大力僅僅是個小民警，想要管這個，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
打聽到是哪個派出所抓的齊之芳後，肖大力趕緊趕到那邊的派出所。
肖大力直接找到那邊的所長。
“您好，王所長。我是南鑼鼓派出所的，我叫肖大力，我來是打聽一下齊之芳的事兒。”
肖大力單刀直入，他也沒拿禮物，沒有做出一副求人的態度。
就好像是同行來諮詢案情來了。
王所長的年紀也不算大，看起來也就三十的樣子，他抬頭看了一眼肖大力。
然後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有啥事？齊之芳的問題，有什麼好打聽的，就是一個女流氓。”
“這個情況，您看能不能通融下，齊之芳現在是個寡婦，就算她和別的男的發生點什麼，也是人之常情。”
王所長聽到肖大力這麼說，對肖大力的態度就更差了。
“她是寡婦，可是那個蘇昌虎呢？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
兩個人這是亂搞男女關係，搞破鞋，你是來給齊之芳說情的？
我告訴，別說你是一個小民警，今天就是你們所長來了也不好使。”
肖大力也不知道這個王所長為啥這麼 較真。
雖然這個時期的法律和道德，對於亂搞男女關係處罰比較嚴。
但是實際上亂搞的人也不在少數。
未婚男女還好一些，連聽到結婚，處對象這些話都會臉紅。
可是已婚的，尤其是有了孩子的老孃們，那可是葷素不忌，這些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聊的也不怎麼健康。
甚至有的時候，自家老爺們不行的事兒，她們也往外說。
只是大多數時候，很多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不被家屬抓到，一般都算了。
而且就算抓到，大多數也能花錢擺平。
畢竟社會才安穩十來年。
之前賣兒賣女，租妻典妻的事兒都不新鮮。
對於貧苦百姓來說，道德這個東西，道德從來都不是生存的必需品。
只有能活下來的時候，才會講究道德。
而且妓院，一夫多妻的制度才取消多久？
社會上，對於男人在外面玩女人的容忍度是非常大的。
甚至就連一些組織機關的領導，都是進城後直接換了鄉下的黃臉婆。
所以這個時期，雖然抓的嚴，但是底下的人，玩的也花。
你能想像，一個女人嫁給老大生完孩子，又嫁給老二，然後又嫁給老三嗎？
你能想像，男人生不出孩子，讓自家的兄弟，或者路過的路人幫忙嗎？
所以齊之芳的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大是因為違反了法律。
小是因為這事兒一般在民間很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