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重回1998——第一次集中討論
“現在我們先來梳理一下六個人的關係。”何偵探在會議室裡面在黑板上畫著人物關係圖，“首先是我們的死者，甄記雜貨鋪的老闆。”
死者向來是放在最中間的，這一次也不例外，在死者照片的右邊，何偵探將其他人的照片依次貼上去。
“非婚生的女兒，鬼少女。打工的夥計，撒霸王，同時也是女兒的私奔對象。鷗美音像店的老闆，鷗美人。鷗美人的兒子，白狀元。鎮上的首富，陸首富。對面書店的老闆，蔡文化。”
何偵探將每個人的照片和死者的照片用粉筆連起來，在他們的照片前面寫出來和死者之間的關係，又在照片後面畫上不等的叉。
“從目前的殺機來看，鬼少女我覺得是三顆星。”何偵探嘴上說著星，手上畫著叉。
“撒霸王也三顆，本來是兩顆，但因為他個性上比較傾向於打打殺殺，所以加到三顆。鷗美人，兩顆星，有緋聞。白狀元，四顆星，因為除了跟媽媽有關係，跟老闆之間還有債權關係。陸首富，三顆星，他和鬼少女的關係不一般。蔡文化，打一個問號。”
雖然何偵探第一次蒐證找的最多的就是蔡文化，但是很可惜，他並沒有找到蔡文化的動機。
“所以接下來的討論中，希望我們能夠找到這些已有疑點背後的問題，當然我們更希望解開一些新的線索。”
等到何偵探將所有的人物關係圖畫完之後，其他人也進入會議室落座了。
“首先我們聽聽鬼少女的證據好不好？”
“那我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鬼少女完全沒有臉上發燙的感覺，反正不可能給她說完的機會，她誇一下海口又怎麼了。
“其實我覺得第一個講蠻好的。”
“你今天好奇怪啊，你今天的貼法和之前都不一樣。”
“我平常不都這樣子嗎？”
何偵探說鬼少女證據的貼法和之前不一樣，鬼少女轉過身十分不解，她還是按照之前的方法貼的，怎麼會有不一樣呢？
仔細看黑板上的證據，鬼少女將黑板畫成了一盤蚊香，一圈一圈的。
“這個是在白狀元房間發現的，他跟馬歐，馬修……”鬼少女忘記了自己拍的證據中和白狀元站在一起的人是誰了，一連幾個名字都沒有說對。
“馬芸。”看不下去的白狀元直接將名字說出來，指望鬼少女想起來還不如他自己說呢，還能節省時間。
“反正是一個馬什麼的人。”鬼少女不管他是誰，反正知道姓馬就對了。
“然後他們就是要合作一個東西，就是百分之五比五。他投了十萬塊，還向我繼父借了五萬塊……”
“百分之五比五，加起來百分之十啊。”
“這樣分成比例，五比五。”
鬼少女在蔡文化和何偵探的提示下，意識到自己說錯事，找補道，“分成比例五比五。”
之後才繼續說道，“所以他有找我繼父借錢借了五萬塊錢，我們找到了收據。但是他不止一個合同，他投資了好幾個公司，一共投了五十萬，還有四十五萬不知道怎麼來的。”
“這個呢是我繼父甄老闆的電視櫃下面發現的，就是說撒霸王你毀壞了電動玩具，你要賠償一萬塊。”
“無薪工作多長時間？”何偵探提問。
“工作到一直還清這一萬塊。”撒霸王回答道。
“然後呢，撒霸王的房間很古怪，他想要去當港區仔，他要存到五千塊錢去港區。”
“作為我的女人，說話要有水平啊，那叫古惑仔，什麼港區仔，我還去吃海鮮去呢。”撒霸王又用他那古惑仔的聲音回答問題，真把街頭混混表現得淋漓盡致。
“為什麼你存了五千塊錢想要去港區，是不是因為你欠了我爸一萬塊，但是你想要不還這個錢，藉機逃走，順便殺了我的繼父。”
鬼少女站在撒霸王旁邊，手撐著椅子質問撒霸王。
“你自己心裡想想，我為什麼想要去看港區。”面對鬼少女，撒霸王的語氣中不由自主地帶上幾分溫柔，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
“你要跟我私奔？”難不成撒霸王突然跟自己心有靈犀了？咦~好害羞啊。
“私奔？發園。”撒霸王學著鬼少女之前口誤說的話，迴避鬼少女的問話。
“所以你就是為什麼想要去香港。”
“你看我這個樣子，我要去香港幹嘛你還不明白，我就是要去當扛把子。我永遠都是要在一個小鎮上當扛把子嘛？這裡也沒什麼人。”
噌的一下，撒霸王就站了起來，街頭混混的第一個目標是什麼，不就是成為一片底盤的扛把子嗎？
“把子，誰叫把子？”
“我覺得我可以當爸，但是不能當把子。”
前一句是白狀元說的，後一句毋庸置疑就是陸首富說的了。
“你別說，說不定你還真能當他爸。”何偵探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陸首富一眼，陸首富輕輕搖搖頭，否認了何偵探的猜測。
撒霸王沒有聽見這邊何偵探和陸首富的小聲說話，繼續發揮著自己的演技，“我在這裡也收不到什麼保護費，我的事業已經到達了頂點，我進入了瓶頸期你知不知道？”
“可你欠了錢你還要去港區，你就是想奔走。”
“他想要去追隨陳浩南。”何偵探也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自然知道港劇裡面的古惑仔當時有多火。可以說撒霸王這個角色的出現，就是因為當時的潮流。
“對啊，這有什麼問題嗎？”蔡文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撒霸王一個街頭混混，他去港區只能去當古惑仔，你總不能難指望他跟白狀元一樣成為一個名校大學生去港區上學吧。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撒霸王唱起了《海闊天空》，這首93年就叱吒樂壇的流行搖滾音樂。
何偵探不滿了，敲了敲桌子，“不要在偵探嗓子啞的時候高歌好嗎？！”
“好，我的已經講完了。”
“好，講的非常好，謝謝你。”
由何偵探帶頭，給鬼少女鼓起掌。
“其實我也沒有講什麼了。”鬼少女有些不好意思，這次真的是玩兒得太嗨了，忘記蒐證了，只講了三個證據就沒有可講的了。
“還要鼓掌嗎？”蔡文化有些不理解，這是為了以示鼓勵，還是這樣就是高水平發揮了？
“她已經發揮的很好了。”
“什麼，這叫發揮的很好了？”蔡文化有些驚訝，這樣就算發揮很好了，那他就放心了，至少他不用擔心自己表現太差而丟人了。
“那麼請問鬼少女，你懷疑的對象是誰？”
何偵探問完這句話之後，鬼少女的左手指向靠近她的白狀元。
“why？”
“好，白狀元。”何偵探點頭，將白狀元的名字記下來後，鬼少女又指向白狀元之後又指向撒霸王。
“why？”撒霸王不理解，為什麼鬼少女會懷疑自己，難道他不是她的撒撒了嗎？
“他們都有可能，我還沒有答案。”
“等於沒說。”白狀元的這句話很真實，很簡潔。
“我能說一句心裡壞嗎？就是每次讓你上去講，真的就是一種慈善。”撒霸王覺得，鬼少女最大的作用是找證據，而不是講證據，讓鬼少女講證據，作用不是沒有，只是不大。
“為什麼呢？我還是有那麼一點用處的吧。”這下輪到鬼少女問了，難道我不是你最愛的鬼少女了嗎？怎麼能這樣說我？
“你就不要胡鬧了，在這裡浪費時間。”
也不知道誰在浪費時間，反正其他人都已經習慣了，撒霸王不加戲，那還是撒霸王嗎？正常，不過是要加班而已，誰還沒加過似的。
“這個趴就不是我的趴嘛。”鬼少女覺得委屈，她本身就不是搞這個的人，為什麼要這麼說她。
“哪一趴是你的趴？”
“就是顯現聰明的啊。”
陸首富嘴角抽了抽，只能說節目組真會玩兒，要是以後還要撒霸王和鬼少女有感情線的話，還是別讓他們成為情侶了，太辣眼睛了，完全磕不動他們兩個的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