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誰是叛徒?

季飛白伸長脖子,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不服氣的樣子。

“是是是,你的功夫是比老子的要強上那麼一點點。可那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要姑娘去給你收拾爛攤子,還得費勁心思去救你這條脆弱的老命。”

眼見著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拂月樓裡相互看不順眼的樣子,薛定和七娘都嘴角帶笑地看著他們,也很毫無陸雲乘會羨慕臨死回懟這個事實。

若是放在從前,這兩人一言不合逗得去切磋兩下,最後還都是季飛白著小子吃了虧。

但眼下他們已經是有樓主的人了,自然是不能這麼幹了。

下一刻,眾人只聽見陸雲乘竟用略帶自豪的語氣說道:

“本王還有人收拾爛攤子,你有嗎?”

季飛白:!!!

人言否?!!

“陸雲乘,你真是不要臉!一個大男人,竟然躲在女人背後!”

原本以為,季飛白罵得這麼露骨,陸雲乘多少是要甩臉色的了。哪知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七娘和薛定震驚不已。

“嗯,本王樂意,與你何干?”

“你......”

從前,在鬥嘴方面,季飛白鮮少有落下風的時候,才會被陸雲乘各種摁著揍。

可如今,他竟然連鬥嘴都贏不了陸雲乘了。

這讓他的信心備受打擊,只能極為嫌棄地看著他:“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緊接著,他又狗腿似的看向蘇青妤,苦口婆心地勸道:“姑娘,你可要擦亮眼睛了,前往別被一些無恥之徒的外表給欺騙了。”

蘇青妤無奈一笑,抬了抬手後,大家這才收斂了心神閉上了嘴。

“陸雲乘,你方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提及正事,所有人的表情都回歸了嚴肅。

陸雲乘抬眸看向上首的姑娘,只見她眼眸清亮,背脊挺直。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就是坐在那裡,無端就有一種獨屬於上位者的氣場在。

他輕咳了一聲,將與有榮焉的心情悄悄地收了起來。

“七娘和薛定的方向沒有錯,只是忽略了一個地方。”

“哪裡?”

“宮裡。”

整個書房,又有了片刻的安靜。

七娘垂眸細細想了一遍後,才雙手一拍,恍然大悟地笑了。

“是了!為了找到江蘭因,我和薛定甚至把咱們的公主府否排查了一遍,就是獨獨漏掉了皇宮!”

薛定點點頭:“的確。江蘭因謀殺當朝公主是死罪,皇宮對於她來說,的確是最為危險的地方。”

蘇青妤附和著:“但也是常人最難以想到的地方。”

“明月。”

一旁的明月立刻點頭出去了。

既然大致已經猜到了江蘭因所處的位置,那接下來自然是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之下,把人找出來了。

“至於若玉......”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能抓走若玉的人,不是齊王就是安王。

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順著這兩人,卻始終沒有找到若玉的任何消息。

蘇青妤的腦海中,有個東西一閃而過。速度之快,令她根本就抓不到重點。

最終,只能讓大家去順著拓跋歡這條線再找找看。

提及拓跋歡,難免又是她的具體下落了。

幾人一合計,決定分頭行動。

一旦有了拓跋歡的消息,就要先下手為強,不能等著這個瘋女人做出瘋癲的行徑來。

“從拓跋旭的口中得知,拓跋歡的手裡還有一張王牌。”

蘇青妤定了定神後,鄭重其事道:“拓跋歡的武功和心計,以及野心,幾乎無人能及。”

“在這樣強大的實力下,還有一個能被拓跋旭成為王牌的底牌,想必定是十分危險。”

“找人要緊,但比這更重要的,是你們的安危。”

拓跋旭已經被蘇青妤的藥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被逼著說出拓跋歡還有底牌之後,就趁著看守人不注意,已經撞柱身亡了。

線索,到這裡又斷了。

翌日。

蘇青妤正準備去華家的時候,路過蘇青茹的院子。

秋日的日頭不算毒辣,但也殘留著夏日裡的炎熱。

蘇青茹正坐在樹下,桌面上放著一本冊子。

那冊子連扉頁都沒有被打開,她卻能盯著看了很久了。

瞧著她失神的樣子,蘇青妤很快就猜到了她迷茫和無奈的原因。

看來,這兩個月的時間,並沒有讓蘇青茹和溫雪固兩人掙脫心底深處的枷鎖......

“走吧。”

蘇青茹的事情,她總得解決。

可眼下,她還得先去趟華府才行。

穿梭過熱鬧的街市,看著百姓們尋常的生活似乎並沒有因為宮變的事情有任何的影響,蘇青妤稍顯欣慰。

她放下簾子,對著明月囑咐著:“派人去趟京兆府,告訴莊舟,近來對京城進出人員的排查要加強一些。”

“尤其是大批運送貨物的車隊,必須要嚴查才能放行。”

明月不解:“姑娘是擔心拓跋歡會在京城動手嗎?”

一說起拓跋歡,蘇青妤潛意識就將她當做了一顆定時炸彈。

而今,她們連定時炸彈在哪裡都不知道,實在危險。

“尚且不知拓跋歡手裡捏著的底牌究竟是什麼,小心謹慎一些為好。”

定了定神後,她又補充道:“還有,你讓薛定沒事就派人去拂月樓裡鬧一鬧,趁機將有異心的人逐出拂月樓。”

明月立刻就明白,自家姑娘這是想試著利用拂月樓,將拓跋歡詐出來。

“是。”

說話間,馬車便停在了華府的門口。

蘇青妤和明月才下馬車,就見華府門口的侍衛表情有些怪異。

“屬下拜見昭寧公主!”

讓人起來後,蘇青妤下意識就往華府裡面瞧了兩眼。

卻見今日的華府竟安靜得過頭了,甚至於站在門口,連府中一絲一毫的聲音都聽不見。

“府裡出什麼事情了?”

侍衛面面相視,一時竟不知該不該開這個口。

家主吩咐了,誰也不能將這件事情往外說的。

但昭寧公主,應該不算外人吧?

正當侍衛猶豫不決的時候,華府的管家正巧唉聲嘆氣地準備出門。

蘇青妤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去,也問了管家同樣的問題。

管家幽幽地嘆了口氣:“公主,咱們府裡的那個叛徒,找到了。”

蘇青妤腳步一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