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拒絕尊位


 第672章 拒絕尊位

 劫中閒斬己心痴,且以神通映前世,仗劍逐日,無謂遲遲,正要鏡中似舊識。

 平生事勝苦口師,春去猶攥平生執,雲水相識,霞柳當知,忙將殺伐敲棋子。

 姜默舒自從落到這天地中,磕磕絆絆,挑挑揀揀,前世的記憶非但沒有模糊,反而愈發清晰了,神通由心映,倒是讓很多原本想不明白的事,一目瞭然。

 一路行來,說來不易,其實真難。

 行於天地方知乾坤之大,諸般神通似是玉樹生花,生死由來多無常,風雲瞬息自變化。

 姜默舒微微眯著眼睛,心頭越發凜然,凡是劫爭殺戮,他已經儘量以諸般因果進行遮掩,但驚天駭人的秘密還能保持多久,他也不知道。

 只能以如履薄冰之心,行那勇猛精進之事,以期在秘密暴露前,能多佔一些勝機,行百里半九十,越是落入陷阱的兇獸,掙扎起來越是恐怖亡命。

 雖說奪了不少勝機,但代價也不小,便是眼下,后羿神魔被吞宙天子噬了一隻手臂,失去了拉弓落鳳的大神通,龍下淵這個神魔天命也被妖師窺破了跟腳。

 好在,一事不煩二主,說不得這兩樁劫數,都得應在這戮地,龍下淵正被藏在這繁宴城,而後羿是靈尊隕落後的靈軀所煉,要想修復,少不得還須斬落一位靈尊來做底材。

 誰讓戮族得天地之眷呢,自己這幾尊神魔恰恰又都是逆天、怒破、落尊的性子……

 這位短眉真人出身虛天要塞,於神通據說頗有獨特見解,於戰陣之道亦是不俗,僅有一次的敗績,是輸給了化真妖廷的大天妖……

 “心急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有遠客自紅塵而來,不飲上一杯的話,倒是顯得我戮族不識得禮數。”馨流靈尊並未覺得冒犯,淡淡一笑,似是毫不在意。

 終於又有公孫家的人,再度生出潑天的膽量了麼?

 ……

 在他死之前曾和當時的靈尊訂約,若是後輩修煉有成,便來戮地論道,勝過所有靈脈後,便將他的屍身帶走。

 戮使幽幽一笑,據說南域公孫家那位元神也來過戮地,結果悻悻敗走,從此公孫家的修士便基本於戮地絕跡了。

 將夕光拋在了身後,滄桑的中年修士走入了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

 “我叫公孫無止,還請稟報靈尊,有人來了結昔年的因果。”

 這個人複姓公孫,是最早的幾位戮族之一,最後卻以人族的身份死了。

 “這位真人,可是有事拜見靈尊?”

 “我還要去好幾家,實在很忙。”公孫無止聳了聳肩膀,斷然拒絕,“酒不醉人人自醉,加上吃人嘴軟,我身上靈石不多,給不起酒錢,還是免了。”

 至於突破尊位的關礙——難道成就元神和妖聖就沒有天塹了?難道天子之尊唾手可得?

 還沒有入道,還在打磨道體,還沒看破神通本質,這樣膚淺的修行者,卻對登天一步侃侃而談,不覺得可笑麼?

 但就是有人拒絕了直上山巔的好處,甚至拒絕成為靈尊,拒絕長生久視,拒絕逍遙天地,最後落了一個生死道消,何等可笑!

 “我是散修,雖然名為公孫無止,如今跟南域的公孫家已然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人族先輩定下前約,他的屍身久久留在此處自然是不合適,我順路過來帶回去。”公孫無止隨意地拱了拱手,直接了當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之一。

 最關鍵的是,此人恰恰出自南域公孫家。

 來人的招呼打破了中年修士的深思,也令他垂下了眼眸,殘存的夕照灑在他的身上,半個身子被晚霞染得紅彤彤,而另外半邊則是落在了陰影中,似是有些模糊。

 殿中好幾位戮使同時眸光微凝,腦海中同時閃過眼前之人的情報。

 “嗯?公孫家?”這位戮使面容上的笑容緩緩凝固在了臉上,原來慵懶諧趣的視線當即變得凜然。

 況且,公孫家都不願當戮族,便是號稱天地中新的主角,又有什麼可豪橫的?

 “什麼都嗑,就敢自稱一族得了逍遙自在,不知道這樣只會害了你們麼……”面容滄桑的中年人輕輕呢喃著,抬眸看向了眼前的靈尊府邸,映著夕陽殘照,更是多出一抹寂寥之意。

 公孫無止抬眼而望,當真稱得上巍峨繁麗,極盡奢華,彷彿一座坐落紅塵,直入雲霄的浮屠塔,不過卻多出了流光溢彩,金碧輝煌。

 早年曾和幻宗弟子有過一場情緣,不知為何,最後卻是分道揚鑣……

 馨流靈尊抬起眉眼,淡淡掃了一眼踏進大門的那個身影,眸子中沒有半分輕視之意,最開始破開聖路的靈尊僅有三人,其實本該是四位,只可惜眼前之人的先祖自有決斷……

 如果是人族的金丹或是妖族的天妖,甚至是融身真魔前來拜見靈尊,都會受到厚待,畢竟,只要嘗試過戮族融合諸靈的法門之後,很難拒絕好風借力,直上青雲的順遂。

 “很好,不愧是南域四姓出來的,怪不得膽敢一個人就來戮地……”馨流靈尊淡淡一笑,補充

道,“你應該知道,公孫家的人在這戮地,死了就死了,便是你家染垣都不能來報復。”

 公孫無止微微頷首,按染垣仙尊的說法,當年他信心滿滿來戮地了結先人因果,不想卻是棋差一著,被戮族當時僅存的玄籠靈尊迫退,此後更是永遠不得踏入戮地。

 所以,公孫家的修士極少踏入戮地,不僅因為先人的恥辱,也因為在此處當真是死了白死。

 “靈尊若是真的出手,我當即便逃,真要是被我走脫的話,想來也不失為一樁美談。”公孫無止的眸子中閃過精光,不卑不亢地開口。

 金丹便有天人之姿,換句話來說,便可算是明心見性,眼前之人言語間不見半分動容,可見煉心已是頗有造詣,馨流靈尊自然是鉅細靡遺地盡收眼底,令她不由得幽幽一嘆。

 很多修士窮其一生,既未能得神通之妙,亦不能得煉心之真,許多人悍然赴了生死,不過自以為得了妙解,不過強作了一番偽態,到最後把自己都給騙了。

 便是自己座下這些堪比金丹的戮使,看向公孫無止的眼神,也多為嗤笑、輕視——似乎在說對方當真大言不慚。

 “我既然來了戮地,自然是抱著一定要達成目標的心思,不用懷疑,若是靈尊真的出手,倒算是遂了我的心願。”

 公孫無止彷彿知道各位戮使所想一般,微微頷首,不緊不慢地踏出幾步,來到了大殿的正中,“馨流一脈,無論何人,皆可上來予我一些指教。”

 幾位戮使不由得眸光深凝,雖說對面口氣很大,但怎麼可能真的由靈尊出手,若是如此行`事,怕是馨流一脈的麵皮都要給丟個乾淨。

 “我來!”

 一個戮使淡然開口,大步走到了殿中,行進之間,森森妖氣裹著噬魂魔妙散了出來,“既然是在宴間,便論些機巧法門吧,若是壞了殿中物件,便算是分出勝負如何?”

 以妖身修魔妙,雄渾中卻多出詭異,妖氣幻出獸形囂嚎不絕,眸子中卻有著詭譎的魔光瑩瑩閃爍,映著戮使周身凝出的猙獰妖鎧,望之令人驚心。

 “可以!”公孫無止點了點頭。

 藉著動手之機,便可用神魔來感應,冥冥中與天命的勾連,運氣好的話,龍下淵說不得剛好身處馨流靈尊的府邸。

 滄桑的中年人臉上古井無波,右手輕輕在左掌的下沿摩挲了幾下,淡然開口,“便是會得再多,依舊最難得以精純,無論神通還是心性,幾盆染料潑到畫上,便算是得了妙景,會不會太過容易了些?”

 “總要見過真章才知……”

 戮使淡然凝視著公孫無止,妖魔二性同修給了他極大的自信,不知怎的,他的靈臺中忽然升起一個頗為不合時宜的疑問,眼前這人雖是一臉苦相,但眉眼倒是頗為周正,甚至單獨來看,還極為順眼,明明沒有短上半分,為何還要叫短眉?

 吼!

 幻形妖獸兇威凜凜,幽深眸子中卻有攝魂魔性,好似嬰兒啼哭的嘶鳴在殿中嘹亮地傳開。

 公孫無止臉上的滄桑之色更盛了幾分,道氣一催,淡淡黑光當即從他指間探了出來。

 南域四姓,攻防鎮滅各有一韻,公孫家的諸般神通多以觀想殛滅之韻所得,雖是直來直往,但也威力甚大,金玉麒麟想研讀一下四姓的道書,自然是沒有問題,便是各姓的秘傳神通也不在話下。

 當然,公孫無止自然是沒這個待遇,但是以姜默舒和第二元神聯手推演,雷有殛,殺行滅,以一絲殺韻渾同一絲雷韻,偽裝為殛滅之性,實在不要太簡單。

 天地中能看破的,怕是也僅有不多的幾位尊位,比如秘藏天子,至於戮地的各位靈尊,道基不純,所以所證神通多以雄渾或者詭異見長,這方面的玄妙倒是不多。

 這道黑氣?!幾位戮使倏地一驚,眸子中多出了深深的忌憚。

 “道途當有殊異,有邀月風流,有劃分陰陽,有寄靈於物,有神通自求……不過既然水在地下一丈,挖上三尺便換地頭,卻是喝不到水的。”

 公孫無止語氣平淡,但這番話落到幾位戮使的耳中卻是極其刺耳。

 “得了妖氣之雄渾,又有魔氣之詭異,不得不說確實於鬥法之時頗佔便宜,但是劫爭不可能永遠都隨你的心意,總會遇到道力深厚之輩,總會碰到道心靈妙之人,總會撞見眼光高明之修,到了那時,這些花裡胡哨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觸即碎!”

 玄玄黑氣,就像一朵精緻的黑色蓮花,綻放出了萬千花瓣,殛身滅生。

 每一次穿梭,每一次盛放,不見迅疾,也不見凌厲,偏偏不快不慢,恰恰正好破開妖魔二性勾連的關鍵所在,讓幾位戮使不由得暗自警惕,彷彿一身驕傲皆是被擊得粉碎。

 他們看得明白,眼前這位短眉真人的道力,甚至比出場的那位戮使還要弱上幾分,出手之間也似雲淡風清,但落在殿中各人的眼中,卻似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韻味,彷彿這方小天地也隨著他的出手,一呼一吸,一念一動,恰恰得了一個剛好。

 哪怕場面上的那位戮使依舊氣勢如潮,但所有戮使都看得明白

,勝機已然盡失,若想要奪回,恐怕也是希望渺茫。

 這就是公孫家道子的實力?

 隨著鬥法的繼續,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便是馨流靈尊都坐直了身子,眸光中多出欣賞之色。

 “夠了……”馨流靈尊淡然出聲。

 場中兩人倏地分開,金碧輝煌的大殿依舊一切如常,沒有半分損壞。

 “靈尊……”上場的戮使正欲開口,馨流靈尊輕輕抬手,示意不用多言。

 “你輸了……”靈尊指了指戮使的胸口,正好有一處細小的破口,若不仔細來看,怕是根本不能察覺。

 雖然知道自己要想取勝極為不易,但輸得這樣難看,實在是讓上場的戮使很是自責,不由得垂下了腦袋,“靈尊,是我未得法門真趣,讓馨流一脈蒙了羞……”

 馨流靈尊輕輕搖頭,若要評判的話,眼下這位公孫家曾經的道子,雖然還沒走到金丹的極限,但也已經尋到了通往峰頂的道路。

 至於能不能於絕巔之上,一躍沖天,眼下倒是還看不出來,既要看機緣,也要看氣運,更要看實力,缺一不可,便是那金玉麒麟,得了天地之眷,氣運強得不像話,亦有被窺真魔脈覬覦之劫。

 便是戮族證就尊位要難上一些,難道人族、妖族就容易了?

 “公孫無止,不如你轉修戮族法門如何?”

 過了好一會兒,靈尊開口了,出言如石破天驚,“我不敢保證你成為靈尊,但我能保證你成就靈尊的機會一定勝過伱在金丹關礙苦苦掙扎。”

 其餘戮使皆是滿面震驚,似是眼珠子掉了一地。

 “反正你早就自請出離公孫家,因果我可以代各位靈尊承諾,將那人的屍身歸還南域公孫一姓。”

 馨流靈尊笑了笑,發出了邀請,“我戮族眼下氣運漸漸興盛,未來的尊位還會有很多,你只要轉修戮族法門,我相信其中必定有你的位置。”

 “不用了!我不稀罕!”

 公孫無止淡淡開口,冷冷拒絕,可惜,龍下淵不在這裡!

 “我既然來了戮地,自然是抱著一定要達成目標的心思,不用懷疑,若是靈尊真的出手,倒算是遂了我的心願。”

 公孫無止彷彿知道各位戮使所想一般,微微頷首,不緊不慢地踏出幾步,來到了大殿的正中,“馨流一脈,無論何人,皆可上來予我一些指教。”

 幾位戮使不由得眸光深凝,雖說對面口氣很大,但怎麼可能真的由靈尊出手,若是如此行`事,怕是馨流一脈的麵皮都要給丟個乾淨。

 “我來!”

 一個戮使淡然開口,大步走到了殿中,行進之間,森森妖氣裹著噬魂魔妙散了出來,“既然是在宴間,便論些機巧法門吧,若是壞了殿中物件,便算是分出勝負如何?”

 以妖身修魔妙,雄渾中卻多出詭異,妖氣幻出獸形囂嚎不絕,眸子中卻有著詭譎的魔光瑩瑩閃爍,映著戮使周身凝出的猙獰妖鎧,望之令人驚心。

 “可以!”公孫無止點了點頭。

 藉著動手之機,便可用神魔來感應,冥冥中與天命的勾連,運氣好的話,龍下淵說不得剛好身處馨流靈尊的府邸。

 滄桑的中年人臉上古井無波,右手輕輕在左掌的下沿摩挲了幾下,淡然開口,“便是會得再多,依舊最難得以精純,無論神通還是心性,幾盆染料潑到畫上,便算是得了妙景,會不會太過容易了些?”

 “總要見過真章才知……”

 戮使淡然凝視著公孫無止,妖魔二性同修給了他極大的自信,不知怎的,他的靈臺中忽然升起一個頗為不合時宜的疑問,眼前這人雖是一臉苦相,但眉眼倒是頗為周正,甚至單獨來看,還極為順眼,明明沒有短上半分,為何還要叫短眉?

 吼!

 幻形妖獸兇威凜凜,幽深眸子中卻有攝魂魔性,好似嬰兒啼哭的嘶鳴在殿中嘹亮地傳開。

 公孫無止臉上的滄桑之色更盛了幾分,道氣一催,淡淡黑光當即從他指間探了出來。

 南域四姓,攻防鎮滅各有一韻,公孫家的諸般神通多以觀想殛滅之韻所得,雖是直來直往,但也威力甚大,金玉麒麟想研讀一下四姓的道書,自然是沒有問題,便是各姓的秘傳神通也不在話下。

 當然,公孫無止自然是沒這個待遇,但是以姜默舒和第二元神聯手推演,雷有殛,殺行滅,以一絲殺韻渾同一絲雷韻,偽裝為殛滅之性,實在不要太簡單。

 天地中能看破的,怕是也僅有不多的幾位尊位,比如秘藏天子,至於戮地的各位靈尊,道基不純,所以所證神通多以雄渾或者詭異見長,這方面的玄妙倒是不多。

 這道黑氣?!幾位戮使倏地一驚,眸子中多出了深深的忌憚。

 “道途當有殊異,有邀月風流,有劃分陰陽,有寄靈於物,有神通自求……不過既然水在地下一丈,挖上三尺便換地頭,卻是喝不到水的。”

 公孫無止語氣平淡,但這番話落到幾位戮使的耳中卻是極其刺耳。

 “得了妖氣之雄渾,又有魔氣之

詭異,不得不說確實於鬥法之時頗佔便宜,但是劫爭不可能永遠都隨你的心意,總會遇到道力深厚之輩,總會碰到道心靈妙之人,總會撞見眼光高明之修,到了那時,這些花裡胡哨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觸即碎!”

 玄玄黑氣,就像一朵精緻的黑色蓮花,綻放出了萬千花瓣,殛身滅生。

 每一次穿梭,每一次盛放,不見迅疾,也不見凌厲,偏偏不快不慢,恰恰正好破開妖魔二性勾連的關鍵所在,讓幾位戮使不由得暗自警惕,彷彿一身驕傲皆是被擊得粉碎。

 他們看得明白,眼前這位短眉真人的道力,甚至比出場的那位戮使還要弱上幾分,出手之間也似雲淡風清,但落在殿中各人的眼中,卻似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韻味,彷彿這方小天地也隨著他的出手,一呼一吸,一念一動,恰恰得了一個剛好。

 哪怕場面上的那位戮使依舊氣勢如潮,但所有戮使都看得明白,勝機已然盡失,若想要奪回,恐怕也是希望渺茫。

 這就是公孫家道子的實力?

 隨著鬥法的繼續,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便是馨流靈尊都坐直了身子,眸光中多出欣賞之色。

 “夠了……”馨流靈尊淡然出聲。

 場中兩人倏地分開,金碧輝煌的大殿依舊一切如常,沒有半分損壞。

 “靈尊……”上場的戮使正欲開口,馨流靈尊輕輕抬手,示意不用多言。

 “你輸了……”靈尊指了指戮使的胸口,正好有一處細小的破口,若不仔細來看,怕是根本不能察覺。

 雖然知道自己要想取勝極為不易,但輸得這樣難看,實在是讓上場的戮使很是自責,不由得垂下了腦袋,“靈尊,是我未得法門真趣,讓馨流一脈蒙了羞……”

 馨流靈尊輕輕搖頭,若要評判的話,眼下這位公孫家曾經的道子,雖然還沒走到金丹的極限,但也已經尋到了通往峰頂的道路。

 至於能不能於絕巔之上,一躍沖天,眼下倒是還看不出來,既要看機緣,也要看氣運,更要看實力,缺一不可,便是那金玉麒麟,得了天地之眷,氣運強得不像話,亦有被窺真魔脈覬覦之劫。

 便是戮族證就尊位要難上一些,難道人族、妖族就容易了?

 “公孫無止,不如你轉修戮族法門如何?”

 過了好一會兒,靈尊開口了,出言如石破天驚,“我不敢保證你成為靈尊,但我能保證你成就靈尊的機會一定勝過伱在金丹關礙苦苦掙扎。”

 其餘戮使皆是滿面震驚,似是眼珠子掉了一地。

 “反正你早就自請出離公孫家,因果我可以代各位靈尊承諾,將那人的屍身歸還南域公孫一姓。”

 馨流靈尊笑了笑,發出了邀請,“我戮族眼下氣運漸漸興盛,未來的尊位還會有很多,你只要轉修戮族法門,我相信其中必定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