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如願以償


 第649章 如願以償

 “風流桀驁皆妙致,金戈胭脂盡入詩,雖不可為寧為之,麒麟見我應如是。”

 幾位龍家道子看著巨大麒麟雕像,吟著兩側的文字,不由得皆是嘖嘖稱讚,殊不知,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們也是這妙景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東雍十景,麒麟樓不在其中,東雍十樓,麒麟樓也不在其中,這不是故作姿態,而是上到人皇,下到凡人,皆是認同天下第一樓不該落了這等俗爭。

 這樓,蘊氣可來,凝真可來,金丹可來,甚至元神仙尊、膽大凡人和悍勇妖族都可來,身為修士,若是沒來過麒麟樓見識一番,通常都是特立獨行之輩。

 既然所有人都來得,鄭龍兩家的道子到了東雍,更是必須要來長長見識的。

 樓前這雄峻的麒麟之象還有一樁公案,當年萬鬼峰拉上黃泉峰出走命曇宗,至少表面上和和氣氣,偏偏到了論這麒麟的歸屬,雙方大吵一架。

 一方說萬鬼峰無恥,趁救援雍都私拿了這麒麟之象,還是命曇宗致信南域鄭龍兩家,方才平息了事端,如今這東西自然該留在命曇宗,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指桑罵槐。

 一方則稱,此物與閻羅天命有緣,是彭宗主親自與鄭記交涉,答應送與萬鬼峰的,有當年管事畫押為證!何況麒麟之象一直就放在萬鬼峰,自然要一起搬去北疆,暗諷命曇連黃泉都留不住,留下麒麟之象又有何用。

 旋即便是針鋒對上了麥芒,為了這座麒麟,白骨峰主和萬鬼峰主差點大打出手,最後爭執不下,索性兩方都不要了,由鄭記負責送回了東界麒麟樓。

 兜兜轉轉,麒麟終是回了東界,終是回到了它該在的地方,彷彿一個輪迴。

 不辭風雪故舊歸來,繁華紅塵有人相待,容顏未改,青絲稍白,逢得若夢入了懷。

 “是極,是極!”幾位龍家道子撫掌而笑,“當浮一大白,望臺當請眾人飲勝!”

 鄭家氣運委實不錯,不過龍家也不差了,自金玉麒麟當了龍家族長,龍家說是蒸蒸日上都是謙虛了,況且,各位龍家道子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血脈魂魄中那點傲性是天生帶來的,於修行有利有弊,便是自家金丹也不見得能調和眾意,偏偏大家都服氣金玉麒麟,當即弊端皆去,盡是好處。

 就如剛才,自家那點驕縱之心瞬間已是被澆熄大半……

 旋即幾位龍家道子漫步到了麒麟樓的正門之前,自然有人上來招呼,不卑不亢地將眾人迎了進去,彷彿那幾身金龍衫和胸前的龍鱗晶不過尋常事物。

 “這位兄臺可是鄭家兄長?”有位龍家道子試探著問了一句。

 “四域之內,劫爭之中,英才層出不窮,不想這麒麟樓的一位侍者,都將我等比下去了。”有人悠悠感慨一聲,非是妄自菲薄,而是心有所得。

 雖是管束嚴厲了些,南域其它天宗想求這嚴厲還不可得呢,沒見公孫家和原家兩姓,嫉妒得眼睛都快噴火了。

 微微頷首後,侍者當即去張羅宴席去了,卻留了一眾龍家道子面面相覷。

 侍者推開一座宴廳的大門,頓了頓,不知想起什麼,語氣中有著一絲惋惜,“麒麟樓內眾生平等,便是仙尊到此,亦是一般待遇,可惜這平常心的修行,眼下的我還差得遠!”

 默然之間,諸位龍家道子或多或少,似有所得。

 說話間,侍者並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目光清澈若雪,語出清朗如玉。

 龍望臺和幾位族兄對視一眼,彼此的眸子中皆是有著淡淡笑意。

 一眾龍家道子不由目瞪口呆,若是感應未錯,眼前此人的修為境界較眾人怕還要高妙一些,不想卻願意屈尊當一個侍者。

 “走,若是來這東雍,沒有登麒麟樓一賞,回了南域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天地降了這淵劫,一眾英才恰逢其會,好在說清了一個道理,以命來爭倒是比苟且而活,反而多了一些機會。”

 “要證前路,各有妙途,卻是不能一概而論,各位能跟隨麒麟,也是別人羨慕不來的機緣……”

 “沒有這個福分,”那位帶路的侍者淡然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不瞞各位,我確實是在此煉心,已有三年時光,宗門就不報了,橫豎貴不過各位。”

 龍望臺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難怪不少天宗弟子出門歷練,都少不得東雍一行,麒麟一賞,回去的皆言於煉心大有好處。

 龍望臺當即眼神微眯,暗道不俗,對面必然是認出了龍家道子的打扮,卻依然神色平靜如常,光這份氣度,已然不輸天宗弟子了。

 龍望臺點點頭,隨口接道,“前有雙英,後有麒麟金曦,便是在這東雍,也藏了一個瘋魔狠殺之才……

 龍望臺不由得啼笑皆非,“我便是身家豐厚些,也禁不住你等這麼糟蹋。”

 在場幾位龍家道子中,雖然大家修為大致相當,但他卻是進境最快,突破了蘊氣之後,修為便突飛猛進,被譽為龍家最有希望突破金丹的道子之一。

 龍家之中,獲得這個評價的道子僅

有三人,甚至麒麟還專程請了渡彌仙尊為三人批命,結果皆是有三分希望可證元神,令龍家上下欣喜若狂。

 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輕而易舉便出現在了龍望臺的身上,道途順利,愛`侶相伴,族裡期盼,眾人羨慕,甚至有傳言,等他晉升金丹天人後,麒麟便會立他為龍家的下代族長。

 龍家內外非但沒有人嫉妒,倒是恭賀為多,畢竟當初能在分鋒妖嶺硬撐著活下來,實在不易。

 似乎那段悽慘的遭遇,堅定了龍望臺的道心,也破開了他的命數。

 “不過,今日付了靈石說不得能沾沾麒麟的光。”龍望臺笑罵著,隨意地擺擺手,“若是回去我就煉心大進,怕不是有你們後悔的。”

 “不後悔,不後悔,可若是靈石不夠,我等卻要看看你的笑話,說不得又是麒麟樓的一樁逸事。”幾位龍家道子大大咧咧地開著玩笑。

 龍望臺莞爾一笑,放開了一直掛在心頭的那抹憂慮。

 世上之事豈有萬全的道理,只要自己跟隨麒麟的腳步,成就金丹天人,甚至僥倖證得元神,那孩子便是一事無成,便是毫無天賦,想來也能予他一生平安順遂。

 雖是可惜,但一個凡人生在了龍家,如此已然是最好的結局了。

 人生得喪何須計,一任浮雲過眼來,下淵那孩子,若能平靜地度過一生,不為淵劫侵擾,也是好事。

 ……

 鄭景星和文婉兒並肩行在前面,關二山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凝視著前面的一對玉人,唇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

 守得雲開眼,候得月明現,卻不知到底該不該怨,這樣的如夢光陰是來得太慢,又或是來得太晚?

 母親眼波中盈盈淺淺,是何等地虔,便是天地中所有靈寶,都不足將之來換。

 眼前這一幕,他想了十多年,繪了十多年,直到如今生生映入了眼中,他驚奇地發現,比起所思所想,眼前的至妙至美之景卻是鮮活無比。

 春風遲來誤深情,惜有秋意染霜鬢,終是煙波輕歇,終是共飲清茗。

 他甚至有些恐懼眼前的只是一場幻夢,眨眼之間,夢就醒了,春就散了,良辰不堪待,風月更怕裁,要去還那劫中命債。

 “二山,你幹嘛落後那麼遠,我和人皇正在商量戮族那些靈尊已是有了異動,你以後難免也會遇上,過來說說你的想法。”鄭景星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閻羅天命,這小子在後面看好戲是吧,這種時候不該上來幫乾爹一把麼,真的很尷尬。

 “靈尊?眼下哪有他們的機會!”

 關二山趕緊上前兩步,卻是不敢直視鄭景星和別慕呵的視線,微微垂下目光,恭敬地開口,“天地格局已定,若是窺真魔脈不曾中計大敗,若是各大妖廷未曾協力聯合,若是我人族天宗還在彼此相爭,這戮族才有機會奪下一處根基,立下一族氣運。”

 閻羅天命看了看東面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入世之機就選得不對,也不知這些靈尊哪來的自信。”

 鄭景星平靜地盯著已然是蜂腰猿臂的青年,卻是把對面嚇得倒退了一步,趕緊輕聲解釋起來,“父親說過,兵者,天地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但敵手的戰略上確實出現了重大失誤,自然可以藐視之,不過若是到了陣前爭勝,我絕不會有半分懈怠和輕視。”

 鄭景星看著忐忑不安的青年,不由得悠悠一嘆,能在壓力中堅持自己正確的思路,哪怕依舊尊敬麒麟!

 果然孩子已然長大,又是如此聰明和靈慧,看來沒有東西可教了。

 魔母沒有說話,卻是笑吟吟地看著父子二人,眸子中的愛意是如此地澎湃和平靜,能值得麒麟以之考教窺真魔皇,那些靈尊已然有著隕落於天地的理由了。

 戮族該死,妖廷當滅,人族各姓或可保留一二,才對得起自家景星鬢髮之中的香`腮雪。

 “景星教訓後輩都是如此嚴厲麼?”別慕呵輕輕挽住鄭景星的手,似是打著圓場,“不過,我卻覺得二山說得有幾分道理,若是錯了,不如該有的責罰也算我一份如何。”

 魔母朝關二山笑了笑,盈盈煙波映得明媚天光,似長風拂花而過,知它全力繪了春色,未曾歇了片刻。

 關二山垂著頭,趕緊拱手一禮,“謝過文人皇,父親從不曾無故責罰過我,何況若是犯了錯,又豈能牽連他人?”

 鄭景星掙了一掙,卻是沒有掙開,那挽過來的玉`臂似乎很是執著,眼下這種情況若是使出雷霆神通,倒是成了笑話。

 “教你那些東西,是讓你靈活運用,卻不是讓伱以六經注我!

 智足以拒諫,言足以飾非,高天下以聲,以為眾生之能皆在自己之下,這種傲慢足以毀身隕命。

 我沒有教,你也不要學!”

 鄭景星只能先正色開口,關二山很聰明,修煉的資質更是不弱於任何人,若要論鬥法爭勝,命曇宗除了金倌染和本尊,已然沒有任何一位神魔之主是他的對手了。

 但越是聰明靈慧的人越

是容易走極端,越是寧肯鑽犄角,也越容易壞事。

 上智與至愚,雖是不移,也不易亂,但容易毀人毀己。

 “父親教訓得極是,有金玉在前,有麒麟映心,二山定會每日三省己心,絕不敢肆意妄為。”關二山抬起眸子,出言承諾道。

 在他的心頭,卻是泛起略微的快意和欣喜,甚至讓他腳指頭都攥緊了,呼吸更是急促了幾分。

 很多凡人小孩唾手可得之景,他卻是求而不得,魔母在他小時極為嚴厲,倒是這些年父親對他很是溫和,不想今日兩者皆是調了性,一個化為了嚴父,一個變成了慈母,讓他完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渴望。

 “真好啊!”閻羅天命囁嚅著嘴唇,心裡的話堵在喉嚨中,終是沒有脫口而出。

 倒是魔母彷彿得了一場勝仗,衝他悠悠一笑,旋即繼續挽著金玉麒麟向前走去。

 不多時,三人已然到了目的地。

 鄭景星抬起頭,目光中不由得有著一絲悵然之色,不想當年東界一別,如今卻是天人永隔。

 別看人皇可號令天宗和人道,真要算起來,已經於淵劫之中,隕落了四位之多,實在不是一個享福的位置。

 易皓沉,易人皇,可惜了。

 鄭景星上前幾步,於雄偉的陵墓之前,拱手一禮。這一禮敬的是人道,這一禮敬的是皇道,這一禮敬的是人皇曾經無悔的付出。

 彼此曾有十年之約,來替你擋下反噬,不想我終是抽空來了,而你卻是不在了。

 鄭景星抬起眸子,轉頭看向魔母,沉沉出聲,“婉兒,你告訴我,易人皇是怎麼死的?”

 而與此同時,一個陰狠的聲音在三人身後倏地響起,令關二山頓時毛骨悚然。

 “說說也好,沒想到我一出關,先天神魔給廢了,生院代掌也死了,甚至連易皓沉這個債主也沒了,有沒有人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我手中長刀該斬向誰?

 是你鄭景星?還是你文婉兒?”

 陵園幾許傷,斬盡春光,有人皇恨,神魔怒,人道殤。

 ……

 鄭景星和文婉兒並肩行在前面,關二山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凝視著前面的一對玉人,唇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

 守得雲開眼,候得月明現,卻不知到底該不該怨,這樣的如夢光陰是來得太慢,又或是來得太晚?

 母親眼波中盈盈淺淺,是何等地虔,便是天地中所有靈寶,都不足將之來換。

 眼前這一幕,他想了十多年,繪了十多年,直到如今生生映入了眼中,他驚奇地發現,比起所思所想,眼前的至妙至美之景卻是鮮活無比。

 春風遲來誤深情,惜有秋意染霜鬢,終是煙波輕歇,終是共飲清茗。

 他甚至有些恐懼眼前的只是一場幻夢,眨眼之間,夢就醒了,春就散了,良辰不堪待,風月更怕裁,要去還那劫中命債。

 “二山,你幹嘛落後那麼遠,我和人皇正在商量戮族那些靈尊已是有了異動,你以後難免也會遇上,過來說說你的想法。”鄭景星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閻羅天命,這小子在後面看好戲是吧,這種時候不該上來幫乾爹一把麼,真的很尷尬。

 “靈尊?眼下哪有他們的機會!”

 關二山趕緊上前兩步,卻是不敢直視鄭景星和別慕呵的視線,微微垂下目光,恭敬地開口,“天地格局已定,若是窺真魔脈不曾中計大敗,若是各大妖廷未曾協力聯合,若是我人族天宗還在彼此相爭,這戮族才有機會奪下一處根基,立下一族氣運。”

 閻羅天命看了看東面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入世之機就選得不對,也不知這些靈尊哪來的自信。”

 鄭景星平靜地盯著已然是蜂腰猿臂的青年,卻是把對面嚇得倒退了一步,趕緊輕聲解釋起來,“父親說過,兵者,天地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但敵手的戰略上確實出現了重大失誤,自然可以藐視之,不過若是到了陣前爭勝,我絕不會有半分懈怠和輕視。”

 鄭景星看著忐忑不安的青年,不由得悠悠一嘆,能在壓力中堅持自己正確的思路,哪怕依舊尊敬麒麟!

 果然孩子已然長大,又是如此聰明和靈慧,看來沒有東西可教了。

 魔母沒有說話,卻是笑吟吟地看著父子二人,眸子中的愛意是如此地澎湃和平靜,能值得麒麟以之考教窺真魔皇,那些靈尊已然有著隕落於天地的理由了。

 戮族該死,妖廷當滅,人族各姓或可保留一二,才對得起自家景星鬢髮之中的香`腮雪。

 “景星教訓後輩都是如此嚴厲麼?”別慕呵輕輕挽住鄭景星的手,似是打著圓場,“不過,我卻覺得二山說得有幾分道理,若是錯了,不如該有的責罰也算我一份如何。”

 魔母朝關二山笑了笑,盈盈煙波映得明媚天光,似長風拂花而過,知它全力繪了春色,未曾歇了片刻。

 關二山垂著頭,趕緊拱手一禮,“謝過文人皇,父親從不曾無故責罰過我,何況若是犯了錯,又

豈能牽連他人?”

 鄭景星掙了一掙,卻是沒有掙開,那挽過來的玉`臂似乎很是執著,眼下這種情況若是使出雷霆神通,倒是成了笑話。

 “教你那些東西,是讓你靈活運用,卻不是讓伱以六經注我!

 智足以拒諫,言足以飾非,高天下以聲,以為眾生之能皆在自己之下,這種傲慢足以毀身隕命。

 我沒有教,你也不要學!”

 鄭景星只能先正色開口,關二山很聰明,修煉的資質更是不弱於任何人,若要論鬥法爭勝,命曇宗除了金倌染和本尊,已然沒有任何一位神魔之主是他的對手了。

 但越是聰明靈慧的人越是容易走極端,越是寧肯鑽犄角,也越容易壞事。

 上智與至愚,雖是不移,也不易亂,但容易毀人毀己。

 “父親教訓得極是,有金玉在前,有麒麟映心,二山定會每日三省己心,絕不敢肆意妄為。”關二山抬起眸子,出言承諾道。

 在他的心頭,卻是泛起略微的快意和欣喜,甚至讓他腳指頭都攥緊了,呼吸更是急促了幾分。

 很多凡人小孩唾手可得之景,他卻是求而不得,魔母在他小時極為嚴厲,倒是這些年父親對他很是溫和,不想今日兩者皆是調了性,一個化為了嚴父,一個變成了慈母,讓他完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渴望。

 “真好啊!”閻羅天命囁嚅著嘴唇,心裡的話堵在喉嚨中,終是沒有脫口而出。

 倒是魔母彷彿得了一場勝仗,衝他悠悠一笑,旋即繼續挽著金玉麒麟向前走去。

 不多時,三人已然到了目的地。

 鄭景星抬起頭,目光中不由得有著一絲悵然之色,不想當年東界一別,如今卻是天人永隔。

 別看人皇可號令天宗和人道,真要算起來,已經於淵劫之中,隕落了四位之多,實在不是一個享福的位置。

 易皓沉,易人皇,可惜了。

 鄭景星上前幾步,於雄偉的陵墓之前,拱手一禮。這一禮敬的是人道,這一禮敬的是皇道,這一禮敬的是人皇曾經無悔的付出。

 彼此曾有十年之約,來替你擋下反噬,不想我終是抽空來了,而你卻是不在了。

 鄭景星抬起眸子,轉頭看向魔母,沉沉出聲,“婉兒,你告訴我,易人皇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