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去父留子(第2頁)
唐夏並不知道何憶彤毀了畫,只是覺得,只要何憶彤看到了那幅畫,就能激怒這男人。
“太太,別說了!”唐夏出口的每一個字,都讓福伯的心臟跟著顫抖,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黎景曜,“先生,太太她痛失孩子,太傷心了,口無遮攔,您千萬別當真,太太嫁過來兩個月,都很少出門的,不可能與黎天磊亂來。”
福伯是萬萬不相信唐夏會與黎天磊苟且的。
太太這麼優秀,怎麼可能看得上黎天磊那種蠢貨?
唐夏搖頭,制止住福伯的好心,“福伯,您腿腳不好,不宜長久站立,去休息吧,我和他的事,我自己解決。”
“你怎麼解決,火上澆油,激怒他嗎?這樣對你沒有好處。”福伯將唐夏當成了晚輩,有些恨鐵不成鋼。
“福伯。”黎景曜淡淡開口,“你先下去吧。”
“……是。”黎景曜開口了,福伯不得不離開。
餐廳裡只剩下黎景曜和唐夏,安靜得落針可聞。
半晌,後者開口,“我說的話淺顯易懂,不需要反應這麼長時間吧,還是說……我這麼水性楊花,吃著碗裡望著鍋裡,你都能忍?
不會吧,那你也太不男人了,忍者神龜呀?”
唐夏再接再厲,似乎不把他刺激的立刻、馬上離婚,就誓不罷休。
黎景曜臉色鐵青,有一種想掐死她的衝動,好幫她閉上這張伶牙俐齒的嘴。
他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她是以退為進,還是真想跟他離婚?
大概是後者吧。
她是黎天磊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
如今陰謀被拆穿,在他身上再也撈不到好處,自然選擇離開。
他心中冷意蔓延,將煙按滅在菸灰缸裡,聲音冷傲,“我說過,這場遊戲中,我是掌權者,你是執行者,執行者沒有資格提出任何要求,離婚?除非我膩了。”
唐夏倏然抬頭,神色訥然地看向他,“你這是……為什麼?”
既然不喜歡,又猜忌重重,何必湊到一起呢?
“因為……看著你留在我身邊痛苦,何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男人長身而起,傾身靠近她,涼薄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唐夏如墜深淵,她咬牙握拳,恨不得狠狠揍在男人冷峻的臉上。
這個狗比男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