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威脅(第2頁)

 原來在顧若雲身邊伺候的月桃,是二喜的表妹,也是他未過門的媳婦。

 昨天晚上,月桃拿了羊毛墊子和麝香去了二喜的家,兩人弄到了半夜。

 二喜覺得這麼做等於謀害主子,但是月桃說了,到時候夫人小產,沒人顧得上查這件事,這羊毛墊子神不知鬼不覺扔了就是了。

 月桃還給了二喜十兩銀子,有了這十兩銀子,二喜就能風風光光娶月桃進門了。

 事情和蘇清妤想的差不多,她低聲問身邊的珍珠,“去查查,他和月桃的賣身契在哪?”

 珍珠點頭,下去查問了。

 一盞茶的功夫,珍珠便快步回來了,“小姐,問清楚了,月桃的賣身契在表姑太太手裡,所有韶華堂的下人,賣身契都在表姑太太那。”

 “至於這個二喜,他不是賣身進來的。”

 和蘇清妤預料的差不多,蘇家內宅各院丫鬟的賣身契,都在各院的主子處。

 她又低聲對珍珠吩咐了兩句,珍珠點點頭出去了。

 蘇清妤端起青釉白瓷的茶盞,抿了兩口,開口說道:“你可知道謀害主母是什麼罪名?今日這證據和你的證詞往刑部一送,你可就沒有活路了。”

 二喜本就害怕,他從未做過壞事,昨天晚上燻完羊毛墊子,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此時聽蘇清妤這麼說,就更害怕了,十兩銀子就把命丟了。

 “大小姐,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小姐饒命。”

 除了求饒,二喜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因為用力磕頭,額頭已經青紫了。

 蘇清妤端坐在上首喝茶,也不說話,她越不說話,二喜就越慌。

 直到珍珠帶著月桃走了進來,蘇清妤才放茶盞。

 月桃本來還詫異,大小姐怎麼偷著找她了。可進門一看見二喜,神色就慌了。

 她跪在二喜身邊,看著他紅腫已經掛著血跡的額頭,“表哥,這是怎麼了?”

 蘇清妤哼了一聲,“你還問他怎麼了?你可把他害慘了。”

 月桃能在侯府混成一等大丫鬟,自然什麼都懂,一看這場面,就知道事情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