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清理(第2頁)

 霍崚年看著單獨留下來的大兒媳婦故意拿走桌前的一份文件查閱，並加裝不在意的問：“你還有事嗎？” 

 “爸，”陸枝上前，直接開口：“你這幾天故意針對我，是因為奶奶嗎？” 

 霍崚年翻閱文件的手一頓，也不曾抬頭就就想聽聽陸枝接下來要說什麼。 

 可他小瞧了陸枝的城府，他不回答，陸枝也不說話。 

 最後逼得霍崚年不得不抬起頭與她正面對視，他合上文件雙手交叉放在上面看著陸枝時嘴角漫上一絲沉靜的笑。 

 “陸枝你這是在逼一個長輩跟你低頭！”霍崚年聲音中瀰漫著壓迫感。 

 陸枝道：“爸任何人都應該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並且奶奶做的事情並不是一件小事，我沒有權利替小虞村的村民原諒，也請你理解我的難處。” 

 “況且......”陸枝故意停頓，看向霍崚年，“你怎知這不是奶奶自救的法子？” 

 霍崚年忍住怒火：“難道你要讓奶奶後半輩子都關在祠堂裡嗎？” 

 陸枝不遑多讓：“那要看奶奶她自己什麼時候願意出來，與兒媳無關。奶奶當時明知是錯，可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幫陸薇？奶奶到底是幫陸薇還是在幫自己的孫子，她自己心裡清楚。我不知道希堯跟易欽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奶奶的所作所為始終都是為了她霍家的血脈，只是可憐了小虞村那些人，至今都無處申冤！” 

 陸枝的這番話讓霍崚年徹底無話可說。 

 當晚，霍崚年就去佛堂探望了霍老太太。 

 佛堂寧靜，進去時霍老太太正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閉目唸佛經。 

 霍崚年走過去給菩薩上了柱香，站在霍老太太身邊彎腰行禮，而後才問霍老太太道：“媽，您這一生都為做錯過事，當初為什麼要對小虞村的人下手，我不信您沒考慮過這件事情的後果。” 

 還在唸佛經的霍老太太突然慢慢睜開了眼，態度依舊堅定：“我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我霍家的血脈，希仁縱使曾經犯過錯，那也是我霍家的孩子，無論如何我這個當祖母的都會保護他，你回去吧。” 

 霍崚年胸腔裡堵得慌並未動，繼續問道：“那您準備什麼時候出去？” 

 霍老太太嘆了口氣，似有悔意的開口：“那些人畢竟是無辜的，我在這裡替他們超度，也好讓我良心安些。” 

 霍崚年最後默默的替老太太關上祠堂的門走了出去。回去的路上，他的腳步很沉重，一切就正如陸枝說的那樣，竟一字不差。 

 陸枝打開窗正好能看見對面的霍崚年。 

 霍希堯端著杯牛奶走過來遞給了她，問：“在看什麼？” 

 說完他的視線也跟著看了過去，看道了霍崚年。 

 霍希堯端起杯子抿了口牛奶，想了想說：“爸對你發脾氣是因為奶奶。” 

 陸枝接過他的話：“可是有些事憋在心裡不如自己親自去問問。我沒有像爸妥協，你會不會怪我？” 

 霍希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淡聲道：“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那是小虞村十幾條人命。” 

 陸枝與霍希堯對視，她在他眼裡看到了理解和支持，笑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