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是這樣的溫柔,慈悲,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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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的,彷彿做了一場噩夢。

 往常都是大家看謝時鳶的笑話,哪輪得到謝時鳶在家裡作威作福,還折斷了謝武德的手,就像剛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神經病,殺人打人都不犯法。

 天剛亮,謝武德打著石膏,陳婉如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如夢初醒。

 不是噩夢,是現實。

 “時鳶不會被鬼附身了吧?”她說要挖掉她的心,那樣的表情,眼神,不像在開玩笑。

 陳婉如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是怎麼了,為何會被一個妓女養大的貨色嚇到!?

 “一個在勾欄院長大的賤東西,心機頗深,以前裝模作樣的都是在藏拙!”謝武德滿臉陰狠。

 要不是謝庭柯攔下了,他必須衝上樓暴打謝時鳶。

 “庭柯是怎麼了,時鳶闖了這麼大的禍,庭柯還護著她!”陳婉如不高興,那麼優秀的男人,必須是謝媛媛在謝家的保護神。

 “當年庭柯被老太太帶回謝家,全家都不待見他,只有時鳶的母親對他好。”謝武德神色難辨。

 昨晚的謝庭柯和謝時鳶都很詭異。

 感覺謝時鳶在調戲謝庭柯,謝庭柯差點著了道,正因為謝庭柯著了道,才鬼使神差的幫謝時鳶說話。

 他那個女兒啊,人品低劣不堪,只有那張臉看得過去了。

 她唯一存在的價值,便是成為一件漂亮的禮物送出去,幫助謝家討好頂級權貴。

 送給誰呢?

 謝武德眼中閃過一道駭人的精光。

 …

 同一時刻,私人醫院。

 一個五官甜美的女孩,坐在病床邊眼角通紅地擦著淚,“嘉述哥,你還好嗎?你不要生氣,不要怪我姐姐,她因為討厭我才遷怒你,對不起嘉述哥,我代替姐姐向你道歉,求求你原諒她…..”

 炙熱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前折射進來,照耀著雪白病房。

 一個長相極其靜謐,柔和的男人,似乎是剛從昏迷中甦醒,強撐著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溫暖的光線,照耀著那張聖潔唯美的面龐,男人纖長捲翹的睫毛輕輕撲扇,在眼瞼處投下一個漂亮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