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重製計劃

秦雲閒拍了拍安士成的肩膀說:“安將軍盡力了,我明白,接下來交給我吧。”

“是!”

安士成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秦雲閒和容和清這次來帶的人不算多,從瀝城和附近的城池調了一萬五的駐軍,容和清在出發前給安南王修書一封請求支援。

安南王所在的南城離這邊比較近,估計今晚就能到。

果然,當晚墉城地面顫動,容濟親率五萬精銳大軍趕來。

……

是夜,墉城府衙燈火通明,所有人齊聚一堂商議對策。

秦雲閒和容和清坐在上首,安士成等一眾將士坐在左邊,容濟和一應墉城文官坐在右邊。

容濟帶來的兵馬和糧草堪堪能解墉城燃眉之急,但要是拖得時間長就不行了。

還是得讓朝廷儘快派兵馬和糧草過來。

容和清說:“我們出發之前朝廷已經派人籌備糧草了,他們提前出發,我們是離得比較近。”

她指著中央桌上鋪著的大景地圖,畫了條線說:“我們從瀝城晝夜疾馳,所以到的比較快,朝廷的糧草要運過來,怕是還要再等三五天。”

秦雲閒頷首,“我與王妃估量差不多,至於援兵。”

他蹙眉點了點幾個軍事重地說:“離得最近的南城已經派了五萬大軍來,邊境虎視眈眈,南城也很危險,五萬已經是他們能拿出的最大兵力了,剩下的十五萬駐紮南城外,動不得,剩下能調用的就只有西邊和東邊的駐軍,這兩處離得比較遠,怕是比糧草到的還晚一些。”

北邊不用想了,那更遠,還得護衛雲都,不可能調動。

安士成起身走到桌前,點了點尋城和墉城之間的空地說:“九部聯盟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拿下了雁城和尋城,我派人看了一眼,他們約莫有十五萬大軍,又吞併了雁城和尋城的士兵,現在直逼二十萬。”

“而我們滿打滿算也不過十萬人。”

十萬對二十萬,數量太懸殊了。

他們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雖然這二十萬不會全軍出動,還會有人去看守糧草和後面的城池,但就算如此他們可用的還有十多萬,而且這十多萬人精力充沛,身強體壯。

而墉城原本的三萬多守軍多是傷患,連日作戰耗盡了他們的精力,健全人能湊出一萬就不錯了。

這麼算下來,他們依然處於劣勢。

眾人越商量越心驚。

文官那邊唉聲嘆氣,武將也表情凝重。

秦雲閒沉默片刻,一拍桌子,威嚴的視線緩緩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沉聲道:“越是危急的時刻我們越不能自亂陣腳,你們也別把九部聯盟看得太高了,他們之所以能長驅直入,不過是因為有叛徒出賣了雁城和尋城的佈防而已,他們投機取巧,自然輕鬆。”

“叛徒”是誰大家心知肚明,一時間相顧無言。

容和清聲音清亮卻堅定,讓人不自覺聽從。

“當務之急是重新佈防,讓他們無從下手,他們想進攻就只能從正面來,我們有城牆為據,他們想破門而入沒那麼容易,只要拖到援兵來,我們就贏了。”

“王妃所言極是。”安士成問:“王爺可有辦法?”

秦雲閒點點頭,以指為筆在地圖上勾勒,“先把糧草換地方儲存,派重兵把守,這幾個地方派人時刻盯著,以免對面偷襲……”

他一口氣指出了好幾個問題,安士成一邊聽一邊讓人下去傳令,按秦雲閒說的去辦。

眾人這一商議,就過去了幾個時辰。

等議事結束,天都快亮了。

秦雲閒卻沒有休息的意思,帶人上城牆巡視,容和清則去看了傷兵,安撫軍心。

晌午剛過,九部聯盟就又發動了一次進攻。

這次由秦雲閒親自上陣,帶兵衝殺。

他一往無前的氣勢十分駭人,一連斬下敵方十人首級,狠狠挫了對面的銳氣,也鼓舞了大景的將士。

安士成在後面看得熱血沸騰,大喊道:“殺!”

容和清站在城樓上,手持長弓,百發百中,每一個試圖靠近的敵兵都被她一箭射殺。

士兵見金尊玉貴的親王妃都如此勇敢,更是信心倍增,拼殺的時候更來勁。

九部聯盟的人還以為他們和之前一樣,從心底裡就沒把這一戰當回事,吃了輕敵的虧,很快就被殺得丟盔卸甲,草草收兵。

秦雲閒、容濟和安士成緊追不捨,直逼著他們又後退十里才停下。

大軍回城,士氣高漲,歡呼聲不斷。

被按著打了好幾天,終於揚眉吐氣一次,怎麼能不高興?

但容和清卻搖搖頭說:“大家別高興太早,這次我們能贏,一是出其不意,二是對方掉以輕心,現在他們知道我們這邊有了新的援軍和將領,下次進攻必然會更小心,我們也需要想新的計策應對。”

秦雲閒贊同地點點頭,“王妃所言甚是,諸位回去吃飯休整一下,儘快來府衙議事。”

“是!”

眾人各自散去,容和清與秦雲閒並肩往回走。

走了一會兒,秦雲閒握住了容和清的手,摩挲著她的掌心輕聲說:“辛苦了,今天箭射的很準。”

容和清詫異,“你看見了?”

秦雲閒笑著看她,“嗯,偷襲的都被你一箭射死了,想看不見也難。”

“我來都來了,總得做點什麼,我又不會武功,也就能放放冷箭。”

容和清握著他的手晃了晃,湊近在他耳邊輕聲說:“王爺今天真的很厲害,像戰神臨世一樣,我都移不開眼了。”

秦雲閒心裡發熱,挑了下眉,“戰神下凡這麼辛苦,你不應該有點表示麼?”

容和清思量片刻,笑著在他唇上親了下,“這樣?”

“不夠。”秦雲閒攬住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剛要親上去,忽然想起自己剛從戰場下來,臉上和唇上說不定還有灰,又放棄了,他鬆開手說:“回去我洗乾淨再來找你要債。”

容和清失笑,“好好好,到時候你想怎麼要都行。”

她毫不嫌棄地挽著秦雲閒滿是血汙的手臂,和他慢慢往住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