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水到渠成
他呆呆地看著容和清慢慢靠近，屬於她的味道和呼吸拂面而來，溫熱勾人。
眼看著她的唇近在咫尺，在貼上來的一瞬間，他感覺有無數煙花在自己腦海中炸開，美麗又夢幻，讓他一陣目眩神迷。
然而還沒等他多感受一下，唇上的柔軟便離開了。
秦雲閒：“？？？”
容和清直起身子，笑著說：“好了，現在咱們扯平了。”
“沒有！”
秦雲閒脫口而出，容和清挑眉，“什麼？”
“沒有扯平。”秦雲閒攬住容和清的腰一把將人拉回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聲說：“我反省了一下，之前我的那些隱瞞確實很過分，一個吻不夠，我多賠幾個。”
容和清笑了，“我要是說不要呢？”
秦雲閒眸光沉沉，“沒關係，我主動給。”
“強買強唔——”
秦雲閒按著她的後頸，主動吻了上去。
容和清的笑聲被盡數吞吃，漸漸變成了曖昧的細碎聲音。
衣料摩擦的聲音在此刻都被無限放大。
容和清感覺自己像坐在火爐上，哪哪都熱，她都要出汗了。
手漸漸無力垂落，卻又在半路被秦雲閒捉住，放回了他的肩頭。
在斷斷續續沉重急促的呼吸聲中，容和清腦中飛快閃過了他們相遇相識以來的所有畫面。
從一開始的舒閒，到後面的端王，再到戴著面具的破軍。
他身份多變，看似捉摸不透，實則在她面前從未認真遮掩，或許他也希望有朝一日她能認出自己吧？
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從互相戒備試探，到全身心信任，再到並肩作戰。
其實也不過才過去了一年而已。
短短一年，他們已經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婚前籤的那張協議此刻徹底成了廢紙。
容和清想到那張紙，又忍不住笑了下，結果被秦雲閒咬了一口。
“嘶——”她倏然回神，瞪他一眼，“你屬狗麼？”
秦雲閒啞聲問：“在想什麼？”
容和清又忍不住抿唇笑了下，“我在想我們之前的那一紙協議，或許可以作廢了。”
“真的？”秦雲閒一怔，隨即喜上眉梢，他眼底還帶著未退的欲色，聞言直接抱著容和清起身，轉頭把人放在了桌子上。
容和清一驚，忙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幹嘛？”
秦雲閒笑著湊近在她唇上輕輕磨蹭，含糊道：“高興。”
笑意堆在眼角眉梢，即使他不說容和清也能看出來。
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秦雲閒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一直都是你的。”
容和清忽然想起什麼，捏了捏他的後頸問：“剛才一直是你問我，我還沒問你呢，你對我是什麼感情？是什麼時候變了的？”
這一次秦雲閒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地注視著容和清，半晌才開口，“其實我一直沒和你說，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熟悉，像之前見過一樣，後面的每一次相遇，我對你的感覺都會更深一層，什麼時候動心的我不記得了。”
“我第一次發覺自己心意，也是差點被你舅母發現的一晚。”
容和清一怔，想起那晚兩人接二連三的烏龍，失笑著搖搖頭，“那我們還真是有緣。”
她在那一天確定了破軍的身份。
他在那一天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你問我對你是什麼感情。”秦雲閒握住容和清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感受到了麼？”
他的心跳快速而有力，像要離開身體，撞入她的掌心。
感受了一會兒，容和清感覺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變成了和他一樣的頻率。
“它說，我心悅和清，願結白首盟，死生不相離。”
言罷，掌下的心跳得更快了。
容和清心頭一熱，眼眶裡竟隱隱有些溼意。
“回去我們就把協議撕了，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
“好。”秦雲閒又低下頭來。
這次兩人吻的很溫柔緩慢，不帶慾望色彩，更像彼此慰藉。
……
兩人膩歪了沒一會兒又得回到忙碌的現實。
他們斬了瀝城的官員和都督，手起刀落倒是痛快，可後面的麻煩接踵而來。
偌大個瀝城，沒人坐鎮肯定不行。
秦雲閒暫代知府，讓人把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叫了過來，讓人一個個查仔細了，論功行賞，按罪重罰，殺的殺，貶的貶，瀝城的官員所剩無幾，整個衙門都差點廢了。
空出來的位置得想辦法補上。
容和清幫忙寫摺子把這邊的情況說清楚，再請皇帝看著派人來填補空缺，知府之類的一地之長位置不能馬虎，他們做不了主，剩下的小官他們倒是可以從附近城池裡選調。
一道道命令傳下去，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
而知府這邊處理完了，還有瀝城水軍。
涉及兵權的事向來敏感，秦雲閒沒有輕舉妄動，他讓衛瀚平暫代都督一職，穩定軍心，再親自上奏為衛瀚平請功。
晚上，秦雲閒又帶著士兵查抄了知府等一干大官的宅邸，搜出來的財物一箱箱往外搬，半天都搬不完。
可見他們這些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已經是三天後了。
一大早容和清就聽到走廊上有人在說話，她沒動，就這麼閉眼聽了一會兒。
是關鎮的聲音。
“主子，咱們的人把胭脂島翻了個底朝天，沒找到任何與秦雲宣有關的線索，倒是找到了不少沒燒乾淨的藥和武器，怎麼處理啊？”
秦雲閒低聲道：“兵器能用的給將士們分了，不能用的全部銷燬，至於藥——派人押送回雲都，讓梅骨看看，好藥留著，毒藥之類的也全部銷燬，免得流落到有心人手裡，再引起什麼亂子。”
“是，屬下這就去辦！”
腳步聲漸漸遠去，容和清翻了個身坐起來，下一刻就聽秦雲閒敲了敲門。
“進。”
容和清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中衣，沒什麼問題，便坦然地坐在床上晃了晃腳。
於是秦雲閒一進門就看到兩隻白嫩嫩的腳悠閒地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