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15 作品

第428章 當年密碼

【此時此刻,小玉正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小寶身旁。自從她把小寶成功"復活"以來,她便與小寶形影不離,彷彿想要彌補那數十年分離所帶來的空缺時光。

她微微仰頭,目光凝視著小寶,輕聲問道:“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也為我們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可以說是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哦!還記得嗎?當時寶兒姐帶領我們學習文化知識,讓我們從此與知識結緣呢。”

話音剛落,立刻引發了眾人的強烈共鳴。大家紛紛暢所欲言,七嘴八舌地講述起當年學會文化給他們帶來的種種益處。有人感慨道:“自從有了文化,我才明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人說:“因為懂得了文字,我才能閱讀那些珍貴的書籍,汲取智慧的養分;”還有人道:“若不是寶兒姐教我們識字讀書,恐怕我們至今仍是愚昧無知啊!”

一時間,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大家沉浸在對過去美好時光的懷念之中。而這段共同的經歷,不僅讓他們收穫了知識,更成為了彼此心中難以磨滅的記憶。】

完成解救譚軍長和單師長孩子們的預期任務後,佔彪馬上就開始了對彭雪飛的營救行動。三德已打探清楚,各駐軍和軍事院校正在輪流批判與譚軍長案牽連的人,今天下午是到空軍政治學院。從關押地點軍區大院到空軍政治學院有一處必經的十字路口,搶人行動就定在這裡。佔彪選擇了回來時,那時人們會很疲憊而且天色稍晚方便撤退。

被批判的12人並排站在禮堂臺上,都是和譚軍長有關係的解放軍高級將領。彭雪飛的罪名除了結黨還有在抗戰時期與川軍為友階級界限不清的變節行為。

站在彭雪飛旁邊的是當年整過彭雪飛的那個師政治部主任,因是譚軍長火線提拔當的師長所以也被株連歸入這個集團,他在小聲和彭雪飛說:“彭軍長,再這樣整下去我可要挺不住了……”

在彭雪飛低頭擔心在家裡的阿嬌時,突然聽到禮堂外面的馬路上響了幾聲喇叭,在這震耳欲聾的口號聲中那樣頑強地鑽進了他的耳朵。彷彿知道他在聽,喇叭又以同樣的節奏響了幾下,好像在告訴他:“堅持住,小飛。”

彭雪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多麼希望這是當年和彪哥的聯絡密碼啊。彭雪飛頓時精神振奮,即使不是彪哥的密碼,也要堅強地活下去。

批判結束後走出禮堂,彭雪飛在被推搡中堅持抬頭巡視著外面,看到一輛轎車緩緩離開,而且反覆按著喇叭:“我是彪哥,在前面等你。”

興奮中的彭雪飛在囚車於十字路口被攔住後一點沒有吃驚,車外傳來一陣爭執後有人喊道:“大軍閥彭雪飛,快滾下車來,到陸軍學院接受群眾批判。”

彭雪飛站起身來對另外11名將領說:“不想再被捱整的跟我下車。”

彭雪飛先下了車看到一群年輕的解放軍男女學員,打著一面“重機槍造反兵團”的紅旗,看著“重機槍”三字不由得他心頭一熱,心跳加快,眼圈發紅。前後兩輛車的押車人員看來都被控制住了,雖然槍還都在手裡,但彈匣都被卸掉,子彈搓了一地。

彭雪飛一眼就盯住了為首的酷似小寶的佔機和酷似小峰的風雷,目光掃處又看到個個都能依稀辨出模樣的春瑤、靜蕾、小蝶、莎拉……男孩兒像媽啊。看到身後陸續下車的“同黨”,彭雪飛對佔機說:“要鬥就一起鬥吧,我們這十多人都是一夥兒的。”

佔機們迅速地把彭雪飛們推上大卡車開走,彭雪飛看到緩緩跟上來的轎車熱淚盈眶,他分明看清了副駕座上向他擺手的佔彪。

佔彪把彭雪飛等12名高級將領送到了三德的軍艦上,隱居了兩年多風頭過後他們才被解放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成義又進行了一系列“見不得人”的操作,這類“陰謀詭計”一貫是卓有成效的,三德至此再無大恙。令佔機對老軍師更加崇拜,更加體會了父輩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和“有仇必報”的俠義精髓。

佔機和十八羅漢們總結過:中國的語言中常把忠厚老實、忠誠老實放在一起,但我們的父輩,抗日機槍班是忠厚不老實!忠誠不老實!他對夥伴們說:“人不能窩窩囊囊地活著,講究仗義的人不能低著頭活著,不能只當忍者神龜,該動心眼的時候就得動點心眼。”

這次上海救援行動,街頭的流浪兒他們帶回87人,有64個孩子是軍人後代,有23個孩子是專家學者的後代,其中有三分之二的孩子是因父母被關押無人照料而流落街頭。這些孩子們聽說救他們的人是父母的朋友,都很安心地生活在溫暖的港灣。

後來這些孩子在他們的父母官復原職後都被領走,對佔彪的千恩萬謝自不必說。另三分之一孩子的父母都被迫害致死,佔彪通過莎拉把他們大都送到了小寶處,凡沒爹沒媽的孩子小寶都收了做乾兒子乾女兒。譚勇和單小平兄妹就是第一批被送走的。那時小寶還在新加坡,通過莎拉的渠道一批批孩子來到國外。

後來小寶在美國的時候,很多孩子也是先到新加坡,然後轉路去美國。譚勇和單小平因過去沒有英語的底子,一直留在新加坡。待他們成人開始進入商界後,劉陽把抗戰打土匪繳獲的新加坡股票和香港股票給了他們,讓他們去尋找當年遇難者的親屬,找到失主後也使他們得到了一部分股票作為答謝,使他們順利地起步做起了生意。

佔彪回到雙河農場後,和成義仔細核對了抗日班官兵的情況。至此,抗日班1080名老兵,除了各次運動整死的、在朝鮮戰死的、意外和病死的290人外,活著的790人有481人在雙河農場, 34人在劉陽的斜陽山莊,18人在大郅小玉的靠山鎮,28人在曹羽周圍,229人由隋濤和三德帶著。這樣,死了的沒辦法了,活著的已全部都在保護之中。這時佔彪下令,潛心避世,休養生息,閉門過日子。

但佔彪心裡還有一塊懸著的心病,就是隋濤和三德的二百多人,他們已大部在近年轉業。轉業前尚在部隊的保護範圍內,而到了地方就由不得隋濤和三德了。好在他們都是當兵的,還沒混到被批判的份上,而且他們一直秉承抗日班的精神,不參加各類活動,低調生活,目前還算安穩。

佔彪擔心的事情在1970年又一場運動中發生了,隋濤和三德的老兵受到了遠比過去歷次運動更嚴重的衝擊。

佔彪是聽報三德當年的副排長張子新被逮捕後出動了,這次他除了帶著成義幾名弟兄外,還因為是去東北,把佔機、風雷和曹南、曹北也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