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香蜜2

    江母知道兒子的心思，只是摸摸他枯黃的髮絲，也不說話，這間屋子很大，往裡走還有個窄窄的小院，裡頭有口井。
 


    江母費力打起小半桶水，讓江曜擦擦小臉，喂他稍微喝口水填填肚子。
 


    江母自己卻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她這時多喝一些，不餓了，等會就能少吃些東西。
 


    過了好半晌，江父避開一群追著他的人，從後門偷偷溜進來，拿衣物擦過被打傷的血跡，又遮住腰背的傷口。
 


    這才露出笑容，拎著血跡斑斑的看不清模樣的小鼠進來，“我沒追上那些人，沒搶到肉，不過倒是在一戶人家裡發現幾隻小老鼠，快燒水煮些給曜兒吃吧。”
 


    江母聞言馬上從人家廚房裡找出鍋碗來，就要燒水。
 


    江曜靠近倚在牆邊喘氣休息的父親，用袖子給父親擦擦額頭的汗珠，又端來井水給他喝。
 


    江父笑笑，抬手揉揉兒子的臉頰。
 


    不一時，江母煮好了肉，撒上一些廚房找到的細鹽。
 


    江曜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容，看著母親走過來，突然，他臉色一變，母親身後的院門被暴力推開，眨眼間冒出好幾個脫骨相的男女。
 


    那幾人先是掃了一圈屋裡，然後不可置信地聳動鼻子，顯然嗅到了肉香。
 


    一個臉頰凹陷的女人不停吞嚥口水，直勾勾看著肉鍋不動。
 


    “就是那個人，從大戶家鬼鬼祟祟出來，果然他找到東西了。”
 


    江父站起來，擋在孩子面前，他掃視著眼前的人，對江母說：“把肉給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