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徽宗迷上江南珍品

    朱勔接過錦袋，麻利地解開，從裡面掏出一個雞蛋大小、黃澄澄的東西，把手舉到皇上跟前，說：“請皇上品鑑，這是小的給皇上帶來的一個小玩意，不知皇上喜不喜歡？”



    楊戩先接過去，託在手上打量一週，才輕輕地放在皇上已經伸出來的左手掌心裡。



    奇石！一塊金黃色的奇石。徽宗的雙眼唰地一下，便聚焦到這塊奇石上面了。他左手小心翼翼地託著，右手輕輕撥動著，兩眼一會兒眯起，一會兒又睜得溜圓，大氣都不敢出，似乎一不小心，這奇石就會飛走似的。徽宗看到，這塊雞蛋大的奇石，質地細膩緻密，溫潤光潔；顏色鮮豔亮麗，光彩耀眼。正面看，雕的是一條巨龍攀石。



    眾人見皇上如此投入，看得如此仔細，也都不敢出任何動靜，大殿裡靜得能聽到皇上一會兒急一會兒緩的喘氣聲。



    突然，徽宗輕輕嘆口氣，說道：“好，真好，特別好！世間竟有這等好玩意。”說著，轉頭問朱勔：“這是玉？”



    朱勔回道：“稟皇上，這是青田石，比玉還要珍貴，跟宰相老家的壽山石比肩。這是家父專門請人為您趕做的，叫金龍盤石。象徵皇上鎮守江山。這裡還有，”說著，又從錦袋裡掏出兩塊，遞到徽宗手上“這是一塊東海水晶，這是一塊大理翡翠。都是眼下世面上能見到的上上品質。”



    徽宗看到，水晶雕成了大山形，上刻蠅頭小楷：“江山萬里”；翡翠雕的是漲潮的海口，上刻“百川歸海”。



    朱勔在一旁作著解說：“這水晶，寓意是皇上擁有萬里江山；翡翠的百川歸海，寓意天下歸心，萬邦屬宋。”



    徽宗看著，聽著，想著，情不自禁就說道：“好哇好哇，你父子倆不但手藝精巧，學問也不俗啊。難得你們想得這麼周到這麼深遠吶。好。”



    朱勔便說：“謝皇上。其實，江南的藝術珍品還多得是呢。從今往後，皇上和宮裡，需要什麼江南的這些藝術珍品，我就和我爹親自去甄選。同時呢，我也將按宰相和王大人的安排，常住京城，專門為皇上、為宮裡服務。”



    此時，徽宗已經心癢加興奮得不要不要的了，簡直有點難以控制的感覺，若不是有眾人在場，他真會跳起來的。徽宗不知走了多少趟，突然發現大殿裡異常安靜，那四人都呆呆地看著自己，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就停了下來，問：“朱勔，我很滿意。很滿意。你剛才說的也很好。不過，朝廷可能需要更多這樣的寶貝。僅靠你們父子恐怕不行。朝廷得有專門安排。蔡相啊，你們準備怎麼落實呢？”



    被徽宗突然一問，蔡京一時語塞。倒是楊光華接口說道：“皇上，此事宰相已有安排。擬讓童貫前往杭州，繼續辦好金明局，凡是為朝廷採購和徵集工藝珍品的事項，一律納入金明局管理和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