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wr 作品

第一百九十九章 彼此制約

第一百九十九章

 “門神的索命可跟你馭使的厲鬼不一樣。”趙福生提醒著鄭河,“它們遠比你馭使的吐錢鬼要更加可怕,到時要想鎮壓封印,說不定還需要你將馭使的鬼物晉階,到時形成相互抗衡,才能更長時間的保住性命。”

 她說完後,見鄭河連連點頭,應了一聲。

 可這位寶知縣昔日的副令雖說態度上無可挑剔,但目光躲閃,不敢看她眼睛,顯然對她的話並沒有全信——說不定他心中還陰暗的揣測自己只是為了取鬼錢而已。

 趙福生笑了笑:

 “你也別不信,馭鬼之道在於平衡。”說完,她轉頭看向一旁的蒯滿周:

 “滿周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不提蒯滿周還好,一提這小丫頭,鄭河是又怕又好奇。

 在鄭河認知中,馭鬼者雖說因為與鬼相伴而擁有強大的力量,但這股力量在驅鬼、殺人的同時,其實也是在變相的殺死自身。

 馭使的厲鬼品階越高,威力越強,馭鬼者也就更加危險。

 一般馭鬼者不會輕易出手,因為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厲鬼復甦的機率增加。

 可是蒯滿周先前出現時,並沒有壓制過厲鬼之力,反而肆無忌憚使用了鬼的力量,顛覆了鄭河認知。

 “你之後是萬安縣鎮魔司的人,有些事情我也不瞞你。”

 趙福生說道:

 “滿周馭使的厲鬼是她娘,這一點古建生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

 鄭河點了點頭,不敢去看蒯滿周的眼睛。

 “而莊四娘子厲鬼復甦後,則導致蒯良村出事,蒯良村的村民死後執念化為一種鬼夢的存在,能控制住莊四娘子的行為,牽絆它的腳步。”

 也就是說,蒯良村的村民與莊四娘子雙雙化鬼,且彼此達成了一種危險而又詭異的平衡。

 趙福生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在蒯良村時親眼目睹鬼夢開始及結束的一幕。

 人類被陷入鬼夢之中,一切都像是真的,半點兒看不出是讓人身處鬼夢的痕跡。

 唯獨露出破綻,是這些鬼夢中沒有蒯滿周的痕跡。

 蒯良村的人們在臨死前,彷彿都不約而同的隱藏了蒯滿周的存在。

 她想起鬼夢當晚,莊四娘子死亡的情景在鬼夢中重現。

 張傳世被厲鬼抓住沉河時,莊四娘子厲鬼也隨之出現,絞殺村民。

 蒯六叔臨死前喊:不要讓它找到滿周。

 這一句話透露出大量訊息。

 趙福生推測:莊四娘子被處私刑的那一晚,蒯良村的人集體都參與了這樁處刑儀式,去觀刑的人包括了蒯五在內。

 興許整個村莊中,唯一沒有去圍觀刑罰的,可能就只有蒯滿周了。

 也正因為如此,厲鬼復甦之後,蒯滿周是村子唯一的倖存者。

 蒯六叔當時意識到了大禍發生,悔之晚矣,臨死前的執念就是想要拖住厲鬼,不能讓它害人,更不能讓它找到蒯滿周,使蒯滿周也成為鬼物手中的受害者。

 村民們團結一致。

 人之將死,惡念被壓制,人性中善良的天性展露,大家形成執念,保護了蒯滿周,拖住了厲鬼。

 之後蒯滿周躲入祠堂。

 (她進入祠堂的方式趙福生沒有細究過,興許是小丫頭求生本能導致,想向祖宗拜跪求救;也有可能是因為受到了紙人張的挾制。)

 總而言之,蒯滿周所到的地方,對村民來說,便是禁地。

 而這個法則在村民們死後,厲鬼復甦,則形成了一種法則——這也是後來趙福生幾人誤入蒯良村後,鬼夢之中,蒯長順無意中提到蒯氏宗祠無法再進入的原因。

 因為法則的存在約束了厲鬼,使得蒯滿周在的地方,鬼村村民無法踏入。

 但這種禁忌對莊四娘子則不存在,這也是蒯村鬼案的最後,趙福生聽到封神榜提示‘災級厲鬼出現’時才反應過來的原因。

 ……

 “兩方鬼物的品階相差不多。”

 莊四娘子更強,但村民的執念也不可小覷,再加上蒯村的村民以鬼花為引,引誘了莊家村的村民一一前去。

 河底浮屍不少,趙福生猜測這應該是被鬼村民殺死的莊家村人。

 屠殺完莊家村人後,蒯良村的厲鬼也跟著晉階,所以與莊四娘子彼此壓制,形成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