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油條 作品

第260章 驪山軍侯,神話新一頁(7k)

從陶老闆,到竹林妖人,再到青眼獅子、骨妖。

 已經完成了五分之四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在關中郡的了。

 溫言看著已經被打殘的骨妖,被裴屠狗的血繩包裹起來,他轉頭看向竹林妖人。

 “你能看出來,他每天午夜,都去吞噬遺骨嗎?”

 竹林妖人面色複雜,面帶愧色。

 “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我曾經竟然真以為他們經歷大劫之後,會記住教訓。”

 溫言也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溫言湊到甘棠身邊。

 “甘姨,我這邊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也沒見你再來。”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有空了再過去。”

 甘棠面帶微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溫言的背,手動幫溫言挺直了腰桿子,她還是喜歡剛才溫言邁步行來,帶著一群人殺氣騰騰的樣子。

 “好嘞,那甘姨伱有空來玩,玩多久都行,小傢伙還挺想你的。”

 “她會想我才怪。”

 甘棠看了看其他人。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那倒是不用了,這事不是我想幹的,我就是跟著來勸勸那位老哥。”

 甘棠沒忍住,笑出了聲。

 別人信不信她不知道,但是她是肯定能看得出來,溫言這就是找個藉口而已。

 只是這個藉口,別人不信也得信而已。

 看著溫言一臉我說實話你怎麼不信的樣子,甘棠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不去了,你說得對,這件事,我去公開插手,的確不太合適,而且,我也不太適合去關中郡。”

 甘棠眼看溫言這陣容,對付一個被削弱分化,還沒恢復狀態的兇獸,應該沒什麼問題,她也就放棄跟著了。

 溫言好久沒見甘棠了,倒是想跟甘棠多聊聊,最好能把甘棠拐到德城。

 可惜,看情況,甘棠好像真的是有要事。

 他只能帶著骨妖,跟甘棠告別,繼續去最後一站,兵貴神速,他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搞定這一切。

 甘棠目送溫言離去,她望著溫言的背影,暗暗感嘆,這才多久啊,竟然就進步這麼多了。

 她回到扶余山,回到殭屍洞裡,繼續看書。

 哪怕她已經靠作弊,進入了最後的房間,她也依然會去看完這裡的書。

 這裡的有些書,都已經失傳了,也有一些,已經不太合時宜,看書多了之後,她便能看出來這些了。

 她也開始明白,她的姐姐為什麼要讓她多看書了,很多東西,想要理解,沒有捷徑的。

 要麼讀萬卷書,要麼行萬里路。

 ……

 入夜,關中郡,驪山邊緣。

 朱王爺換上了一身素袍,帶著一個銅軸黑底的卷軸,來到了驪山邊緣。

 到了那條山峰與平地之間的界限,他便再也不往前走一步了。

 他將卷軸放在一個小臺子上,便躬身後退,三步之後,才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陰風吹動,一隊灰白色的持槍兵俑,無聲無息的行過,領頭的兵俑,撿起了那捲卷軸。

 而後繼續前行,不遠之後,便如同幻影一般,沒入到山體之中。

 山中燈火長明,兵俑將卷軸交給一個髮髻斜著的兵俑,對方打開卷軸一看,立刻道。

 “除去巡邏之職在身者,跟我走。”

 兵俑騎上戰馬,走出了山體,他的身後,跟著數百俑士,有持長戈長劍,也有持盾持秦弩。

 數百整齊劃一的兵俑,帶著黑夜的肅殺之氣,向著側面而去。

 行進數分鐘,來到一條立著羊馬虎石雕的直道前。

 兵俑打開卷軸,取出一塊令牌拋出,那令牌上光輝閃耀,順著雕像,一個一個掃過去。

 每一個被掃到的雕像之內,都彷彿變得透明,可以看到其內部,鎮壓著一個個形態各異的東西。

 直到掃到其中一尊羊的石雕,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

 那石雕本身,都化作了一頭凶氣暗藏的兇獸。

 眼看被發現了,石雕微微一晃,便化作一尊虎頭羊身的異獸,落在了地上,什麼都還沒做呢,轉身就跑。

 騎著戰馬的兵俑,伸手一招,召回了令牌,他冷眼望著逃跑的兇獸。

 “兇獸暗藏,褻陛下直道,按律緝拿剜目。

 鎮守此地所有人,杖責一百。

 百將以上,杖責三百。

 大夫之上,削爵一等。”

 “弩。”

 一聲喝令,便見後方跟著的數百俑士,立刻拿出秦弩。

 手持令牌的兵俑,拿出一卷黑布卷軸,將其撕裂之後,化作一圈烏光擴散開來,瞬間籠罩數百人。

 “放。”

 霎時之間,就見黑壓壓的弩箭,化作箭雨,以各種角度,無差別覆蓋了那兇獸所有騰挪閃避的方向。

 那兇獸也不回頭看,悶頭狂奔,一步便是數十米遠。

 但是下一刻,就見一根根裹挾著烏光的弩箭,無聲無息的從天而降。

 那無聲無息的弩箭,到了此刻,才驟然間發出尖銳的破空聲,速度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暴漲。

 箭矢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密密麻麻的咄咄聲。

 箭矢落在那兇獸身上,轉瞬便有一半箭矢沒入到其皮肉之下。

 同一時刻,便見那密密麻麻的箭矢之間,彷彿有鎖鏈在相連。

 狂奔的兇獸,瞬間便摔在地上,地上的弩箭,與兇獸身上的弩箭連在一起,將其強行控制在原地。

 騎著戰馬的俑士,手持長戈,帶著大隊人馬,步步緊逼。

 到了兇獸被困著的地方,望著那還在掙扎的兇獸,他神情冷冽。

 “爾等貨色,沒有資格,為陛下鎮守直道。”

 他一揮手,便見數十弩兵越步上前,又給補了一波,硬生生將兇獸紮成了刺蝟。

 那弩箭之上加持的力量,勾連成一片,刺入其血肉之中,強行截斷了其身體每一處的連接,讓那兇獸的掙扎力道越來越小。

 最後瞪大著眼睛,滿眼兇相,卻再也動不了了。

 騎著戰馬的俑士,冷眼看著饕餮的這一部分,從背上取下弩箭,咄咄兩發,瞬間刺入其雙目之中,讓那兇性畢露的眼睛,再也瞪不了人了。

 “帶走。”

 一群俑士,走上前,以鐵鏈套在兇獸的脖子上,讓其被戰馬拖著,一路從直道旁邊,給拖到了驪山之外,將紮成刺蝟的兇獸,其如同死狗一樣丟在那裡。

 然後這群俑士便轉身離去,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行進出不遠,騎馬俑士停下腳步,向著後方望去。

 那裡兇猛的煞氣和殺氣,忽然出現,而與其一起出現的,好像還有一輪朝陽,那感覺一閃而逝。

 騎馬俑士對其他俑士揮了揮手。

 “爾等先回去。”

 他孤身一人,站在山體前,遙望著遠方。

 而遠處,數里之外一個荒墳裡,溫言帶著人出來。

 朱王爺站在原地,看到溫言等人從這裡出來,暗暗鬆了口氣。

 他是真怕馮偉走錯了路,給帶路帶到了別的地方。

 說實話,關中郡,他覺得不敢招惹的地方,屈指可數。

 那屈指可數的地方里,就有這裡。

 始皇陵從未被盜過,靠的可不是盜墓賊有良心。

 就算是靈氣復甦之前,神州政府也都是明說了,無限期擱置挖掘計劃。

 到了現在,更是誰提一嘴,就可以判定這人是智商太低的瓜皮。

 “你們到了就好。”朱王爺長出一口氣。

 溫言拿出手機,定位了一下位置,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