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一拍即合
蠻族願意向大夏稱臣，被俘的大舅哥竟然起了關鍵作用？
唐寧是越看越看不懂了，難道大夏立國果然是眾望所歸，這不來一句如有神助都對不起大舅哥這運氣。
“很難以置信對吧，在五日之前，本宮也從未想過事情會這樣發展下去……”
寶格爾珠望著疑惑的唐寧，將那日她與察素齊格和趙肅的談話如實告知，最後才無比鄭重道：“好了，你想知道的妾身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勞請唐小侯爺告訴妾身一句準話，可載千人一日千里的蒸汽機車是真是假，那個所謂的蒸汽機頭有沒有造出來？”
“蒸汽機車我可以明確告訴可敦是真的，至於蒸汽機頭嘛，還差的遠，我的那位兄弟加學生只是勉強把蒸汽機造了出來，還沒有改裝成蒸汽機車，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最多不超過十年，大夏的第一輛蒸汽機車一定會問世。”
唐寧也沒有想著糊弄過去，認真望著寶格爾珠道。
根據他最後得知的消息，周子墨找橡膠的過程沒有那麼順利，但也沒有太麻煩，最後還是成功問出了橡膠炮製之法，已經用在了最新改良的蒸汽機上。
“十年之內麼，倒是和察素齊格想的差不多……”
寶格爾珠輕聲點頭，呢喃了一句。
“察素齊格既然料到了我大夏十年之內就能造出蒸汽機車來？”
唐寧再度詫異望向寶格爾珠，沒想到那位呼爾乾的手下，竟然還有如此遠見卓識的能力。
“這倒不是，我和察素齊格商量是否要向大夏稱臣的時候，察素齊格說過，就算我們能堅持一段時日，一旦大夏的蒸汽機車造出來，我們的後代也無法撐下去，到時難逃更加悲慘的命運，這才堅定了我來找你的決心。”
寶格爾珠解釋了一句，目光中多了一絲柔弱望著唐寧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何要做單于的可敦，為何執意要帶領草原子民進入中原？”
“願聞其詳。”
唐寧輕輕點頭。
“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想改變草原上混亂不堪的倫理關係，改變草原上的女子毫無地位可言，只能成為男子玩物的現狀，後來接觸到權力，瞭解政治之後，我又想改變一到災年，就只能讓百姓去打草谷送死的無奈現實……”
寶格爾珠在房間裡挪著步子，望著唐寧娓娓道來：“草原上無法大規模種植糧食，能在草原氣候下產出糧食的東西實在太少了，中原之地才是能真正保證草原百姓在災年也能活下去的地方。”
“第二個原因，我倒是多少猜到了一些，至於可敦想要改變草原上女子的地位和倫理，我雖然不知道，但唐寧深感欽佩可敦的勇氣和決心。”
唐寧聽完寶格爾珠的訴說笑道，眼中多了幾分讚賞。
“唐小侯爺當真不是在取笑本宮？”
寶格爾珠抬起頭來，看向唐寧眸中帶著些許疑慮和不信任。
“可敦莫要誤會，唐寧此言可是發自肺腑，中原倫理觀念雖重，但至於女子地位，據唐寧所知，除了正妻和孃家強勢的女子在，其他妾室的地位和婢女幾乎無異，唐寧雖對那些女子感到同情，卻無力改變任何局勢，只能以身作則，在定遠侯府內，儘量對妾室和婢女尊重一些。”
唐寧連忙解釋，說的也是情真意切。
“噗～”
寶格爾珠看著這番模樣的唐寧直接笑出了聲。
“可敦可是不信？”
唐寧望著捂嘴輕笑的寶格爾珠追問。
“不，若是旁人這麼說，妾身不一定相信，但是今日見識過唐小侯爺的做派後，妾身相信唐小侯爺完全可以做到，也明白無論是師父，還是師姑和師妹，都對唐小侯爺讚不絕口的原因了。”
寶格爾珠斂起笑容，望著唐寧認真搖了搖頭。
“那就多謝可敦信任了。”
唐寧神色緩和下來接著問起：“對了，不知可敦最近可聽過徐師太還有林、段二位姑娘的消息？”
“不曾，只知道師傅和師姑師妹回了山上，後來就不曾聽聞過他們的消息了。”
寶格爾珠眼中也多了幾分擔憂道。
“我也許久沒有聽到她們的消息了，自從他們回山後，連一封書信也不曾送來過，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如何了？”
唐寧眼中同樣浮現幾抹擔憂，忽然想起什麼般緊盯著寶格爾珠：“不知可敦是否知曉前往天目山的路徑？”
“妾身可是親自上山學的武藝，自然是知曉的。”
寶格爾珠重重點頭，臉上多了幾分得意，可緊接著又露出愁容：“不過我們恐怕沒有時間去山上看望師傅他們。”
“現在沒有不代表幾個月後也沒有，若是草原真能和大夏和平相處，我或許有機會親自去一趟天目山。”
唐寧異常自信道。
“妾身可是記得，唐小侯爺立下過封狼居胥的誓言，若真有去天目山的機會，唐小侯爺不會是帶大軍前去吧。”
寶格爾珠望著略顯激動的唐寧揶揄起來。
“寶格爾珠可敦，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但凡有不打仗也能使兩族和平相處，還能讓我那岳父陛下滿意的法子，不用才是傻子，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唐寧尷尬摸了摸鼻子，語氣確實異常的堅定。
“玩笑，玩笑而已。”
寶格爾珠也立刻打住這個話題，再度問起：“唐小侯爺，你覺得你那位岳父陛下可否答應我們稱臣納貢，歸還吳王殿下，作為大夏藩國的想法？”
“寶格爾珠可敦，老實講，這個問題我無法代陛下回答你，我需要上奏陛下後，讓他親自做決定。”
唐寧想了片刻，神色嚴肅道。
“妾身明白，所以妾身才想問問唐小侯爺的看法，在唐小侯爺看來此事有幾分把握。”
寶格爾珠沒有絲毫意外，十分的善解人意道。
“寶格爾珠可敦，我還是覺得我得猜測沒有任何價值，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們的條件的要求，我派人快馬送至京城，十天之內，必然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你看這樣如何？”
“好！本宮這就來寫！”
二人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