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青淺 作品

第558章 明目張膽

“誰在這裡鬧事?破壞經營生產,聚眾鬧事,欺壓工人,蓄意傷人,把鬧事的都給我抓起來?”

為首的警察頭子張?德,擦的發亮的皮鞋剛捱到地面上,就有人狗腿的遞上一個擴音喇叭,一張嘴就扣了一頂大帽子。

路巖冷眼瞧著這人,破壞生產、聚眾鬧事、蓄意傷人,疊加下來,少則五年,多則十年往上,法律武器玩的溜啊!

張厚德不知道這幫大頭兵是誰的手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沒分寸?來的是究竟哪個冒失鬼?

但他們這地界上,軍民融合向來做的好,軍隊和地方各自為陣,從不胡亂插手。

張厚德眼裡帶著譏誚,是個人高馬大的生面孔,心裡不屑。

估計連這礦的底細都沒搞清楚,就來找事情,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他倒要看看這幫大頭兵一會兒怎麼收場?

“強子,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斜眼瞥見自己的小舅子,也就是這個礦區的保安隊長,車燈照著,看不真切,只能看到被反綁了雙手押在一邊。

魏強聽出了姐夫的暗示之意,這是讓自己把事弄大點。

眼見著找到了救星,嗷嗚一嗓子哭開了。

“姐夫救我,這幫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我的鼻樑骨被打斷了,流了好多血,渾身都疼,胳膊好像也被扭折了,快把這些破壞團結、破壞生產的人都抓起來!”

只可惜,好好的英勇就義的形象被那一句“姐夫”搞砸了。

張厚德瞪了一眼,聽著這底氣十足的叫囂聲,身子還拼命的扭來扭去。

暗示性的咳咳兩聲,結果吸了口冷空氣,一個嗝鬥,差點把昨天的晚飯吐出來,他生生捂住嘴巴又咽了回去。

路巖站在幾步之遙,實實在在被噁心到了,老遠就聞到一股酸臭的味,他嫌棄的往邊上挪了挪。

晚上喝了不少酒的張厚德這才看清小舅子一臉血的模樣,那不是打在小舅子的臉上,簡直是打在他臉上。

這可是他剛剛哄到手的第三房小嬌妻的弟弟,那女人對這個長不大的弟弟愛護有加,要是出點事,非得跟他尋死覓活的。

“他媽的,誰幹的!”

他氣急了,立馬掏出手槍,子彈上膛,槍口對準押著小舅子的男人。

只是,還沒等張厚德下一步動作,肩膀上狠狠捱了一槍托,握在手裡的槍瞬間被繳。

張厚德懵了一瞬,破口大罵,“你們是誰的隊伍!齊凱還是黃勇,誰給你們的膽子!”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打死打殘算我的!”

跟著來的幾十個人拿著手槍、電棍、甚至鐵棒嗚哇嗚哇的衝上來。

“口氣不小!我倒想知道誰給你的膽子!”

路巖抱臂旁觀,幾乎沒挪動地方,只是不遠處的兩挺狙擊槍動了。

這種暴徒,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須一鼓作氣,將對方的氣焰打下去。

路岩心裡有數,一個縣派出所的所有警力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更何況大晚上,到哪裡集結那麼多人?

仔細觀察,隱在後面的幾輛車,根本就是社會車輛掛了個警燈,車上下來的人,穿的流裡流氣,有幾個就是街面上收保護費的街溜子,屬於當地黑社會組織。

“真是明目張膽!”

僅僅一兩分鐘的時間,衝在最前面撲倒了一片,帽子被打飛的,子彈擦著頭皮而過的,胳膊腿被擦槍走火的。

站著沒倒下的,都是被嚇得呆立當場,他們何時見過這種陣仗,街頭械鬥就是大場面了。

子彈擦的頭髮絲過去,一股燒焦的味道傳進鼻尖,有幾個慫包槍還沒有上保險,就被嚇掉了。

立馬有戰士上前,繳了他們所有裝備。

稍微有點兒反抗意識的,三拳兩腳就試出了水的深淺,直接認慫了。

在一旁觀望的工人們,也都瑟縮了脖子,不敢上前。

開玩笑,特戰隊員不是軟腳蝦,一拳一腳都是殺招,不知哪裡還藏著槍口,有可能正對著腦門。

“你們是誰的兵,憑什麼抓人?還敢開槍,槍口對著無辜的警察和老百姓,我要去告……”

“啊!”

張厚德肚子上捱了一拳。

“無辜!你還真有臉!”

“想告就去告,妨礙軍務可以當場擊斃!我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你們……”

嘔嘔嘔……

張厚德剛剛咽回去的那口餿飯,在胃裡翻騰了個圈,伴著酸水,衝口而出。

酸臭加上酒精發酵的味道,燻的旁邊押解他的戰士眼睛都睜不開。

道路遠處,三輛大卡車排成一排,五六十個訓練有素的當地武裝力量跳下車。

張厚德像是看到了救星,“齊凱,你他媽的怎麼才來?快叫他們放了我!”

齊凱的眼睛在場子裡轉了個圈,眉頭立馬豎起來了。

這哪裡是烏合之眾,他眼睛不瘸,相對於他們這些普通的地方武裝,這些兵骨子裡帶著殺氣,手上沾過的人命估計比他切過的蘿蔔都多。

地上躺著一堆傷員,都哎呦哎呦個不停,動靜那麼大,可出血量很少,都完美的避開了要害,更多的只是擦傷。

冷風一吹,齊凱瞬間從頭頂到腳底都清清涼涼,將縣領導的囑託拋之腦後。

他上前一步,看著路巖的肩章,年紀輕輕已經是正營級,官大一級壓死人。

齊凱端端正正行了個軍禮。

“請問,以何種理由抓他們?”

路巖看來人還算腦子清醒,也沒繞彎子。

“警匪勾結,充當地方保護傘,妨礙軍務!其他的罪行再看看!”

再看看?齊凱頭皮發麻,上面那位怎麼交代的:身份不明、妨礙軍務、有黑社會勾結,其他的罪行隨意發揮,能抓則抓,不好抓直接擊斃。

人家完全可以反向對他們用這一招,死了都是白死。

正在這時,兩個戰士押著一個滿臉髒汙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路巖走上前,那男人被揪著頭髮揚起臉來,眼神飄忽,一臉不可置信。

“徐阿水!想不到吧!你就是逃到天邊,最後還是被我抓到了!”

此人是一名軍事間諜,六年前,夥同他人盜取我國西南軍事佈防圖,專門賣給櫻花國,雖然盜走的是一幅假圖,可行為可恥,是一名妥妥的賣國賊。

“這個人是……”

“軍事間諜。”路巖直接開口,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齊凱沒想到,這幫人是真的有軍務在身,根本不需要藉口,他腦門都出了冷汗,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