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詭異的藥液！
“你知道所謂的平常的破境藥液的突破原理是什麼嗎？”華堪鳴看向沈凌光，笑呵呵問道。
“術業有專攻，你說。”
沈凌光面色漠然道，他看得出，華堪鳴對自己的煉藥技術相當的自信，甚至到了自負的地步，自詡為世間第一流的大師，對自己的發現也十分的自傲。
這是想要在他面前顯擺一番？
沈凌光倒不是很在意，他確實想要知道華堪鳴為何對自己的破境藥液如此的自信。
“普通的破境藥液，是通過在藥液之中特殊的藥材，理順修士的靈脈，溫養修士的精神，甚至藥液本身，便帶有自然法則，大道真意，融入修士血肉之中，讓修士能夠更加容易的沉浸入‘悟道’狀態之中，這就是一般破境藥液幫助修士更加容易破境的原理所在，簡而言之，就像是一個想要學會的游泳的凡人，讓他時時刻刻處於被水包圍的環境之中，這樣一來，自然能夠更加的容易領悟到游泳所需要的姿勢，掌握游泳的各種技巧。”
“不僅是破境藥液，還有那些破境的丹藥，雖然煉製的方法各不一樣，所需要的藥材也不一樣，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這其中的本質原理是一樣的。”
華堪鳴闡述丹藥幫助修士破境的原理。
“這有什麼不好的嗎？”
沈凌光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光，問道。
“這當然沒有什麼不好的，只是老夫的破境藥液，原理卻不在此！老夫的破境藥液，不是模擬游泳的環境，而是製造出真正的泳池！讓凡人在泳池之中，直接學會游泳，換言之，就是製造出真正的‘修為能量’，讓修士直接吞噬吸收！”華堪鳴呵呵笑道，眼眸之中，閃爍瘋狂之色。
沈凌光聞言，眉頭微皺道：“你說的話我聽懂了，但是你製作的藥液為什麼可以直接擁有‘修為能量’，又為何能讓修士直接吸收之後便可以突破？這個世間沒有百分百的事情，再說了，你如此想過，其他人應該也有過類似的想法，為何從未有過這種破境藥液誕生？”
“再如何稀有的藥材，煉製成藥液，畢竟是誕生天地之間，不可能擁有超越自然大道本身所具備的各種本源，換言之，再如何的模擬游泳的環境，與真正的泳池，還是存在區別的，所以尋常的破境藥液，最多能夠做到順勢而為，輔助性作用，不可能封鎖住最本源的能量內核，直接幫助修士突破，除非仙人手段那就另當別論了，而老夫的破境藥液，除了所需要的藥材很特殊，另外還有特殊的一點，便是可以利用活人的本源，封鎖住藥材內部大部分的精華，以活人作為容器煉製的破境藥液，再配合老夫特殊的煉藥方法，可以令得藥效具備其他任何破境藥液所不具備的效果。”
華堪鳴自信滿滿的解釋起來，眼中閃過熾盛的光芒。
他進一步解釋道：“天賦高的修士本源，本身便是一種絕佳的容器，天賦越高，便越能封鎖住藥液的精華，而藥液的精華，也反過來促進修士本源的進化，簡而言之，以天賦高的活人拋入藥液之中，與藥液融合形成的破境藥液，實際上便是這名修士未來的道果與藥液的結合體！你說，這樣的破境藥液其他人飲下，能夠不進步嗎？能夠不突破修為啊？老夫一開始鎖定道友為藥引，原因正是在此！”
“老夫的藥液，最純粹的本質，是剝奪他人修士的未來，來成全自身的造化！”
沈凌光眼神一冷，沉聲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一些事情了，我可不是你這種邪修，會為了所謂的特殊的破境藥液，便去以活人性命為代價煉製藥液。”
華堪鳴趕緊罷手道：“這一點，老夫自然是知道的，看得出來，道友嫉惡如仇，你若是放了老夫，老夫自然不敢再為非作歹，但是那外面的藥液，原本沒有天才修士活人，是沒有煉製而成的希望的，但是如今因為你的存在，卻有了！”
說到此處，華堪鳴激動的顫抖起來。
“為何？”
沈凌光問。
“因為道友是至高領域者！就像是修士存在道穴一樣，在大道之下，無論是修士還是與修士有關的煉製的丹藥、藥液都是不完美的，修士存在洩露本源氣息與致命弱點的道穴，而凝聚天地之精粹的破境藥液同樣如此，它們存在看不見的缺陷，所以精氣會不斷的流逝，所以老夫一開始才需要天才活人修士的本源去彌補這個缺陷，並施展特殊的煉藥秘法，讓破境藥液與活人本源融合，不斷的進化……而現在，如果道友是至高領域的修士，施展道眼，定然可以看到破境藥液的缺陷所在，由你來施展秘法，抹除缺陷，並用你的精血，滴入那鼎藥業之中，你說！你說那鼎特殊的藥液，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說到此間，華堪鳴的眼眸之中充斥無限的嚮往之色，激動到了極點。
“道友，你就放了老夫，讓老夫完成這個心願吧！老夫願意給你做牛做馬，願意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能幫助老夫完成外面那鼎藥液煉成！”
噗通！
華堪鳴直接跪了下來，眼神急切，似乎只要沈凌光答應他幫助他完成藥液，要他幹什麼都行。
沈凌光沉默不語，眼睛微微眯起，眸子之中，閃過思索之色。
片刻後，他開口道：“如果真如你所說，你的藥液確實很特殊，但是要達到你所說的效果，只怕跟煉藥秘術與藥材本身也有很大的關聯吧？”
“這是自然，缺一不可，現在萬事俱備，只欠道友你的幫助了，若是這藥液成了，便是劃時代，開天闢地的！我做到了前人未能做到之事！我發現了藥液的‘生命’！真正的煉藥，人其實只是輔助，而藥液本身，才是根本，它們才是主體，它們存在生命甚至意識！明白麼？這是足以顛覆過去所有理論的偉大發現！若非擁有生命，藥液本身又如何融合活人本源，自主進化呢？老夫的特殊煉藥秘法，不過是激活藥液內部本身可能就存在的生命體意識。”
華堪鳴道。
“還真是天才……傳聞仙人施展的術法，隨便一個便會誕生術法真靈，術法都能擁有生命，仙人煉製的丹藥，擁有生命意識，自然也就不意外了，你竟然無師自通，施展特殊的煉藥秘法，激活了藥液的‘靈’，真是不可思議，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藥材不重要，甚至我的至高領域也不重要，真正的可貴的是你的煉藥技術，確實本可以開宗立派，劃時代的，可惜卻是偏偏走得邪修這條道路。”
至此，沈凌光算是徹底的明白了華堪鳴的煉藥原理，確實很驚豔，很特別。
同時，沈凌光也忍不住為其感到惋惜。
實在是可惜。
這樣一個人才，居然是邪修。
殘害人命的邪修，為所有正道修士所不容。
“呵呵呵，若不是成為邪修，通過無數的活人做實驗，並且參考了魔宗的煉藥煉丹秘法，老夫也不可能結合平生所學從中悟出如此的煉藥秘術！若是這個煉藥秘術真得成了，老夫日後可以煉製無數的神奇藥液與丹藥，拯救無數人的生命，幫助到無數人，誰說以後老夫就不能成為名垂青史的大修士？到時候，我就是清風仙人！我就是修仙界第一大好人！又有誰會記得老夫過去那些微不足道的惡行呢？”
華堪鳴冷笑連連，歪理層出不窮。
沈凌光眼神一凜，沒有說話。
華堪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又趕緊換了一種語氣接著說道：“當然，老夫若是追隨了道友，自然會徹底的改邪歸正，以實際行動去彌補過去老夫所犯下的種種罪惡行徑，如何，道友，考慮的怎樣了？”
華堪鳴眼神熱切的看向沈凌光。
沈凌光沒有說什麼，屈指彈出一道神秘的符文烙印，飛入華堪鳴眉心之中。
華堪鳴大驚，露出絕望之色，他以為沈凌光還是要殺了他，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識海世界，並沒有破碎，而是元神金身之上，多了一道特殊的符文。
這一刻，華堪鳴大喜，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說動了沈凌光了，他活下來了。
“日後你若是有任何的惡行與背叛心理，我只需意念一動，你便會命喪當場，明白了嗎？”
沈凌光冷冷說道。
華堪鳴跪地磕頭道：“明白了，多謝少主開恩，老夫定會竭盡全力為您效勞！”
華堪鳴直接改口稱呼沈凌光為少主。
沈凌光沒有放在心上，淡淡道：“少說這些廢話，先告訴我垂釣因果的秘術法訣。”
華堪鳴起身，連連點頭，立刻的行動，演化出垂釣因果秘術的法訣給沈凌光。
沈凌光得到法訣之後，稍微推演了一下，眉頭微皺道：“此法確實很玄奧，不像是人間的秘法，但是這似乎並非純粹的秘術，而只是一種具有輔助性性質的秘法……就像是一些聖地道統，會配合極道聖兵，開創出一些配合極道聖兵的秘法，這些秘法也可以單獨施展出來，但是想要將威力效果發展到最大，還是需要手持極道聖兵才能達到……這垂釣因果的秘術，也是這個道理，難道這個世間，存在真正的因果魚竿嗎？”
沈凌光摸了摸下巴，略微的熟練垂釣因果秘法之後，他立刻的做出了自己的推測。
“少主果然慧眼如炬，確實如你所說，當初老夫得到這個秘術，是在一處上古的寶地之中，這垂釣因果秘術印刻在一個神秘的魚竿之上，老朽只來得及記下這秘術內容，剛想要觸碰那魚竿，便被恐怖的力量退了出去，那股力量的浩瀚與強大，至今為止仍然讓老夫心有餘悸，縱然老夫現在是聖人，也感覺在那股力量面前，渺小如同螻蟻，不值一提。”華堪鳴心有餘悸的感嘆道。
“那處寶地在哪裡？”沈凌光目中閃過一道精光，問道。
“少主你想去麼？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華堪鳴面色微微一凝，有些遲疑說道。
現在他可是比任何人都希望沈凌光不出事，畢竟他那革命性的煉丹技術，還差沈凌光這個至高領域者至關重要的一環。
少了沈凌光，他的煉丹理論雖然驚世駭俗，卻很難真正的成功。
“沒錯，這垂釣因果的秘術絕非凡人可以創造，那裡或許存在仙道機緣。”沈凌光道。
“那存在魚竿的山谷，實際上就在神古仙殿附近，神古仙殿消失後，那山谷也連帶著消失了，已經接近五千年沒有出現了……”華堪鳴道。
“……”
沈凌光嘴角微微抽搐，鬧了半天，是跟生命禁區神古仙殿有關？
神古仙殿，是與冥夜古河齊名的生命禁區，特殊之地，它並不在固定的一處，每隔數千年甚至數萬年才會在人間某處顯化，每次顯化，都會帶來大量的機緣與無盡的血腥。
其實神古仙殿與其說是一個宮殿，倒不如說是一片區域，每次顯化，宮殿都會帶著一片地區出現，神古仙殿自古以來，進去的人十死八九，外圍區域，若是運氣好，還有不小可能活下來，並且可能得到大造化！
上一次神古仙殿顯化是在五千年前的中州，華堪鳴所說的山谷，應該指得就是那一次神古仙殿顯化的外圍區域。
如果是這樣，他就算是想要去那處山谷找因果魚竿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愧是與冥夜古河的齊名的生命禁區，外圍的山谷就有如此神奇的秘術與魚竿嗎？若是神古仙殿再現，我定要去看看。”
沈凌光暗暗想到。
“五千年神古仙殿出現的很突然，很多人進去尋找機緣，老夫倒是在外圍一片山谷找到了一篇煉丹秘法和因果垂釣秘術，說起來，那個煉丹秘法雖然是殘篇，卻給予了老夫重大啟示，若非如此，老夫也不至於有如今的成就。”
華堪鳴面上露出一絲回憶之色，頗為地慶幸。
“廢話少說，現在便開始正題吧，那鼎藥液確定可以煉製而成？”沈凌光目光犀利的問道。
“當然，少主，老夫至少有九成把握可以煉製成功。”
一邊說著，華堪鳴開啟了密室之門，頓時，巨大山洞內的一切映入沈凌光眼簾之中。
這已經可以稱得上洞府了。
尤其是橫亙在中央的巨大青銅鼎，尤為的引人注目。
“不好了！師尊，那些被捆綁的修士，莫名消失了！”
山洞之中，有不少修士，專門負責給華堪鳴煉藥打雜的，算是華堪鳴的記名弟子。
其中兩人，見華堪鳴走出密室，連忙慌慌忙忙的飛來，跪在地上，身子發抖的彙報突發事件。
他們腦袋額頭觸碰地面，不敢接觸華堪鳴的眼神，生怕華堪鳴一個大發雷霆，便要了他們的性命，華堪鳴喜怒無常，視他們的性命如草芥，殺死他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走吧，從今天開始，這裡已經不需要你們了，你們恢復自由了，種在你們身上的奪心印老夫已經給你們解除了。”
華堪鳴淡淡掃了一眼兩人，當即宣佈道，頓時，山洞中正在忙碌的十幾人紛紛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一時之間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別啊！師尊，我們還想孝敬您老人家呢！不要趕我們走，不要殺我們啊！”
洞府中，一眾人嚇得面無血色，回過神來紛紛跪在了地上，臉色煞白。
他們都以為華堪鳴這是在玩什麼新花樣，故意這樣說來考驗他們的忠誠度，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露餡被淘汰了。
“滾！你們以為老夫在誆騙你們嗎？你們自己感受一下，識海世界的奪心印是不是被解除了？可以滾了嗎？不要讓老夫後悔！”
華堪鳴怒吼一聲，面上露出憤怒之色，雙目閃爍冷意，聲如雷霆。
一眾修士略微的感應了一下自身的識海世界，發現華堪鳴這個老匹夫似乎並沒有說謊，頓時露出無比驚喜之色。
“老匹夫真得放過我……”
一名修士的激動的大喊起來，屬於興奮過頭露出本心了，話喊到一半，立刻意識到了不能這樣，趕緊心虛的掃了一眼華堪鳴，發現華堪鳴正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殺意濃郁。
不過這老匹夫卻沒有出手殺了他，這是為什麼？
“走吧，從今往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蒼茫之大，任爾等馳騁，但必須謹慎記得一件事情，莫要做惡事，時刻修持自身，絕不濫殺無辜，絕不欺負弱者，記得這幾點，便可以了。”
沈凌光發話，揮了揮手。
頓時，所有人都是凜然。
這下子，只要不是笨蛋也看出來了，是這個年輕人主導了華堪鳴的改變！
這年輕人是誰？
為何能夠令華堪鳴乖乖聽話？
“還不滾！少主發話，你們都給我滾！”
華堪鳴怒喝一聲，怒目圓睜！
一眾修士嚇得慌慌張張的離開了這處洞穴。
離開之際，他們內心無比驚詫，此人竟然是華堪鳴這個老匹夫的少主？
他到底是誰？
趕跑了所有人之後，沈凌光飛上藥鼎，仔細的觀察了巨大青銅鼎之中奔騰的藥液，這藥液內部紋理交織，丹藥因子相當的活躍，像是具備的了某種活性，正在覺醒某種生命力。
藥液之中蘊藏的藥效，能量、法則是驚人的，並且似乎有不斷進化的趨勢，只是每次進化，進化而來的先天精氣與能量，都有會揮發到天地之中。
“這藥液……確實很特別，像是一個混沌的雛形的宇宙，可以誕生各種變化，醞釀各種神奇……難怪如此的自信，藥材固然很重要，真正特別的是你的煉丹秘法，不知道仙人是如何煉丹藥，但是你確實是開先河了，竟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沈凌光也忍不住讚歎，發現這個華堪鳴還真是一個人才。
不開玩笑的說，此人在未來，對他一定會有大作用，收這樣一個人作為手下，還不錯！
沈凌光施展至高混沌道眼，至高之力與混沌之力相融合，形成的無上道眼。
可以說，如此道眼，除了傳說之中的時空道眼，世間已經沒有任何人的道眼比他更加強大與特別了。
“這些藥液，正在被激活‘靈’，不斷的進化，吞噬天地間的精氣，吞噬藥材之中的特殊能量法則碎片，但是，這個世間，只要是與修行有關的，就一定會存在洩露精氣的‘道穴’，道穴的存在保證了你還在大道的庇護運轉邏輯之下，並不能超越大道，這藥液看來竟然也是如此。”
沈凌光感嘆道，眸子中閃過一道道符文之光，隨後，雙手結印，輕輕拂過巨大青銅鼎口之上。
頓時，那原本沸騰如河流的藥液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下面烈火燃燒著，上方卻平靜的如同一面鏡子，毫無波瀾。
然而，表面平靜，實際上下方卻是如同驚雷一樣，藥液內部的因子正在發生驚人的變化！
這一鼎存在“靈”的藥液被沈凌光以至高之力，抹去了“道穴”，變得完美起來。
內部的藥效，法則，靈氣碎片，不斷的融合，發生各種神奇反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了！成了！封鎖住了藥液精元的外洩，少主天下無雙！少主天下無雙！這正是道書上所記載的完美藥液的特徵啊！雖有萬般效果與精元，卻面如平湖，無絲毫氣息洩露！”
華堪鳴見到這一幕，激動的渾身發抖，語無倫次，說話都在哆嗦著。
“少主，還差最後一步，請您滴入您的一滴精血，提供這些藥液進化的方向！”
華堪鳴以無比尊敬的語氣對沈凌光說道，現在在他眼中，沈凌光簡直就是神靈一樣的人物。
沈凌光沒有照做，而是一雙瞳孔閃爍到了極致。
仔細觀察藥液！
他始終覺得這藥液有點古怪！
絕不只是華堪鳴特殊的煉藥手段，才能讓藥液覺醒靈，神奇到這個地步！
沈凌光瞳孔之中，劃過一道道混沌符文，觀察力洞察力，開啟到此生以來的最極致。
甚至，三境界至高領域之力也開啟了！
因為這藥液，居然給他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他必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竟然差點被瞞天過海！”
沈凌光穿透藥液的表層，直達巨大藥鼎的深處，頓時，瞳孔微微收縮。
即便是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少主，怎……怎麼了？”
華堪鳴不明所以，隱隱間，他又突然也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