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行兇

    岑宇雙腿軟得打顫,舌頭疼得說不出話,只能眼神乞求岑寂放過他。



    “嘖,見了血,總歸不吉利。”岑寂佯裝苦惱,“畢竟今天也算我們幾家人聚一塊兒吃飯的好日子,我這麼鬧總歸不合適。”



    在岑宇以為自己要獲救的時候,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道力。



    岑寂狠狠地摁在肩上,將他往後推。



    窗戶開著。



    他整個上半身都懸空,還在被岑寂往後壓。



    重心不穩。



    “嗚嗚嗚——!”



    岑宇瘋狂搖頭,嚇得眼淚都淌了出來。



    “堂堂男子漢怎麼能哭呢。”



    岑寂溫柔地替他拭去眼角溢出來的眼淚,另一隻手卻不斷用力將他往窗戶邊緣壓。



    岑宇雙手抓住岑寂推他的那隻手,拼命搖頭。



    這是三樓!



    他被推下去的話,不死也殘!



    岑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抓住岑寂的那隻手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



    他不能死!



    他還沒有和榕榕妹妹談戀愛!



    還沒有和榕榕妹妹上床!



    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也絕對不可以殘廢!



    “鬆手。”



    岑寂口吻不耐。



    岑宇這會兒壓根不會聽他的話,抓住他的手更用力了。



    “呵。”



    岑寂甩出摺疊刀身,速度快且目標準,用力紮在他的手腕上,“不鬆手就得吃點苦頭了。”



    岑宇吃痛的瞬間,他趁機用力將人推下了窗戶。



    “——!!!”



    樓下傳來“噗通”一聲。



    “雜碎。”



    岑寂輕嗤一聲,隨手抽了桌上的酒精溼巾,將摺疊刀的刀身仔細擦拭乾淨。



    還真是可惜。



    樓下怎麼只是個池塘呢。



    應該是鋪地鵝卵石,是石英磚,是岑宇從三樓摔下去就能頭破血流、腦漿迸裂,一擊斃命的地!



    而不是什麼還能僥倖讓他活下來的池塘。



    岑寂目光幽遠,越過窗臺,落在池塘上,隱約能看見在水裡掙扎著的岑宇。



    像一隻落魄的狗,淋了水,滑稽,傻逼。



    這種噁心又骯髒的廢物也配染指他的寶貝,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岑寂口吻實在是感慨,像今天下了雨曬不幹衣服那麼惋惜:“啊-運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