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閒 作品

第71章 兩人身份猶如雲泥之別(第2頁)



    這丫頭與她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留下還能護著徐氏一二。



    而徐氏身邊的婆子丫環早被朱維昌陸續找藉口打發了,只有一進院裡還留著個四十來歲的老光棍楊鳴善,腿微微有些跛,據說是當年朱維清進京趕考所救,為報救命之恩便留了下來。



    朱維昌倒是有心想把楊鳴善也打發了,但此人很是光棍,好說歹說都不肯走,生的還有些兇相,趕的急了便瞪著眼睛罵:“當初朱大爺救了我一命,我曾經立誓要一生為僕報答他,誰知他英年早逝,我又不跟你們要月錢,只管我一口飯吃,讓我親眼看著小主人長大。你們夫婦倆若是連這點都不肯答應,別怪我去外面滿世界宣揚你們夫婦倆狼心狗肺欺負孤兒寡母……”



    楊鳴善可不是個軟弱的性子,手腳也勤快,打掃駕車樣樣來得,每年茶園忙起來,還能去茶園幹活,一個頂好幾人使。



    況且他為了留下來還不要月錢,朱維昌想想極為划算,便不再趕他離開。



    朱家院子裡,真正牽掛著朱玉笙安危的,除了親孃徐氏,剩下的便只有新雁跟楊鳴善了。



    新雁見到朱玉笙回來,雖在外面候著,卻也哭得眼圈通紅,去廚房提水。



    事出突然,這一日朱玉笙的心情起伏不定,如同被拋進汪洋大海,一時在波峰,一時沉在水底,從絕望到欣喜,大起大落之間,累得只想趕緊躺上床去。



    但她的房間狹小,原本只放著一張小床外加小小的梳妝檯,地上能容她來去走動,放了數口箱籠進來之後,便極難下足,更何況擦洗。



    盧登也是個人才,見這房間著實狹小,還將好幾個零散的盒子都堆在了床上。



    她吃力的挪動箱子,想要將箱子摞起來,正累得半死,忽聽得新雁道:“姑娘我來。”



    “一起抬。”



    朱玉笙也不管幾口箱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想來眾人被下了牢房,說不得盧登只是把她房裡的東西全都扔進箱籠裡原樣拉了過來。



    新雁放下水桶,跟她合力將幾口箱子在牆邊摞起來,邊抬邊好奇道:“姑娘,箱子裡都裝得什麼呀?”



    “左不過我在府裡的衣裳首飾吧,當時太過混亂,也不是我收拾的。”



    好容易騰開一處下腳的地兒,能容她放個木盆洗洗,主僕倆都累出一頭的汗。



    她打開方才特意摞在最上面的那口眼熟的箱子,想要尋兩件換洗衣物,記得這是她自己房裡裝衣裳的,誰知揭起來便呆住了。



    裡面的衣裳是她的,但衣裳上面摞著的一沓銀票可不是她的。



    她拿起來數數,十兩二十兩到五十兩,還有一百兩的摞在一起,仔細數數竟然有一千兩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