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青木 作品

第40章 第 40 章 真惡毒(第2頁)



    幾人被鐵鏈鎖著,每個人的仙骨上都有十幾根釘子,每一根釘子都卡在骨縫裡,徹底阻隔了他們的靈力。明明已經有鐵鏈了,卻還要用釘子卡住仙骨,非寂此舉,含義不言而喻。



    ……如此護短,是真拿她當自己人了。流景有點感動,又忍不住為兩人如今真正的關係感到遺憾。



    幾人看到她出現在這裡,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你竟然還活著。”



    “本尊與天同壽,怎會輕易死去,”流景勾唇,“倒是你們,暗害仙尊天道難容,才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你將身份暴露給非寂了?”幾人面露驚疑,“不可能,且不說此事一旦暴露,非寂會即刻攻打天界,單就他視你為一生之敵而言,你若敢暴露身份,他也絕不容你活到今日……你是如何騙過他,讓他放過你的?”



    “本尊就不能靠自己嗎?”流景叉腰。



    帶頭的那人笑了,眼神陰鬱:“你識海受損,怎可能逃得過冥域的天羅地網,所以……”



    他突然想到什麼,笑了,“陽羲,為了活命委身於死敵的滋味好嗎?”



    流景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抬手在空中輕輕一掃,寬袖掃出的風立刻扇在對方臉上,直接打得皮開肉綻露出骨頭。



    那人沒想到流景下手這麼狠,嗚咽一聲吐出兩顆牙,憤怒看向她時,眼底還有一絲難以掩藏的恐懼。



    流景揚唇:“本尊好歹是天界之主,說話客氣點。”



    “你那些信眾若是知曉你如今給非寂當爐鼎,也不知還會不會對你死心塌地。”那人呼吸發顫,仍在叫囂,只是未來得及說下一句,喉嚨便彷彿被什麼掐住,下一瞬便被折斷了脖子死不瞑目。



    一縷神魂悠悠從屍體裡飄出來,卻又被什麼瞧不見的東西拽到地上,轉眼便四分五裂。修了幾千年才飛昇成仙的人,就這麼魂飛魄散徹底消失了,饒是被抓的幾人都做了九死一生的準備,可看到同伴的性命這樣輕飄飄沒了,還是忍不住臉色一變。



    “最吵的人安靜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聊聊了?”流景笑著看向幾人,點了點人數後眉頭微挑,“活的六個死的一個,總共是七個人,數量是對的,看來非寂真將你們一網打盡了。”



    前車之鑑的屍體就在地上,眾人雖不敢嘴欠,卻也紛紛別開臉,顯然不打算配合。



    “多少還是有幾分骨氣的,不然也不會被關這麼久了,仍沒有用天界如今的境況與非寂換一線生機,”流景緩步走到第一人面前,“本尊如今能安然無恙,也多虧了各位的大義。”



    話音未落,第一人便痛苦地慘叫起來,幾人忍不住看過來,就看到流景面不改色按著他仙骨上的釘子,不緊不慢地往裡推了推。



    “第一個問題,本尊那住處雖有上千防護大陣,卻唯獨對自己人不設防,你們能輕易闖入,想來也是有人助力,所以……”流景看到他蒼白顫抖的嘴唇,笑容不變,“星宿二十八將,長郡十仙君,寒山四神侍,究竟是誰帶你們進來的?”



    “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又一根釘子入骨,那人疼得瞬間沒了聲音。



    “本尊不喜歡的話,還是不要說了,”流景抬眸掃了其餘人一眼,看到他們眼中的恐懼後頗為滿意,“這才對嘛,你們即便是叛軍,也依然是天界的人,沒道理對非寂再忌憚,卻對本尊沒有半分敬畏之心。”



    話音輕飄飄落下,被折磨的第一人也輕飄飄斷了氣,神魂如前一人般被快速碾碎。



    流景走到第二人面前:“第二個問題,你們偷襲之前,本尊突然氣血凝滯靈力受阻,能使出的靈力不到平日的千分之一,想來也是你們乾的,所以是誰做的,又用了什麼法子。”



    她捏起第二人的下巴:“啊……這好像不止一個問題,但別計較這種小事了。”



    第二人恨恨盯著她:“你欺師滅祖,會遭報應的。”



    “南府沒有教導過本尊,可不是本尊的師父,”流景看他一眼,微笑,“但以修為論,本尊做他祖宗也是夠的。”



    說罷,第二人的脖子便斷了,她又來到第人面前。



    “最後一個問題,南府已死,當初本座親眼看著他的魂魄裂成十幾片,可為何當初打傷本座的黑衣人身上,卻有他身上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流景看著那人眼睛,“你可別告訴我,他又復活了。”



    第人顫了顫,閉上眼睛不看她。



    流景見他也不配合,乾脆都殺了,接著便是第四人、第五人……短短一刻鐘之內很快就只剩最後一人。



    流景眼底閃過一絲疲憊:“我這識海,實在不宜使用太多。”



    說罷也不打算審了,一抬手便要直接將人折磨死。



    “等、等一下!”那人面如土色,哆哆嗦嗦掙扎。



    流景收手:“看來你能解答本尊的疑問。”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他們找到我,說事成之後給我護界將的封號,我才與他們一起反了……”他結結巴巴道。



    流景挑眉:“他們為何不找別人,只找你?”



    “因、因為我是南府仙君……南府狗賊第十徒的徒孫,他、他們信不過其他人,只找與南府狗賊有關聯的徒子徒孫。”那人顫悠悠回答,“他們蟄伏已久,有自己的人馬,我這種更像是湊數的,若非此次追殺事出突然,也不會輪到我來。”



    這倒是與她知道的那些相符。流景掃了他一眼:“總該有個帶頭的吧?”



    “據說是南府狗賊的大徒弟伍品,但我沒見過他……”那人自知流景不會留他性命,說完便苦苦哀求,“仙尊垂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時起了貪念才會跟著反,如今不求仙尊留我性命,只求能留我神魂投胎轉世,我真的……”



    話沒說完,便氣絕而亡,神魂也在掙脫的瞬間碎裂。



    “惡事做盡,就別奢求什麼垂憐了。”流景揉揉發酸的手腕,轉身化開陣法,鑽進水中往上游去,期間遇到了大魚無盡,當即就不努力了。



    “你,送我上去。”她使喚比自己還長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