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韭菜 作品

第1235章:從田雲霄口中得知...(三更13000)

    第二天。

    二叔找到居天睿,把昨晚李宇和李宇商談後,關於交易集市需要注意的幾個調整細節,告知了他。

    同時,也把和李宇圈定的那句宣傳口號同步告知。

    當得知城主和會長都選擇了那一句口號之後,居天睿瞪大了眼睛問道:

    “會長,這句話會不會太粗暴了一些?”

    二叔瞥了他一眼,開口道:

    “你既然感覺粗暴,為何還把那句話拿給我?”

    說著,二叔瞥了他一眼。

    “就這樣定了,城主也覺得好!”

    “行行吧。”居天睿也不解釋。

    “對了。”

    二叔抬起頭,繼續說道:

    “城主說要儘快宣傳出去,今天就把這句話印刷出來貼在那些運輸建築材料的車上。另外讓他們帶出條幅,在一些路口掛起來。”

    “可是交易集市才剛剛開始建造呢?估計還要很久時間。”居天睿忍不住說道。

    二叔想起昨天自己也說了這樣一番話,但小宇用了一個例子說服了自己。

    此時將李宇昨天說的那個例子轉述出來:

    “末世前賣房子,最先建造的都是售樓部,人家地基都還沒開始挖就開始賣了,週期比咱們長太多了。

    何況咱們都已經把地基打好了,為啥不能宣傳。”

    “早點宣傳出去,不然到時候造好了沒人來,那不是白造了?”

    居天睿聽著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於是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那個,這句宣傳口號是想出來的?”二叔問出了他和李宇的共同疑惑。

    “戴九生,前天我們碰想法的時候,他剛好也在,提了一句。”

    “戴九生?”

    二叔喃喃道,一時間他有些不太記得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基地人太多,況且他又不像李宇那樣記憶力驚人。

    居天睿趕緊說道:

    “就是前陣子的一個剛剛晉升成為編外人員,前陣子城主看到他,讓他加入了作戰行列。以前也是從行伍中出來,還是海陸特戰隊的。”

    二叔仔細想了想,眼中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哦是他啊,他是不是有個兒子?”

    “對,就是他。”居天睿點頭道。

    “嗯,你去忙吧,我自己轉轉,下午我就北境了。”二叔開口道。

    聽到二叔今天下午就要走,居天睿一臉詫異地問道:

    “啊?這麼著急嗎?不要在石油城再呆兩天再走嗎?”

    會長昨天才剛到這裡,如果加上今天上午,攏共才呆了一天半時間。

    這麼著急就要去北境

    看到居天睿一臉詫異的表情,二叔回答道:

    “北境那邊有些事,我先過去看看,後面我還會回這裡來,到時候在這再呆幾天。”

    “明白了,行,那我安排人護送您過去。”

    “不用,於偉他們會帶我過去,你就專心把這個交易集市搞好,這個可是我們現階段最為重大的事情,必須要搞好!”二叔認真地看著居天睿說道。

    居天睿聽到二叔這樣說,壓力滿滿。

    但不管怎麼說,總部基地那邊對他的支持是極為有力的。

    要人給人,要糧給糧。

    還把南方樂園拉進來幫忙,擁有諸多良好的條件,要是沒有幹成,居天睿感覺自己也不用混了。

    於是正了正神色,嚴肅地說道:

    “請會長放心,我一定竭力辦好此事!”

    “嗯,去忙吧。”

    “是。”

    看著居天睿離開的背影,二叔眼神眯了眯。

    轉身往戰鬥人員休息區走去,他還沒有和這邊的戰鬥人員聊。

    這些戰鬥人員跟隨居天睿在石油城中,呆了八個月。

    末世中的八個月是極為漫長的時間。

    他需要了解這些戰鬥人員對於總部基地的歸屬感,有沒有下降。

    西部聯盟。

    末世的荒涼之中,一座圍牆高聳的基地矗立著。

    圍牆坍塌了數段,

    昔日的鋼鐵和混凝土早已鏽蝕破損,外表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牆體上生長著野草和苔蘚,如同大自然對人類文明的無聲嘲弄。

    圍牆內,原本整齊劃一的建築群現已被野草和藤蔓侵佔,佈滿了斑駁的牆壁和瓦礫。

    風吹過,草叢沙沙作響,述說著末世的荒涼。

    破舊的窗戶和門洞大開,裡面堆滿了雜物,荒草從縫隙中散落出來,顯得混亂而無序。

    昆蟲的鳴叫聲在空氣中迴盪,此起彼伏。

    偶爾,幾聲鳥叫打破了沉寂,卻也顯得淒涼和無助。

    鐵門倒在地上,門上斑駁的鏽跡,彷彿是時間流淌的印記。

    穿過入口,可以隱約看到裡面的景象,但一切都顯得模糊和危險。

    這是被遺忘的基地,曾經或許有過繁華,

    如今只剩下荒涼與寂靜,等待著時間將其徹底遺忘。

    突然,一陣謾罵聲打破了荒廢基地的寂靜。

    “草泥馬,錢多多,老子的人在附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你說的西部聯盟的人!”

    “這西部聯盟裡面啥玩意都沒有!你是不是耍老子,老子看起來很好騙嗎?!”

    金奎用槍頂在了錢多多的頭頂,從他的口中不斷迸發出難聽的詞彙。

    錢多多頭髮凌亂,頂著一雙熊貓眼,嘴角流淌著鮮血,渾身滿是鞋印,一看就沒少捱揍。

    此時他渾身顫抖,支支吾吾地說道:

    “金,金,金隊長,我說的的確是句句屬實啊。”

    “這西部聯盟以前真的有人,誰知道變成這樣了。”

    金奎一陣氣急,把手槍的保險一抽。

    就要開槍。

    錢多多顫抖的身體,褲子慢慢被浸溼。

    他尿了.

    看到他這個慫樣,金奎更加生氣。

    可是殺了這逼玩意,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何況如果真的殺了他,回去萬一面對馬老大的問責。

    問他錢多多哪裡去了,那自己不就要承擔馬老大的怒火嗎?

    此人不能殺。

    起碼現在不能殺,要殺也要等到回到了五原山再殺。

    而且要交給馬老大殺,不然老大怒火傾注到自己身上,那就完犢子了。

    此人可以拿來擋槍!

    金奎深吸一口氣,壓制心中的怒火。

    出來一個多月了,這麼老遠的路,先是去了橙子洲頭,然後又來西部聯盟,然後又在這邊耽誤了一個多禮拜找人。

    找了一個多禮拜,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氣炸了!

    咚!

    金奎一腳將錢多多踹開。

    “把他關起來!”金奎對著旁邊的手下說道。

    手下有些嫌棄地把他提溜起來,捏著鼻子趕他上車。

    這貨的尿騷味賊重!

    他們心中對這個錢多多也有很大的怨念,誰特麼願意跑出來冒這麼大的風險找人,找到了還好說,回去能領賞。

    這沒找到,搞不好回去還要受到懲罰。

    “金哥,現在怎麼辦?還繼續找嗎?”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到金奎身邊問道。

    金奎後槽牙都咬碎了,看著那個坐在皮卡車斗上的錢多多,眼中怒火難消。

    “找?找個屁!趕緊收拾東西,回五原山!”

    魁梧男人平白捱了一頓金庫的氣,心中對錢多多的怨念就更深了。

    媽的,待會必須要給這小比崽子胖揍一頓。

    “還愣著幹嘛?快去收拾東西!”金奎吼道。

    魁梧男人連忙點頭,趕緊離開收拾東西。

    蘭市北部。

    京藏高速路與蘭秦快速路匯合路口。

    匯合路口空無一人。

    但在匯合的路口後面幾十米,道路兩邊有一叢雜草。

    雜草中,停靠著十幾輛車。

    其中一輛車上,一個雙手被繩子綁住的男人,鼻青臉腫忐忑地看著前面的那個矮個子男人。

    呼——

    矮個子男人抽了一口煙,徐徐吐出。

    然後將還冒著火星的菸頭按在田雲霄的手背上。

    滋滋滋——

    一陣焦臭味升起。

    “嗚嗚嗚”田雲霄身體劇烈抖動,奮力掙扎。

    但他旁邊的兩個男人用力按住他的身體和手,讓他無法動彈反抗。

    “把襪子抽出來,讓他說話。”矮個子男人瞥了一眼田雲霄,對著後面的手下說道。

    啵~

    似乎臭襪子塞的有些深入,抽出來的時候發出一聲啵~

    像是從紅酒瓶中拔出塞子一樣的聲音。

    嘔~

    “痛,痛,痛痛痛!啊!”田雲霄疼的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矮個子男人仰起頭,質問道:

    “你確定他們就是要去蘭市嗎?”

    田雲霄用力搓著手背上的菸灰和一些火星,眼神中滿是淒涼。

    “對,我保證,我親耳聽到我表哥他們說要去蘭州。”

    矮個子男人不置可否。

    淡淡地問道:“那為何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我們的人把進入蘭市的入口都攔截了,但這都兩天了,還沒有看到他們,你確定你們原本是要去蘭市?”

    田雲霄哀嚎道:

    “真的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他們看到我被抓了,有可能修改計劃不去蘭市了。”

    矮個子男人伸了伸手,讓手下把臭襪子重新塞入田雲霄嘴裡。

    田雲霄滿臉拒絕,趕緊說道:

    “我不說話,能不能不要用臭襪子啊,味道太大了,用膠帶行不行,求求你了。”

    旁邊一個手下,笑罵道:

    “還他媽膠帶,你咋那麼多條件,張嘴!”

    “不。”田雲霄難得硬氣一回。

    那白色的襪子都穿黑了,然後由黑色變成褐色。

    包漿都不能再看了,這玩意塞入自己嘴巴中,還不如殺了他!

    “張嘴!最後一次!”

    “呦呵!這麼硬氣!”

    手下一拳打在了田雲霄肚子。

    “啊!”

    “嗚!”

    褐色的襪子直接塞入了田雲霄嘴巴。

    然後用力往裡面塞。

    田雲霄被這惡臭給燻的眼睛都紅了。

    “何必呢”

    坐在駕駛位置的一個高個子男人,看著靜靜望著窗外的矮個子男人問道:

    “澎哥,這小子如果說的是真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早點跟馬老大彙報一下呀。”

    坐在副駕駛不到一米五的男人,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

    過了足足一分鐘後才開口道:

    “這小子說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個所謂的北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杜撰出來的。”

    “最好的情況是抓到其他人,從他們的口中拷問出結果,這樣才保險一些,老大的脾氣你知道的,要是我們上報一些聽起來子虛烏有的東西給他,後面我們是要背責任的。”

    “搞得好有賞,搞得不好咱們一個都別想好果子吃!”

    寧願沒有功勞,也不願意不犯錯,這是他們積累出來的經驗。

    馬老六的脾氣那麼大,他可不想到後面啥好處沒撈著,最後碰了一鼻子灰。

    高個子光頭男人想了想,感覺矮個子男人說的有道理。

    但是,這兩日聽到田雲霄所描述的北境,還有將他們這些人驅趕出北境的人,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澎哥,我也感覺這小子在說慌,他們北境聯邦真的有那麼強大的話,何至於淪落到這種下場!”

    “他所說的,十幾架直升機,配備了防空高射槍,坦克裝甲車都有,這比咱們五原山的實力都要強很多了。”

    矮個子男人從兜裡面又掏出來一包煙,抽出一支菸點上。

    在煙霧繚繞中,矮個子男人吐出一口煙霧後開口道:

    “這個不是關鍵,武器實力,雖然咱們五原山比不上,但是你可別忘了,咱們五原山後面的人是誰!”

    “你是說”

    光頭高個子男人眼神中閃過敬畏,顫抖著說道:

    “你是說,大佬嗎?”

    大佬,他們西北這邊的人都聽過這兩個字。

    但知道現在,都沒有人知道大佬叫什麼名字。

    可是,在這塊地界,能夠被稱呼為大佬的人,就只有那一個人。

    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大佬,但是大佬的事蹟,他們已經聽說了許多。

    “嗯。”

    矮個子男人彈了彈菸灰,看了一眼後面的田雲霄。

    “不過,我感覺這個搶佔北境的勢力也不簡單,現在光是知道那個石油城,搞不好石油城和咱們五原山一樣,石油城背後也有一個‘大佬’一般的存在。”

    光頭高個子男人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

    光是能夠把北境覆滅的勢力,已經如此強大了,如果和他們一樣背後還有一個大佬一般,也掌控著巨大的實力的存在,那該又是怎樣。

    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

    因為他知道大佬是無敵的,過往的既定印象,大佬自從入駐了西北之後,未嘗一敗。

    而且大佬手下,並不僅僅只有一個五原山。

    矮個子男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繼續說道:“我真正感興趣的是,那個搶佔北境的勢力,如這小子所說,能夠操控喪屍,這一點到時候有點嚇人。”

    光頭高個子男人也有些咋舌道:

    “的確,那咱們還要上報給馬老大嗎?”

    矮個子男人長吁一口氣說道:

    “小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寧願不做,也不要做錯。”

    “老大現在注意力全都放在研製解毒藥上,想要救他老婆。”

    “我們幹嘛跑過去上報,惹得一身騷。”

    說到這個事情,讓矮個子男人想起了更多。

    搬出例子,告誡道:

    “金奎他們都跑出去一個多月,就因為多一句嘴,到現在還沒回來。你也想要跑出去送死嗎?”

    “讓兄弟們嘴巴嚴實點,不要把這件事捅上去了,告訴他們問題嚴重性。”

    光頭高個子聞言,點了點頭道:

    “我明白的,澎哥”

    矮個子男人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他還是有些糾結和疑惑。

    於是繼續說道:

    “媽的,死腦筋啊!”

    “如果這小子說的是真的,上報的結果是什麼你知道嗎?”

    “什麼結果?”光頭小浪疑惑問道。

    矮個子男人坐直了身體,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1、馬老大不上報給大佬,那就會讓我們去北境或者去那個石油城。那個石油城、北境實力那麼強,我們跑過去送死嗎?”

    “2、馬老大上報給大佬,大佬極有可能讓馬老大去探路,那老大會讓誰去探路,還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

    說完,車內煙霧太濃了。

    他被自己嗆了兩下,趕緊打開車窗。

    繼續對著光頭高個子男人說道:

    “你不要被獎賞衝昏了頭腦!”

    “要想活得久,就必須穩健。”

    “學會看到一些事情,聽到一些事情,當做沒有看到聽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多錯,少做少錯!”

    “明白了嗎?”

    矮個子男人顯然和光頭關係匪淺。

    他將道理掰碎了,揉散了,一點點教給小浪。

    然而,光頭男似懂非懂,但他又不想表現出自己不懂。

    於是對著身後那兩個看著田雲霄的手下說道:

    “聽到沒有!好好記在心裡!”

    兩個手下如小雞啄米,連連點頭。

    學會了,學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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