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往血裡下毒？！

 有一把火，像是要在眾生的骨和血之中在燃燒，讓他們頂住了古代至尊威壓的同時，種下一顆種子，成為全新的攀登大道的階梯。

 賦予他們潛能，彷彿是要再現當年秘境法銘刻在宇宙規則中的那一幕，修改這片宇宙關於生靈構造的底層數據，從此先天而成五大秘境，道路已通，只待邁步。

 可惜，當這樣的狂瀾席捲宇宙後，終究力有未逮，未能將種子種下。

 “你激怒了本皇，自保都未必能成，還想著那些螻蟻嗎！”

 那尊頂天立地的古皇冷漠道。

 “小心點，我感覺很不對勁。”

 屍皇是一個虯鬚大漢，身上有一種無比濃重的時間氣息，像是曾經歷經了萬古歲月那麼久遠，跨越了一個又一個時代。

 此刻他卻在認真的提醒隊友，不要大意，不要輕敵，因為情況真的很不對勁。

 “曾經我在地府，和通天冥寶他們聯手，我、鎮獄皇、閻羅皇、長生天尊、源鬼、源神幾個一起施展神通，推動冥寶，詛咒聖體一脈，就是類似的氣象。”

 “嗯？”

 那尊古皇認真下來了，眸光微凝，忽然招手，天地星河顫慄，不知從何處而起，在何處而終，有一聲劍嘯迴響，激盪宇宙。

 這是這尊古皇昔日巔峰的道，隨他此刻的意志而復甦，驟然間有萬千光羽浮現，那是化道之光，若成仙之芒，羽化飛仙一般，先前點燃獻祭的古皇劍再現，化作一道青光橫空……不，它更強了，也變得更精緻了，青光瑩瑩，瑰麗無雙，像是破繭成蝶了。

 這彷彿喚醒了人們久遠的記憶，有自太古時代傳承下來的族群中長者先是一愣，而後大驚。

 “青玉劍！”

 “昔日傳聞中已然絕滅的一族，喚作青玉劍蝶，生來秉持一道劍氣，攻擊力無雙，最終在這一族中有人成道，威壓了一個時代，就是青玉古皇……可這尊古皇據說早已坐化，不曾想他竟然蟄伏在太初古礦中？”

 路人大聖驚呼，而後嘆息悵惘，“古來多少帝與皇，只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兩兩不相見，徒留世人嘆。”

 “可今朝回首去看，真正死去的帝皇沒有幾個，自斬的倒是挺多！”

 “也是，對這樣站在人道巔峰、統領過一個時代的無上強者來說，這一輩子人生圓滿，唯有一個遺憾，便是應在‘仙’字上！”

 “不見仙，怎能甘心？！”

 “哪怕仙路開啟之日遙遠，自斬蟄伏也要熬到那一天！”

 有老人語氣悲涼，道盡了一場又一場黑暗動亂的根源，“熬不住了，就走出禁區獵食天下……仙路，仙路啊！”

 “只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仙路，就埋葬了多少條性命？葬下了多少的人傑？”

 “我恨仙路！”

 眾生有怨，起於黑暗至尊，應在了仙路上。

 沒有仙路這個畫餅在前面吊著，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至尊墮落，漸漸的血液冷卻，崩塌了底線，走上了殺戮眾生、剝奪生命精氣而延命的道路。

 ——為了仙路，再苦一苦眾生，罵名我來輩！

 ——我若是進了仙域，那就是為眾生印證了仙域的存在，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眾生被收割了一茬又一茬，跟割韭菜一樣，當萬古歲月的記憶綿延，被世人所知，這樣的怨與恨太沉重，匯聚成天地間最惡毒的詛咒，湧向了走出太初古礦的兩大皇道至尊，要與他們做一個清算。

 古皇有感，漠然回首，眸光幻滅，那些洶湧而來的念力就崩碎了。

 “一群螻蟻，也想來與我清算，斷掉仙路？”

 “可笑！”

 “或許在成皇時，又或者在鑄信仰身時，於這些關鍵時刻能有些作用，平日裡所謂的眾生又算的了什麼？根本不夠看，存在的意義就是被我等站在世界絕巔的人用來踐踏的！”

 青玉古皇冷冷而言，他粉碎了襲來的念力還不止，青玉般的劍器綻放殺機，追溯因果，要滅殺那些源頭。

 恨，是不允許的！

 眾生，只能對他膜拜與歌頌，跪伏在他的腳下歌功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