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不失眠 作品

第二百九十九章成為伍封后,回望吳鉤越劍(二十一)(第2頁)

  伍封的那份同情,就是他要撬開的漏洞。

  雅魚一怔,想起了那個站在夫差身側,身著青灰色盔甲,目光澄澈乾淨,又悲天憫人的青年。

  她曾短暫的觸及到伍封的眼神。

  說來也是可笑,那個眼神,讓她無地自容,卻又忍不住心酸。

  伍封,就好似身處凡間的天神,像極了被供奉的泥塑神明

  這是她撞上那個眼神時,莫名其妙冒出的念頭。

  伍封的眼中沒有高高在上,沒有嫌惡鄙夷,也沒有平靜冷漠。

  只是悲憫。

  那是一種一眼看透了她一生的悲憫。

  心懷悲憫,方見蒼生。

  雅魚下意識認定了,伍封這條路走不通。

  無論如何,伍封都不會成為勾踐的助力。

  勾踐恐怕要失望了。

  “大王,妾覺得……”

  越王勾踐挑眉,眼神頓時變得凌厲“王后有難處?”

  “王后放心,伍封承襲了伍子胥的英雄風骨,甚至比伍子胥還多了份天真的仁慈,他絕不會傷害欺辱你。”

  “寡人也就是深知伍封的為人,這才放心讓你出面周旋。”

  “你是寡人的妻子啊。”

  雅魚沉默片刻,低垂著的眼眸滿是哀傷。

  妻子?

  不,她是棋子。

  越王勾踐高高在上顯赫尊貴時,她是能與其相配的貴族之女,只為錦上添花。

  勾踐落魄,自然也就不再需要嬌貴的鮮花。

  她就得從嬌嫩的鮮花,變成生命力旺盛的雜草,哪怕勉強做花,也得是一株食人花。

  “妾,妾沒有為難。”雅魚勾了勾嘴角,溫婉道“妾只是惶恐,擔心自己有負大王所託。”

  “還請大王放心,妾會盡力。”

  “辛苦你了。”越王勾踐變臉似的,憐惜代替了凌厲。

  ……

  在侍衛處見到粗衣布服的雅魚時,蓀歌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理解雅魚沒得選,也知曉雅魚的一生已經深陷泥潭,再也沒有掙脫出的可能。

  哪怕再也不會經歷歷史上被吳王夫差當眾挑破衣衫羞辱,被晉國使臣玷汙的慘劇,雅魚也會是犧牲品。m.ýanbkj.ćőm